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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长安城内,一个消息被疯狂的散播。西王爷的独子越申,不愿继承王爷的称号,化名洛空,进入朝堂之中历练。
消息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但是短短几日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被人说成出身豪门,洛空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心里知道,自己明明与西王爷没有半分瓜葛,可西王爷为何要处心积虑的行此非常之事?
难道自己真是西王爷的沧海遗珠?若真是如此,西王爷为何先前如此难为自己?要不是西王爷从中阻挠,自己怕是早就中了状元。
无奈归无奈,谣言已经散播成了诸多版本,就连刑部之中,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和从前大不相同,到最后,总监司都对自己有了几分巴结。
奈何,自己并不是王爷之子啊,若是娘亲还在世,自己还能问个清楚。可惜娘亲去世的早,很多事情如今也无从考证,虽有心打破谣言,却实在拿不出什么证据。
万般无奈,洛空只好把别人异样的眼神当作空气,每天去刑部报了道,见没什么案子,就早早回到府里,两扇大门一关,任凭门外的谣言传出花来,自己全当不知此事,也好落个清静。
今日,洛空刚刚回到府里,见冷江铃又忙着出去采办,只好拉着管宁喝闷酒。可是,天公不作美,两人正喝到好处,有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一老者求见。
此时酒过三巡,洛空已经微微有些醉意,加上近日里谣言加身,实在抑郁,当即站起身来和下人一同前往大门,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惹人厌,居然在此时求见。
来到门口,洛空正看到西王爷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
洛空不想见西王爷,可是人已经在门口,也不能失了礼数,当下把西王爷请了进来。
此时借着酒意,洛空倒也想的明白。
谣言不会无端而起,而发起谣言的人,必是西王爷无疑。既然如此,还不如光明正大的问问西王爷,自己究竟有什么不同?值得西王爷如此重视自己。
想到这儿,洛空直接把西王爷带到庭中,分宾主落座。西王爷看见管宁,深色从容,似乎那天在西王府威胁洛空和管宁的事,从来就没发生过。
西王爷神色从容,管宁却没有那么大的气度。江湖人本就讲究快意恩仇,此时见西王爷坐在自己面前,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中充斥了浓浓的火药味儿。
洛空管宁打了个眼色,示意管宁不要意气用事。自己从桌上拿来两个新杯,斟满了酒,一杯自己一饮而尽,另一杯则递给了西王爷。
酒杯递到近前,西王爷随意的看了一眼,居然不恼,痛快的干了这杯酒,笑着等待洛空的下文。
见西王爷当真干了这杯酒,洛空也惊讶了一下,沉凝了片刻功夫,直截了当的问道
“西王爷,近日里关于在下的谣言,您可曾听说了?”
洛空这么问,摆明就是要西王爷承认散播谣言的事实。而西王爷也明白洛空话里的意思,倒也干脆,直接说道
“外面的谣言,就是从我府上传出去的,我岂会不知?”
西王爷承认的痛快,就好像散播谣言是理所应当。
洛空虽然气急,但是也知道自己并不能把西王爷怎样,只好压下火气,问道
谣言已经散播出去,我虽有心阻止,但也无力回天,只会越描越黑。所以在只想知道,西王爷您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问出自己心中所想,洛空轻松了许多。可是这句话,似乎勾起西王爷什么心事,连看向洛空的眼神里,都带出几分苍老的疲态,恍惚间,坐在这儿的,已经不是权倾朝野的西王,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迈之人,正望着自己的孩子。
摇摇头,西王爷竟然真挚的说道
“洛公子放心,只要你安然接受这个身份,我定不会害你,倒是你长安的那位朋友,才是你应当小心的。”
长安的朋友?除了孔文龙,还能有谁?
虽然西王爷不肯说其中隐情,但这句话,也算又给洛空提了个醒,孔文龙虽然深藏不漏,终日带着一张笑脸,可是杀戈果断,也一定不会是良善之辈,自己对他多加小心,也是应当应分的。
西王爷见洛空听进自己的话,也不再多言,用手蘸着酒,在石桌上写下两个字,便飘然离去。
驸马
平步青云,要做驸马?洛空想起考场之内的那首藏头诗,不禁苦笑。难道自己就一定要当什么驸马么?自己倾心之人已有所属,虽与公主有过片面之缘,但心仪之人并非公主,若是自己当了驸马,岂不是所负良人?
摇摇头,洛空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遥远的事,自己和公主素昧平生,何来婚娶一说?若是西王爷强强相逼,大不了辞了这个官不做,也要和冷江铃双宿双飞。
管宁见洛空沉默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还以为他是在想西王爷的事,悠悠说道
“我觉得,西王爷的事,孔文龙或许知道什么隐情。”
其实,洛空也早有怀疑。从自己此次参加举人考试开始,似乎有一个早就安排好的阴谋,把自己卷入其中。
孔文龙纵然三番五次救了自己和管宁,可是无缘无故,他为何对我二人施以援手?孔文龙心思缜密,杀戈果断,洛空总能孔文龙笑盈盈的丹凤眼里,看出一份危险的狂热。
心中思衬一番,知道孔文龙对自己有诸多隐瞒,但是西王爷之事,自己只能求助于他。不再犹豫,洛空和管宁一起上了马车,往孔府而去。
一路之上,洛空其实有些紧张,心中不知为何,慢慢的对孔文龙心生惧意,总觉得比起西王爷,孔文龙更加危险。可自己如今别无选择,要想弄清楚西王爷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当下求助于孔文龙。
马车来到孔府,洛空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下了车。门口的侍卫见洛空来访,连忙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孔文龙带着一贯笑兮兮的脸孔,出现在洛空和管宁面前。
三人见面,互相寒暄了好一阵,洛空还没把话头扯到正题上,就在管宁忍不住想替洛空发发问之时,洛空咬咬牙,正了正神色,对孔文龙说道
“孔兄,你可知道,西王爷对我究竟有什么企图?”
一石激起千层浪,洛空这句话,惹来一阵沉默。
良久,孔文龙的脸上也变的严肃起来。心中知道,最近洛空与自己的关系疏远,开始不信任自己,可是要想让后续的计划得以实施,关键人物便是洛空。如果想让洛空重新信任自己,就只能把知道的一些事情,实言相告。
想明其中利害之后,孔文龙也不继续隐瞒,把洛空和管宁请到内堂,这才说道
“其实西王爷对你如此,只因为一张脸,一张酷似他儿子的脸。”
一句话,让洛空脑海里许多疑问变得清晰明朗起来。皇上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世家子弟?为何自己与公主从小定下婚约?因为自己长得像西王爷的儿子!
孔文龙见洛空想明白了什么,继续说道
“一切事情的起因,都在三年前,西王爷的独子,越申,在打猎的过程中失足落马,坠马身亡。可是这件事,被西王爷严密封锁了起来,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我也不可能知道事情原委。越申死后,西王爷对外宣称越申从军历练,开始暗中布置。而正是西王爷捏造的这段从军经历,才致使皇上,给你一个刑部的三品职位。”
孔文龙说的没错,刑部之中人人都有不俗的功夫,就连年迈的总监司,年轻时也是军中督统,立下了赫赫战功。一开始洛空也奇怪,自己一介文生,怎么会被皇上指派到刑部任职,现如今才知道,原来其中还有这般缘由。
“那西王爷,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呢?即便我和他死去的儿子长像一般无二,可是我离长安城那么远,怎么会被西王爷知晓?”
孔文龙见洛空如此问,淡然回道
“你六年前第一次考试,便中了状元,你的画像刚传到京城,就被礼部之中西王府的眼线发现。起初,西王爷不让你中第,只是不想让朝中有人与越申长得相像。可自从越申死后,你就成了西王爷眼中维系自己势力的棋子。只有你顶替越申娶了公主,西王爷一脉,才能偷梁换柱的延续下去,不至于断了传承,被朝中其他势力打压。”
事情讲到这里,已经让洛空清楚,西王爷对自己的图谋,可是却没有一点解开迷题的激动之情。一想到自己身上强行背负了另一个人的命运,要去完成别人没完成的使命,洛空便不寒而栗。如果自己只是为了另一个人活着,那么自己的存的意义又是什么?
恍恍惚惚的告辞了孔文龙,洛空愁眉不展。以前不知道西王爷目的的时候,自己全部心思都在揣测西王爷对自己究竟有什么图谋,而如今知道了西王爷的对自己的图谋,洛空又觉得十分无力。不管自己迎娶不迎娶公主,不论自己承认不承认自己是西王爷的的儿子,越申的那份命运,都已经强行的转嫁于自己身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西王爷并不会要自己的性命,而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去逆转局势。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在朝中的地位,等待翻盘的时机。
洛空还不知道,长安城这个巨大的漩涡,把一个个阴谋环环相扣,最终拼接成巨大的网。而自己,只是窥见其中一角,却以为看见了全貌。这场铺天盖地的阴谋,此时还在等待其余的齿轮入场,已经身在其中的洛空,现在还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卒子。真正的博弈,还远远没有开始。
回到府里,管宁和洛空发现大门开着,门口守门的两个侍卫却不在。难道是被冷江铃派去搬东西了?脑海里想起冷江铃,洛空的脸上也浮现笑容,连缠绕着自己的阴郁情绪,也减轻了不少。
二人越往府中走去,管宁就越发觉得不对,洛空府上怎么说也有十几个佣人,怎么这一路一个都没看见?叫住洛空,管宁拔出腰间长刀,警惕的望着四周。
就在管宁凝神观察之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青刀管宁,果然名不虚传。”
突然发出的声音,让洛空紧张了起来,心中祈祷冷江铃千万不要回来,不然落入歹人手中,该如何是好?
听见这个声音,管宁只觉得熟悉,可是就想不起来是谁,也不多想,冲着远处怒声道
“是谁藏头露面的,难道是没脸见人么!”
管宁的话刚出口,中庭之中,一个紫衣男子笑着走了出来,妖异的脸孔,俊美异常,一双眼睛,懒洋洋的望着洛空和管宁。
“师弟这几年,脾气倒是长了不少啊?”
紫衣人打了个哈欠,不客气的调侃管宁。
管宁看见紫衣人的容貌,傻了眼,机械性的举着刀,不敢相信的冲紫衣人喊了一声
“大师兄?!”
“大师兄?!”洛空重复着管宁的话,觉得今天的事情一个接一个的发生,简直像做梦一样,西王爷来府上拜访,孔文龙告诉自己西王爷的阴谋,现在又有管宁的大师兄不请自来。
紫衣人仿佛从来都没睡醒过,至始至终都带着一股倦容,可是紫衣人的长相阴柔,脸上的每一笔都细腻的让女人妒忌。
又打了个哈欠,瞅见洛空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傻望着自己,懒洋洋的从身后掏出两个木匣子,朝二人随意的抛去。
洛空反应不过来,直愣愣的看着盒子朝自己砸过来。幸好管宁此时回过神来,眼疾手快的接住两个木匣子。洛空以为盒子里是管宁大师兄给自己二人的见面礼,把脑袋和管宁凑在一起,催促管宁打开。
说是见面礼也没错,只是这两样东西,和洛空心中所想的差距太大,所以当看到其中一个盒子里血淋淋的人头时,酸水不受控制的顺着喉咙直冲大脑,把晌午吃喝下去的酒菜,直接喷到在管宁背上。
这是前些日子,长安城杀人案主犯的人头,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钟楼上放风筝。
紫衣人轻描淡写的为人头加上了简述,俊美的面容上,除了笑意,再无其他,仿佛如他一般俊美的男子,砍下别人的脑袋,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管宁不去深究洛空的失态,但是呕吐的味道熏得管宁想把洛空一把掐死,无奈的把盒子放在地上,捏着鼻子,缓缓的打开第二个盒子。
盒子里,一个剔透玲珑的杯子,出现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