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奎和苏大夫握了握手:“好啊,看样子你比我大几岁,我得喊你一声苏大哥了。”
“你做了多久保险了?”
“才一个月。”
“我儿子刚满月,我想给我儿子买份保险。你有什么好险种介绍介绍。”苏惠民问。
“啊?哦,有有有,今年有个新险种,专门针对儿童的,年龄越小越划算。苏大哥你儿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存奎有激动了,一边翻包一边心不在焉的问。
“啥?我儿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哈哈哈哈。”苏大夫笑的走廊里都有回音了。
“嘿嘿,不好意思苏大哥,我懵菜了。”存奎也跟着傻笑。
“我那边还有病人要去看看,你先把这阿姨的事弄清楚,等周六我打电话给你,到时候来我家,讲给我老婆听听,家里她做主。我先去忙了。”
“好好好,那你先忙吧苏大哥。”存奎又笑着嘟囔一句:“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
下午俩点半,李珍可算醒了,看着趴在她身边睡着的存奎,这温馨的场景很久没有体会了,五年前病过一次,儿子就这样趴在床边睡的可香了。李珍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轻轻摸着存奎的头。刚摸了俩下,存奎就醒了。
“哎呀,阿姨,你可算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存奎关心的问。
“孩子,谢谢你。”李珍眼圈有点红。她抽搐的时候记得存奎的摸样,也知道存奎的手也知道那是自己咬的。
“谢啥啊,换谁谁都能这么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大夫来再给你看看吧。”存奎站起来要去叫医生。
李珍拉住存奎衣袖:“不用,我现在感觉很好。快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宋存奎。”存奎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先喝杯水吧阿姨。你中午都没吃饭,饿了吧?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不饿。小宋,手疼吗?”李珍满眼的心疼。
“不疼不疼,这是……”存奎犹豫了一下,本来想说这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可是一想还要扎五天的针,加上开药这是六百多,自己又没地方报销,只能让李珍来报销这钱了。
“我知道是我咬的,当时脑袋还能记点事儿,我这病很久没犯了,最近上了点火,没想到走在大街上犯病了,小宋啊你多大了?”
“我二十六”
“我女儿比你小俩岁。你有对象了没?”李珍怀着期望的眼神问。
“我都结婚了,大学毕业那天和我媳妇儿去登的记,就差举行婚礼了。”
李珍眼神瞬间黯淡了,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喃喃的:“怎么这么早结婚呀。可惜了”
“怎么了阿姨?什么可惜了?”
“没事,没事。”
“阿姨,通知一下家里人来医院照顾你吧。大夫说你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我儿子在国外,我女儿在北京念大学,说是趁着暑假在北京做什么环保义工。”
“那打电话给你女儿让她回来照顾你吧,我要是没工作的话就留下来照顾你了,关键是我这工作也挺忙的。”
“嗯,行,那我叫我女儿回来,正好想她了。你带手机了吗小宋。”
“喂,晴晴呀,你在哪了?”“妈病了,癫痫又犯了,今天在大街上犯的病,多亏一个小伙子送我来医院,妈还给人家手咬破了。”“别哭呀,妈这不没事了吗,但是大夫说要留院观察几天,你回来一趟吧。”“嗯,行,那我把电话给他。他姓宋。”
“小宋呀,我女儿要找跟你说说话。她叫袁晴晴。”李珍把电话递给存奎。
存奎犹豫了一下,接过电话。“喂,你好晴晴。”
袁晴晴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大声道:“宋大哥,谢谢你救了我妈,但是你要好事做到底了,我现在去买机票,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到,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我妈好吗?当然了,我不会让你白忙的,我回去会给你报酬的。”
“不用不用,你不用着急,机票那么贵,你买火车票吧,今晚我在医院陪阿姨,你买傍晚的火车票,明天早上就能到了,正好早上你来替我的班。”
“太谢谢你了宋大哥,但是我还是坐飞机回去吧,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吗?我存什么名字?”
“是,我叫宋存奎,你存上吧。有啥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是个卖保险的。”存奎的职业病又犯了。
“啊???”晴晴在电话那头惊呼一声,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也摔了个粉碎。
“喂?怎么了?”存奎听到碎玻璃声。
“哦,没事没事,我打了个玻璃杯而已。那晚上见,这几个小时候我妈就拜托你照顾了。”
“阿姨,你女儿说她晚上就能回来,那我等到她回来再走吧。”存奎其实是心疼那医药费。
“好,那就麻烦你了小宋,你中午也没吃饭吧?”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也饿了吧阿姨?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什么都行,我不挑,照你喜欢吃的买,然后给我带一份就行。”李珍到也不客气。
“好,那你躺下歇会,我去买。”
存奎刚走出医院门口,小静就打电话过来。
“老公,你在干嘛呢?我怎么左眼皮总跳呀。”
“我刚要打电话给你呢,我在医院了。”
“啊?你怎么了?”小静在办公室嗷的一嗓子,办公室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没事,我在路上救了一个阿姨,现在她在医院呢,她女儿要晚上才能回来,我得照顾到他女儿回来,主要是得把我交的将近三千块的医药费拿回来。等会下班你也来医院吧,等你来医院再讲给你听。”
“吓死我了你,那好吧,等会我去医院找你。”小静松了口气,可是左眼皮总跳。跳得心烦意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下午五点,小静一下班就跑出去,连公交都没坐,直接打了辆的直奔医院。按照存奎发信息的病房,找进来。看到存奎平安无事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嗯?你五点下班,这才五点十五,你飞来的啊?”存奎看着气喘吁吁的小静问。
“我打车来的,我左眼皮总跳,总觉得你要出啥事儿……”赵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存奎手上的纱布。眼圈刷的就红了,哭腔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没事,皮外伤。”
“都怪我呀,姑娘,小宋的手是我咬的,我癫痫犯的时候差点咬自己舌头,小宋没来得及找别的东西,就把手塞我嘴里了。”
“别这么说呀,我这不没事吗,阿姨,这是我媳妇儿赵静。这是李阿姨。”存奎轻轻的拍拍赵静,示意她再别说了。
“李阿姨好。”赵静一脸哭相的笑了笑,那笑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