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理论课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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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教导的上课时间不是很长,就讲了两小时,就宣布下课,吩咐领书,顺便又强调一遍明天交见解论述,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走了。
在那一刹那,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课后任务无极艰巨,估计通宵达旦的可能性很高。无奈归无奈,理论课程的节奏还在继续,吃过训练挑衅后的亏,再看魏其昌不像作伪的恭敬,倒也没有人敢在私底下搞小动作。学员们纷纷收拾好物品,出了教学楼,抓紧时间要紧。
走在林荫小路,孟家鲤向寝室的一伙人建议,先往课堂上单教导提到的所属公告栏看看,见识前辈们的做法,做为参照,大家也正有此想法。
到了地点,发现公告栏前已有先到的学员挤在那儿。迫入拥挤的人群,五个人拿出通讯仪对着玻璃橱窗里贴的上一届的长篇论述一阵拍摄。方胖子居然还对着被拥挤得有点站不住脚的女学员的动人曲线偷拍了几张,眯眯的小眼四处打量,乐此不疲。
可没有时间鄙视这种行为的孟家鲤拍完一版面后,奔往其他的公告栏。
地点宿舍起居室,坐在各自书桌旁,五个人一边翻着今天必须解决的指定书籍,一边吃着到翰林学府以来的第一顿外卖。
刚看了二十多页的书,孟家鲤发现跟今天下午上课的内容相对应。不出意料,当夜,孟家鲤整夜躺在营养液,翻着书,写着见解,在天快亮前,把论述赶出来了。兴许营养液的缘故,孟家鲤身体不觉困倦,只是精神有点恍惚,脑力消耗太大了。
稍作收拾,孟家鲤打开房门,意外地与其他四位碰了个头,互相打量,发现每个人都有了淡淡的黑眼圈,哈哈大笑。喝过一杯热茶,孟家鲤就偕同室友出门,前往武斗场,准备晨练。
平阔的武斗场上,监察队员们表情悠然闲逸,站姿各异,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洒脱;学员们神情严谨,腰身笔直,精神饱满。但如细看的话,眉宇之间会显现出一丝淡淡的倦色,不用说,昨晚都没睡好觉。但是,晨练仍需执行。
下午,老地点的报告厅,前几排的座位全坐着女学员。课前,男学员看见还站着的女学员,靠前的男同胞自觉让座。“哒哒哒”,教导来了,交完作业后,又是两小时的课程。次日课后,单老师也不评论昨天的作业,就指定了几十个学员下次作业交两篇,并说下次出错的话,是四篇。
很不幸的是,孟家鲤一伙中的方胖子也中枪了,当夜,方胖子如换了一个人,两只手同时开工,不顾额头淌满汗水,舍命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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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课程的第十天,上完课后,单教导像是想起什么,对下面说,“差点忘了,今天是第一期的最后一节理论课,论述明天请记得上交。”说完,也不顾学员们的反应,她我行我素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待走廊上高跟鞋的撞击声渐渐消失了,从惊愕中清醒的学员才大胆发出内心无尽喜悦的欢呼声,有些大块头的男生的两眼都湿润了,像是从地牢中获得自由的奴隶,场面好不感人!走远的单教导听到从教学楼传来的学员呼声,无意间嘴角擒上了一丝笑意。
孟家鲤也是打心底地喜悦,这十天来,下午集中精力听好课,晚上挑灯夜战,容易吗?早上晨练带来的疲惫,在数不清书页的精神折磨下都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大家的收获也是巨大的,在十天的教导下,对猎人的由来、职责、背景等,以及世界的历史、地理、科技等内容记得滚瓜烂熟。
猎人,自古以来就存在的职业。但在联合政府成立之初,为区别于普通人的一批特定存在,它被赋予一层另外的含义。自此,猎人开始象征荣耀、财富、名利、无所不能的代名词。至今,猎人形成了自己的特殊圈子,庞大的猎人工会就是个明证。
曾经,有一位大哲学家对猎人评价道,“只有出不起的价格,没有完不成的任务。”这句话,后来成了猎人工会的标语,猎人也以此为骄傲,在相当大的一段时间里成了猎人们的口头禅。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七所猎人学府取得政府和民众的认可,翰林学府就是其中之一。当然,猎人学府不只有职业猎人学院,还是涵盖其他方方面的综合型高等学校。
但是,唯有猎人学院的高等学校才可以称为学府(没有猎人学院的高等学校只能称学院),由于其中含金量之高,也使得其他专业考生都第一倾向于七大学府,这让七个学府变得越来越炙手可热。
目前,世界的格局有,人类主要生活的卫环星,遮盖神秘面纱的幻惑星;两颗双子行星位于椭圆形的轨道上,绕着同一颗恒星(即太阳)运动。
在卫环星绕有的一圈天然小卫星带中,有一颗体积最大的卫星,在夜晚中有时会成为最耀眼的玉盘,没错,即是月亮,正式称谓为“月华星”。月华星同样适宜人类生存,七大学府之一,”月华学府“就位于月华星上。
人类社会为主的卫环星、月华星,有“幻兽乐园”之称异象连连的幻惑星,构成了孟家鲤他们所认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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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完最后一篇论述后,孟家鲤一身轻松,理论课结束了,虽然是暂时;晚训取消了也没再布置,开学以来终于迎来难得的清闲。
走出教学楼没几步,口袋了的通讯仪响了两声,孟家鲤掏出一看,有两条信息。
第一条,“恭喜你,修完理论课一期,获得学点···”,明显是学府的信息。
第二条,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混蛋,速来宠兽屋!”
孟家鲤看是没见过的号码,心想不会是广告信息,看到宠兽屋三个字,脚上的步伐不禁加快,到后面奔跑了起来。自一个半月前的第一次会面,孟家鲤都没收到宠兽屋的通知,再加上繁重的课程,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此刻,孟家鲤心里很内疚,用着张助教提供的营养剂,没干一点儿事情。
由于训练的原因,孟家鲤脸不红气微喘地大力推开宠兽屋的房门。
透过窗纱的阳光,一位俏丽的少女在优雅地阅读一本有点枯黄的书页,被孟家鲤猛地推门一吓,紧缩的眉头彰显出极大的不悦,那位少女正是对孟家鲤,不,男生很不感冒的宁楠。
宁楠瞪着孟家鲤也不说话,孟家鲤腼腆地回了个微笑,说道,“我收到通知,这才过来,打搅了。今天孟学姐,果儿不在?”
“跟我来。”宁楠也不回答他的问题,面无表情道。
跟在少女的后头,穿过房内的一扇旁门,走在一条通透的长廊,孟家鲤同宁楠来到了屋子的后园。
后园中竹林苍翠的陪衬下,竹竿制成的围栏,圈出一座座小型的露天兽栏,每个栏中都有着一座小巧的封闭的兽舍,舍前裸露的岩石上都有着一只可爱的幼兽躺在那懒洋洋地晒太阳。
每只幼兽身上都渗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动,时有一两只小幼兽眯着眼睛打哈欠,偶尔舔了舔身上的皮毛。待得孟家鲤靠近,幼兽们一改先前的懒散,抖擞身体,前肢站立,神色戒备地望着孟家鲤。
“还愣着干什么。打开兽栏,清扫兽舍。”宁楠不悦道。
“就让它们出来乱蹦,也没事?”孟家鲤有些疑惑。
“放心,只要开着门,它们玩累了自然会回窝。”宁楠稍作耐心地解释。
孟家鲤打开一扇兽栏的门,里面的幼兽站起身,警惕地在他跟前来回走动,皮毛如针一般耸立,喉咙间不停地传出低吼,没待孟家鲤完全让出门口,幼兽灵活跃身,出了兽栏,扑进宁楠的怀里。
“小灰灰,最近乖不乖?”宁楠脸带笑意,温柔地揉了揉幼兽的头上皮毛,幼兽像是撒娇般蹭了蹭宁楠衣物的袖角,一脸享受地被她安抚。
孟家鲤有点惊呆,她竟然笑了,在不多的相处里,她从没给过孟家鲤好眼色,都是绷着一张面孔,第一次见她笑起来,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宁楠发现孟家鲤的怪异,凶巴巴地道。
“咦,猛哥哥!”清脆的童声从侧边的林子响起,一个纤巧的身影像乳燕般出现在面前。
“果儿,你竟然跟他先打招呼。”宁楠有点吃味了。
“楠姐姐,我们天天在一起,猛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
“还有,不准叫他哥哥!”
“为什么?猛哥哥看起来不像坏人。”果儿很是疑惑地看向宁楠。
“好人、坏人不是看出来。”
“果儿,觉得不是就不是!”
“好了,你们别闹了!”一双玉手不知什么时候按住了她们有些激动的小肩膀,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似水,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