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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爱挣扎2

周末,小苔通常会选择一个人待在家里,关掉手机,不去上网,她希望可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时光,不被任何人打扰的时光!而这个习惯不知被好友烟儿骂了几次。烟儿总是说小苔这样宅在家里,简直是浪费青春,现在又断掉所有的信息,玩失踪,不知是不是脑袋锈掉了!从前的小苔不是这样的,她也曾经是极爱热闹的女孩。但现在小苔更享受这种洗尽铅华的生活,淡定朴实。她会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整理房间,而后便给自己沏一杯茶,静静的看书或者写字。

一阵门铃声穿过寂静空气,撞击着小苔的耳膜。一段呼之欲出的文字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打断了。小苔皱了下眉头,心里是有些许的不快的。她起身打开房门,门口站立着的竟是烟儿。烟儿的脸上带着悲戚的神色,一改往日的神采飞扬。她径直走进客厅,把手里的提包丢在沙发上,自己的整个身体也跌倒在那里。小苔倒了杯鲜果汁递过去:“脸色这么差,补点VC”。烟儿直起身接过来,仰着脸看着小苔,半晌才说:“我怀孕了!”小苔坐到她身边:“这么肯定?”“一定是了,我这一上午折腾了半打试纸。”“那你打算怎么办?”小苔问。“你不关心孩子的父亲是谁?”烟儿盯着小苔,“我更关心的人是你!如果他肯娶你或者肯负责任,你现在就不会在我的家里!”小苔一口气说完这些竟有些气喘,胸口起起浮浮的难受。烟儿虚弱靠在小苔的肩上,终于还是哭出声来。寂静的房间里,承载着两个女子的气息以及依附在生命轨迹中未知的未来。

周一,医院里的人出奇的多,小苔夹杂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仿佛置身于汪洋中的一尾小鱼,渺小孤单。挂号,交款,化验,B超,烟儿终于做完所有的检查。医生开过药,面无表情的嘱咐:“三天后来做手术,下一个。”拉着烟儿走出医院,两个人都倦了。回去的路上,车窗外飘过的景致向后拼命的奔跑着,令人窒息且没来由的绝望!

小苔抱着外衣坐在妇科手术室门外的长凳上,烟儿已经进去有一会了,这一早上好多人就坐在小苔身旁的凳子上,等着里面的护士走出来喊到自己的号码,然后便随着进去,各个表情哀怨。周遭四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带这刺骨的冰冷。小苔将头低下伏在掌心里,突然很累,很迷惘,周围这些人的出现是因为感情还是欲望?一双脚在小苔的眼前停住了,半晌没有移开,小苔抬起头,看到的竟然是郭子乾的脸。“我觉得像你,又不敢确定,就站在这等你抬头。”郭子乾说着四下看看“就你一个人?”小苔看着他,不可置否,犹豫着该如何回答。许是小苔脸上落寞的表情让郭子乾会错了意,他竟坐在小苔身边轻声的说:“没关系,别太难过,有我呢!”小苔一楞,随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你不介意?”小苔怔怔的问,“小苔,一切都会好起来,如果你愿意,让我来照顾你。”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烟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小苔赶忙迎上去,替她披上外衣。烟儿的脸苍白而没有血色,头发有些凌乱。小苔回头看看呆在那里的郭子乾,轻轻的说了声“再见”便扶着烟儿离开了。在医院昏暗悠长的走廊里,烟儿握着小苔的手说:“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爱你的男人才会把你放在手心里,你爱的,才不会在意你的感受!他以为你拥有他就是乐趣!小苔,找个爱你的男人嫁了吧!”这是烟儿第一次正视爱情,也是小苔第一次懂得了爱与被爱的不同!

小苔从未想过会在那种情况下再次看到郭子乾。正如她未想过郭子乾会对自己如此的一往清深。

耽搁了几天,很多公务都堆积在一起,小苔到公司里就赶着做各种案卷,刚刚理出些头绪。她起身都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冲一杯咖啡。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郭子乾的号码。放在平时小苔是断然不肯接听的,既然不想给他机会,不如早早断了他的念想,免得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但此时小苔的心忽然有一丝不忍,眼前这个对自己情真意切的男人,让她想起了自己对柳毅然那无法自拔的爱恋。由此竟生出了一份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来。于是小苔按下了接听,那边的郭子乾似乎早已习惯了电话被按断的结局,这次的接通到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甚至有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请小苔赴约。小苔好笑,一个大男人和自己说话紧张成这副样子,一定是在乎的吧!挂断电话,郭子乾在医院里的那出闹剧又浮现在小苔眼前,这男人还真是痴情的有些可爱!许是烟儿的话触动了小苔,许是郭子乾的不离不弃感动了小苔,总之这次小苔决定接受郭子乾的邀请。

那是一家新开的西点屋,欧式风格的装修,浪漫中透着贵族的气息。错落有致的隔断让空间变得私密而诱人,吊顶灯柔和昏暗。小苔至坐进来便一直有意无意的观赏着这里的装潢设计。郭子乾又恢复了他在小苔面前一贯的局促,他搓着手,将桌上精致的菜单推过来,“看看想吃什么?”小苔随手翻开,一页页的掀过去,西餐的菜品总是那么有限的几种,搞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吃这种东西。大概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适合两个人独处吧!“一小份意大利面,一杯鲜草莓汁”小苔将菜单放了回去。“你的朋友好些了吧?”郭子乾大约是为了打破尴尬,但当这句话说出口,他突然更加别扭起来,觉得自己问了个相当愚蠢的问题。然后便只好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我那天碰巧去医院复查,竟遇到了你。”“复查?你怎么了?”小苔望着他。“哦,也没什么,前段得了阑尾炎做了一个小手术。半月前才出院,上周刚好去复查。”原来他消失的这一个月竟然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小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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