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作纪念,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空桐悦并没有反驳,就算薄晓艳说出的话有一种病态的意味,空桐悦仍是没有反驳,“但我不认为,一个杀人者,把死者的物件留在身边收藏之后还会去把这些拿给外人看,还是说,你想炫耀呢?”
对于杀人之后留下死者身边物件这种行为的杀人犯,空桐悦屡见不鲜,甚至司空见惯,他们之所以会留下,只是为了回味,回味起自己杀人时,那感受到的一瞬间快感以及愉快的悠然自得。
这些在心理学书上空桐悦见过许多案例,也就是所谓的心理扭曲。
薄晓艳:“炫耀也不是不可以啊。”
“可我总觉得你拿走行李箱,是有其他的原因呢,譬如说——你和什么人,用韩洁在做交易。”空桐悦语气很是笃定,她确定自己听到了韩洁与那男子提到了‘合作’二字,而这个合作,也许就跟韩洁这个丢失现在却失而复得的行李箱有所关系吧。
薄晓艳眼神一闪,果然,这姑娘不能小瞧啊。
“我自认为这个问题,不在我的回答之列。”
“那李毅阳呢,如果说韩洁你杀他是罪有应得,因为她曾经破坏你的家庭,那李毅阳呢,韩洁的案子没有结束你就去匆忙的杀掉了他,还是在这种风口浪尖,你这么做是什么原因?”
“如你所言。”薄晓艳低下头,“韩洁死后,她的案子持续发酵,引来关注也不少,而我,其实也不想这么做的,只不过,我真的等不了了。”
“你又没死,有什么等不了的。”听出言语中间有其他含义,空桐悦故作愣头青。
“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原本,我并没有打算杀掉他们二人。”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信。且不论李毅阳的案子,光是韩洁,对于你这样,兜里怀揣着杀人毒药,开车冒雨接人,脑中有杀人想法,以及提前布置好现场有所谋划的行为,我很难想象这是所谓的冲动杀人,更何况,后面还有李毅阳这一条鲜血淋漓的人命摆在那里,我怎么可能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呢。”
不论是现场,还是杀人方法,无疑都是在无声诉说这一切是有所预谋,薄晓艳这样说,只不过是自我束缚,对他人而言,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信服力。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空桐悦:“你是一个可以控制自己行为的人,而韩洁和李毅阳能刺激你的理由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婚姻的插足者,财产分割,当然,还有——”月儿停顿一下,却也是喘了一口气,“薄荷的心情。”
薄晓艳抬眼:“他们做事情要是能考虑他人感受,也就不会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了。”
“你以为你杀了他们,莫非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怎样啊,我告诉你,你和他们相比,下场绝对好不了多少。”即便是不懂得太多法律,但杀人偿命,亘古不变,更何况还是两条。
况且空桐悦注意过,自己上一句话说话前,前两者薄晓艳都是毫无感情可讲,甚至是连眼皮子都懒得动可当自己提到薄荷时,她却有了反应毫无疑问,薄荷,可能就是她心中的那根刺,就算不是最钟爱,但也不是谁都触碰得了。
“最起码我解决了两个人,黄泉路上不孤单啊。”薄晓艳语出惊人,然后下一秒又是有所情绪波动,可能是想到了薄荷,所以语气又开始平静。
“你应该有听说过,小荷因为急症住院的事情吧,那就是韩洁直接造成的。”
“可薄荷住院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啊,那个时候……”
“她回来过!”薄晓艳的语气是那样的斩钉截铁,打断了空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