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藏得挺隐秘的,但还是被人发现了,不知道这个暗号数字,李总能否看懂,这韩洁所写的死前讯息,究竟是为何意?”空桐悦忽然改了前一秒的剑拔弩张,此刻反倒谦虚了起来,口气转变之快足以让人吃惊。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是韩洁留下的,而非是他人胡写乱画的。”不过一串阿拉伯数字,任谁不论是有心或是无意,都写得出来。
“这照片所照的墙壁上的数字的字迹倾斜,很像是被人束缚住手然后艰难写下的,至于用来写这一串数字的玫红色笔,其实是Chanel在新加坡的一款新型口红,而在发现字体之后,我们也在周围找到了被人用掉许多、已经断掉的口红,对比颜色还有字体粗细,确认两者是一致的,并且就是拿口红做笔,在墙上写下数字。
试问在那样破旧,甚至早就人去楼空的拆迁楼里,除了韩洁这种早就移民国外的隐形贵妇会有Chanel新款口红以外,还有谁会用这个写字,又或者是舍得写字,只怕是她临时起意,不得已的办法吧。”空桐悦阐述着,眼睛却在关注这里一样的一举一动,神情也好,面部表情和小动作,都在空桐悦注视中。
“既然你们都查到这种程度,又何必来找我。”李毅阳并没有拿起那照片,只是瞥了几眼,便没有再看了。。
“就算对比到了再多,可还是不知道,这暗号是什么意思,那也只是徒劳,所以我想,李总和韩洁相识,多少会了解一些她的习惯吧,毕竟熟悉的人,猜测出来的可能性,或许会更高一点。”此时的空桐悦,神情如同是那在放出鱼线的钓鱼者,一步步的,把猎物引诱上钩,循循善诱,直到鱼儿咬钩。
不过空桐悦算漏了一点,李毅阳混迹商场多年,又岂会是吃素的,不可能被空桐悦随意几句,就被挑乱掉心绪,就算乱掉,也会很快调整。
“暗号这事情,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做比较好,至于这暗号的意思,我猜不出来。”李毅阳很坚决的拒绝了空桐悦的‘请求’,甚至有种对这张照片不屑一顾的感觉。
对于李毅阳的拒绝,空桐悦表示,预料之中,反倒说他拒绝正好。
“那好,既然李总你不愿意帮忙,那我也就不强求了,这死亡报告,还有这张照片,就留给您慢慢欣赏,晚辈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空桐悦拿起茶几上的卷宗,很有礼貌地说,一个十足过河拆桥女子的形象就这么产生了。
有事拜托,无事就将对方踢开,嗯,很像一些女人。
语毕,空桐悦就真的迈开步子,背着背包离开了这间办公室,未作停留,站起来时,面无表情,眼神里貌似带着些许的蔑视。
走出办公室一段距离,空桐悦扭头,发现身后并没有任何人随她一起出来,有点疑惑,刚刚在办公室里都把话说到那种程度,空桐悦现在再折回去,似乎也不切实际,所以月儿也就唯有站在电梯门口等人了。
镜头切换到办公室里。
“既然李叔叔贵人事多,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坚野真说,而后起身,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坚野真,你这个朋友还真是有够狠的,明明是你带她来见面,结果却全程忽略你,离开也是一个人,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过河拆桥的道理,这女人,还是防着点吧,城府有点深啊。”李毅阳叫住坚野,似是好心的劝解着。
然,对此,坚野真却只是一笑带过:“你不了解她,请不要妄下判断。”
“确实,我对刚才那个女人不太了解,但我也没有想对她了解的欲望。”李毅阳放下手中的纸,坐起来,前几分钟的错愕,震惊以及失落都消失得无影,只留下一个面容严肃的男人。
“比起那个来路不明的没礼貌女人,我更好奇的…反倒是坚野真你为什么会忽然打电话来找我,约我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见你一面。我想按照你的性子,应该不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麻烦一个从未有多少交集的人吧,而且…你用的还是你早已经过世的母亲的名义!”李毅阳扣上西装的第二颗扣子,走到坚野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