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怪你的意思。”坚野真喝了口水,不冷不热的说。这是要将死皮赖脸的性质给发挥彻底完全的节奏啊,说谎话都不喘气的。
“……你家不是还有泡咖啡的水壶么,用那个烧水不就得了。”空桐悦的意思也很明了,对于爱撒谎的坏孩子,尤其是撒谎的千年冰山,一概下达逐客令。
鞋子放进鞋柜,再关上柜门,某月进屋,走到床前坐下。
不过所谓,道高一尺,同样,魔高一丈。
坚野真听着差点没一水杯朝空桐悦砸过去,这笨女人说的是什么鬼话?泡咖啡的咖啡壶拿来烧水,会烧坏的好吗,而且他一个咖啡壶比那个水壶可是贵了好几倍,为的就是泡咖啡,拿来烧水?亏她想的出来!
是的,对某冰山来讲,拿昂贵的玻璃咖啡壶烧水,那是在暴谴天物。
更何况坚野的那个咖啡壶用了好几年了,有点感情,怎么会割舍出来烧水!想想都是天方夜谭,更何况他家水壶也没坏。
空桐悦从千年冰山的眼神里读出了深深地鄙夷以及不愉悦,微微脑后黑线。
“得得得,我知道你那眼神啥意思,就是不乐意呗,反正你要喝水就喝吧,我也懒得管你。”空桐悦妥协,反正,也是一杯水的功夫。
但对于某冰山的补刀时刻,是绰绰有余了。
“本来我就帮了你,留我喝杯茶都是客气的,一点都不为过。”更何况还只是杯凉白开,还是他自己倒得,这笨女人有什么抱怨的。
“……你帮我什么了?”空桐悦觉得今天千年冰山貌似没做什么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吧。
是的,空桐悦过渡掉了自己在宿舍楼的那段时间的记忆。
“破案,报警,还有帮你拖延安远,不至于把你像犯人一样带上警车,等等。”说到自己帮的事情,可谓是滔滔不绝。
“是么?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吼,要不是你报警,薄晓艳至于情绪失控啊?”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某月如此一言,坚野真也没回答,扭头看窗外,安静的喝水,看样子,也是默认了空桐悦的话。
“……你稍微承认一下自己的问题能少块肉啊。”空桐悦嘟囔,然后伸手在在被窝里摸索着,然后摸到了自己今早换下的白色睡裙。
起身,拿着衣服,走的某人面前:“更何况,你虽然帮我拖延了安远,但我还是逃脱不了要跑警局的命运啊,只是早晚的问题。”语毕,转身,空桐悦走到卫生间,推开门。
“最起码在你不开心、并且有害怕情绪的时候,不用看见讨厌的陌生人。”身后传来千年冰山那冷漠如冰一般的声音,虽音小,每一个字却都铿锵有力。
“这或许是你唯一做的正确的事情了吧。”空桐悦回答亦是淡语。推门进去。
“你干嘛?”
“洗澡~”某月的声音悠悠地从卫生间里飘出来,“难道要我顶着一身臭汗么?”就算没有洁癖,空桐悦也做不到不洗澡啊。
再者,今天经历了那么多,如果不洗澡的话,她也不舒服,身体也舒缓不过来。
空桐悦的语调难得像个正常女孩子,不过传到某冰山耳朵里,也是有点变味。
似是想起什么,空桐悦推开门,朝某冰山看了一眼:“不准偷看。”
“我是个成年男人,对女人感兴趣很正常,不过……”有意无意的视线在空桐悦身上打量了下,一种浓浓的惋惜感飘散出来,“我对你一马平川如同面条一般的身材,不感兴趣。”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嘁!”
由于被人形容成了一马平川,空桐悦的心情再次很不美丽,关门的力道也重了些,貌似是在表达出摔门之人的不满情绪。
几分钟后,浴室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流水声。
这让坚野真不禁眉头一蹙:“……嗬,一个男人在家居然还敢跑浴室洗澡,你这笨女人,心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