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琉璃的逻辑,坚野真也是无语了,话说他的影士怎么和空桐悦一个样子,对无意义的事情执着呢?
“傻瓜,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会被挑拨乱掉关系,那只能证明,你们的关系不够牢靠。”更何况…对自己而言,那所谓亲人之间的联系,在当年自己母亲去世时就已经开始消磨,再到晓语的事情,即近乎于没有,如果不是奶奶和坚野明智努力维系,恐怕早就彻底消失殆尽。
既然早就不剩多少,何来破坏之说?
“那既然如此……少爷为什么还不搬回来住?”琉璃问道。
倘若真的现实如坚野真少爷说的那般简单,那为什么几年过去,少爷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逢年过节,如果没有长辈的劝说,只怕他连回来都懒得回来吧。
墨泉公寓虽然是很好的高级公寓,环境很好,来往方便,但终究不比家里,最起码家里有人等着他。
说到底,坚野真还是在耿耿于怀当年邓晓语邓小姐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学校的讲师,不能迟到,老宅离学校太远,交通不便,所以还是住公寓较好,况且…我呆在这里,也会有人觉得我碍眼,我也会心烦。”坚野真拿交通不便为由,搪塞了琉璃,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会搬回来,也没那个打算。
说句难听的,坚野真和他的爷爷坚野彦是天生的不对付,晓语的事情之后,就更是水火不容。
“可是少爷,当年邓小姐的事情是意外,老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而……”
“琉璃。”听到外人二字,坚野真眼神幽暗,再次打断了琉璃,“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来当说客,你在我身边待了多年,这点都不知吗?
我很早就说过了,除非要紧事,否则我是不会回来的,这一点,过去是,现在也是,而并非我由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仅此而已。”坚野只是…单纯的不想回来,不想回到这个让人有点窒息的地方。
琉璃:“但是现在老先生因公出差,在国外啊,您稍微回来也不要紧啊,家里有人想你啊,譬如明荨少爷,譬如您的父母,又譬如…”譬如我,我也想见你啊。
“纠正你一点,我在这个家里,只有父亲,没有母亲,不过这个父亲有没有,也不重要。”即便现在的坚野夫人对自己再好,终究不是亲生,不能怪坚野真心里产生一些隔阂,而父亲…也就那样吧,自己就私生子一个,外人看得再光鲜,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也是不会改变的。
“少爷…”琉璃听着坚野真的言论,心中忍不住一阵疼痛,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少爷这样了,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还是那句话,影士与主子,天生就有那看不见的隔阂,越不过,打不破,这是流云阁影士的悲哀。
“好了,不说这个,伤口处理好了。”坚野真给琉璃手上的伤口贴上一个方形创可贴,同时,之前拉着琉璃手腕的手,松了。
在坚野真松开手那一刻,琉璃的心就像是跌进了深深的湖水里。
慢慢的把手抽回来,琉璃看着手背上的创可贴,心又乱了。
“对了,少爷,空桐小姐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了?”强打起笑容,琉璃问道,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如果继续和少爷讲家里的杂事,恐添反感悲伤,所以琉璃选择和坚野真谈论那有关于空桐悦的事情。
或许只有在空桐悦的事情上,他家的少爷,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情绪上的转变,这一点,琉璃不可否认。
就是不知道,在空桐悦和邓晓语邓小姐两者之间,少爷更偏向哪者。
但琉璃只知一点,邓晓语的存在,是谁都磨灭不了的,即便是自己,还是空桐悦,都做不到。
从少爷和坚野家关系中,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