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理论课程(上)
自从那次去过宠兽屋之后,有了张永修帮忙兑换的营养剂,孟家鲤依旧奔在晨练和晚训的大军中。而宠兽屋一方都没通知孟家鲤做什么,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孟家鲤也乐得无事,原因无他,就是每天的晨练和晚训都整得他够呛的。
开学一个月后,学府发放的营养剂给快再次消耗完营养液的孟家鲤注入强心剂。
又是两个礼拜后,不出意料,孟家鲤的营养液药效又快用完了,无奈,只得请张永修助教再次帮忙兑换。张助教二话不说,应承了下来,并表示以后每个月学府发放营养剂的时候,他都会帮孟家鲤事先兑换一支绿品的营养剂,让孟家鲤一并认取。
顺便,孟家鲤把宠兽屋还没找他的大致情况羞愧地描述了一遍,张永修不以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她们决定的事,是不会变更。耐心等待吧!”说完就离开了。
又到了学府发放营养剂,张永修信守诺言,孟家鲤领到了两份营养剂,引得四周人们都纷纷侧目。唯有孟家鲤和他的小伙伴们知道,孟家鲤头上又记下一笔债了。
再说训练的事,历经近两个月的洗礼,新生们完成绕跑灵武岛的训练的速度快了一截,时间大为缩短,但压缩到最初时间百分至六十的时候,没再提高了。但就是这样,新学员的身体强壮了,有甚者更是长高了不少。
特别是男学员们,先前被训的累如狗,没什么花花心思,精力过剩又精壮,明面上不敢对紫藤院女学员动手动脚,监察队员在旁边注视着呢,但是暗地里已有油绿的狼眼在扫荡。
是时候了。魏队长如此嘀咕着,那些小崽子们的变化能瞒得过本大爷的目光,由于时间久了,混熟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称呼那些男学员为小崽子。刚开始时,男同胞们齐心合力,抵抗强烈,没过几天,就在魏队长的淫威下树倒猢狲散,变更阵营,屈服了。
不过,大家都摸准了魏队长的性子,就连第一天被修理得更惨的白净皮肤的少年人,不对,现在已由奶油小生晒成有铜色光泽的男子气概,在岛上每次碰见魏队长,都会嘻嘻哈哈凑到魏其昌面前,“来,魏队长,来一根。”说着,递上一包看似不菲的名烟。
魏队长不客气地接过来了,拍了他一个脑瓜崩,“别嬉皮笑脸的。”脸色甚是严肃,眼角却流露出一丝笑意。然而,那位少年人无论在晨练还是晚训上,都是被练得最惨,要求每次都要比上次多往前十名,但少年人不以为意,每次见到魏队长还是老样子,因为少年人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
回归正题,在魏队长犯嘀咕的当天下午,所有人负重跑,男子60公斤,女子40公斤。就是监察队员也是如此,做榜样!于是,场面又恢复到第一天的训练课程,男同胞们不甘心地收回刚刚冒出头的花花肠子。
日子一天一天在训练的充实中过去,转眼就到了九月底。什么?放假?曾经一位询问放假的仁兄,当天被魏队长罚多跑了一圈灵武岛后,再也没有人敢提“放假”这两个奢侈品般的字眼。
九月的最后一天,30号的晚上,“嘀嘀嘀”,所有新生的通讯仪都响起一阵提示音,拿出一看屏幕,发现收到了学府课程安排的通知。
“各位新生学员,下星期一起,晚训取消,下午改上理论课程,请当天下午2:00准时到11号大报告厅。”
每个人头脑都冒出一个念头,今天星期几。一看日期,星期日,也就是说明天下午不用跑圈了,许多新生抱在一起,乐疯了。有些女生还高兴地哭了,终于有半天的正常生活,不用一整天与汗水打交道。
在离新生宿舍区不远处的监察队住区,魏其昌听见新生们的欢呼庆祝,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开心早了!”想当年自己也曾这般欢喜过,可后来宁愿多跑十天的圈,也不想多上一天的理论课,不是课程不给力,而是理论教导太变态。说多了,都是泪!
第二天的晨练依旧继续,在结束时,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不知怎么了,随口来了一句,“怎么晨练不也改成理论课?”说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心虚地看向魏其昌的位置。出乎意料的是,魏队长没有表示,只是笑盈盈地望着她,女孩不顾双腿的麻木,马上闪人。
周围人很是奇怪,按道理魏队长听见了,而且魏队长一听见对训练有什么不满的,不管男女,就是一个字“罚!”,今天居然没怎么着,还冲女孩子笑了笑。难道张队长转性了,不成?
只有一些意识敏锐的人才会从张队长的笑脸,联想到下午理论课程的不妙,但也不好妄下定论。
就这样,在大部分新生的期盼中,当天下午迎来了开学以来的第一堂理论课。
跑到报告厅才发现,学府安排的阶梯型报告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只有一千五百多个联排座位,只能坐下将近一半的人。很不幸,孟家鲤一伙人来晚了,还能站在最后排座位的后面走道,再后来挤上座位之间的过道。更不幸的,蹲在讲台的前方,还有一撮人连站、蹲的位置都没有,只能可怜兮兮地站在报告厅门口。
孟家鲤环视整个报告厅,通过背影发现紫藤院的女学员们基本上占好座了,可能还有零星的部分被涵盖在男同胞的海洋中,看不出来。
走廊上“哒哒哒”,下午两点整,一只深灰色高跟鞋从门外踏进来,一位年龄过半百的女教导动作利索地走上讲台,戴着一副略显贵气的金丝框眼镜,穿着深灰色的笼统教导服饰(目测年代早期)站在台上,不苟言笑,讲台下方的学员们都屏住了呼吸般悄无声息。
这位看似普通,脚踏高跟鞋的老太太,潜意识中让大家觉得不好惹。
“亲爱的同学们,我是你们的理论教导,我是单英。大家可以称呼我单教导。”声音虽觉日落西山但不乏力道,有种颤悠悠地传来但又在脑袋里炸开的感觉。
“女学员,举手。”
除了在座位上的一大群,在广大的男学员中零星地出现二三十只洁白的手臂,显得异常的突兀。
“前两排的男学员,起立,出列。女学员,入座。”
被点到的男学员没有脾气地自觉站起来,走开位置。没座挤着的女学员依序入座。
“我这人有个毛病,喜欢前几排都是听课认真的女学员,希望你们记下了。”
“有意见吗?保留!”她看到先前让位的有个欲言又止的样子,气势徒然提高。
“我们这是理论课程,动嘴皮子的,可以自由发言。对吗?”随即又慢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几乎所有人都是义正言辞的点点头,心里在暗自摇摇头。
“上课了。问你们一个问题,现在的你们是什么?”
“说!”看到底下一片沉寂,单教导颇为不悦。
“学员。”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在女学员中响起。
“大声点!欺负老婆子耳背不成。”
“报告。是学员!”
“这就对了。”接着第二问题来了,“你们来学府做什么?”
“学习!”
“成为猎人!”
“赚大钱!”
“看美女!”这是方胖子的嗓门。
下面一阵大笑,单教导也不作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下方各种各样的反应,像是要记住他们的面孔一样。
“报到,单老师。书籍送到。”洪亮的熟悉声音响起。
大家伙往门外一瞧,原来是魏队长,在他身后停放着一车的书籍。他正注目行礼,恭恭敬敬,腰身正直,眼神里满是崇敬,这是大家从未见过的严肃,即使是在监察会长那也没见过,这下大家才察觉到严重的不妙,孟家鲤看见方远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了。
“推进来。”不温不热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是魏其昌学员你们么,这一届是你们值班?”
“是。”魏其昌代队员回答。
“辛苦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全体队员异口同声。
听罢,单教导满意地点了下头。
摆好书,监察队成员行礼,小心翼翼的离开,生怕撞到了摆放整齐的书,还是其他什么。
学员们看着堆积如山的书籍,皆一脸的疑惑,单教导准备搞什么名堂。
“书,课后发下来,每人一套,共计10本。”单教导踩着高跟鞋道,“哒哒哒”的鞋底撞击地面的声响,回荡在报告厅上空,好像也在每个人的心谷中回响。
“任务先布置下来,上完一天的课,看完一本的书,每一本手写篇幅不少于两千字见解论述,标点不计字数。第二天上交,之后会一直贴在学府所属的固定公告栏上,直至下一届。缺字、抄袭等,后果自负。”单教导抬了抬金丝框眼镜,镜片反射出一丝凌厉的光芒。
不顾下面一片脸色铁青的学员,单教导自顾自言地接着课堂上的教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