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哈,可能是我还没习惯国内和国外的学校的差异吧。”空桐悦自顾自点着头,极其尴尬的笑着,都快被自己的话给蠢哭了,不然为什么会从她的大脑里蹦出如此脑残的话,但好在,还有不适应这个理由可以糊弄过去。
“嗯,你也没回来几天,不适应很正常。”凌柯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不适应的小事啦,毕竟人在某个地段呆久了,多少还是会有些小习惯的。
“那…教室的钥匙在哪儿啊?”千万别跟她说是在夏一的身上啊,如果真的如此的话,空桐悦保证,她绝对会吐血的,百分百会吐血的。
“喏,不是在墙上挂着呢么。”凌柯双手环胸,靠在转移的椅背上,随后朝空桐悦身后的那面墙投了个视线,示意让某月转过身再说。
空桐悦转过身,顺着凌柯的视线,看到了那原本在自己身后那面墙。
墙面很空,只有在墙的正中央定了一个木制的架子,架子上有五行,每行都有很多挂钩,差不多十几二十个吧,几乎每个挂钩上都有一把银闪闪的钥匙。
某月伸手指了指那个木支架,扭过头淡定的问着正注视她一举一动的凌柯:“你是说,四班的钥匙在那个架子上啊?”
“yes。”某凌微微点了点头,“一般在我们学校呢,是任课老师在哪个办公室,那么他所教的班级的门钥匙就会被挂在哪个办公室里,所以我想四班的钥匙也会被挂在那里吧,你自己找找,反正每一把钥匙的上面都贴有标记。”边说,凌柯边拿起自己桌上的足球杂志,随手翻到某一页开始看起,貌似…没有打算帮空桐悦找钥匙的意思。
见在这办公室里唯一认识的人都不帮忙,空桐悦也只好自己走到架子旁一把一把的钥匙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个概念某月还是懂的,谁叫她有这么个不爱添麻烦的性格呢。
空桐悦在那一大堆钥匙中翻找着,说实话,在她眼里这些钥匙不管有没有标记,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银闪闪。
最后找到最后一行的倒数第三个,空桐悦才看到她所想的那几个字。
“终于,终于找到你了,我亲爱的钥匙君。”某月激动的从架子挂钩上拿起这把bulingbuling的钥匙,语气里满是感慨,说夸张一点的话,空桐悦眼睛里都是泪光啊。
找到钥匙后月儿可谓是没有耽搁,直接拿着钥匙走人,甚至忽略了凌柯还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这件事儿。凌柯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未变,视线却是跟着某月跑的,直到最后目送空桐悦出门离开教室办公室。
将自己手上那从拿起开始久未翻过一页的足球杂志合起,放到办公桌上,左手凭着感觉在桌面上翻着饼干,找到饼干后脚一滑,转椅转了个圈,重新回到原位。
“我就搞不懂了,现在的女孩子行为模式怎么都这么奇怪啊,下了班既不去逛街happy参加party,也不找熟人喝酒聊天,反而想着向别人借教室黑板做题?”OMG,是他最近在学校待太久了吗,还是这年头的女孩子比三月的天气还有变幻莫测啊?
*
“我看看啊,心理系四班在哪呢?”空桐悦踏着还算轻快的步子,转着手里的钥匙,在楼层里走着,过了不久便在一间空置的教室门口停下。
看了看班级班牌,随后拿起自己手里的钥匙开门。
咔嚓,教室的门被打开,空桐悦顺带关上了门。先是小小的、带着试探的迈出几步,然后是快步走到教室讲台前的正中央。
站在讲台上眺望着班级里的‘风景’,某月咽了咽口水。
这教室可比樱兰高校的班级教室还要大啊,不,搞不好比自己在英国的学设计时的课堂还要大上几分吧,真不愧是土豪,即使是到大学了还是如此豪。
将身上的背包毫不客气的放在讲台上,空桐悦脚步一旋,转向身后的黑板。再回头瞥了眼自己的背包,望着那大大的黑板,空桐悦勾唇一笑、
“头脑风暴…开始了。”
……
几个小时后,坚野真推开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手上的公文包被放在桌上。
这一系列行为都很好的吸引到了此时正在玩手游的凌柯的注意力。
“呦,我们夏大教授处理好家长里短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要连着请好几天假呢。”凌柯放下自己的手机,饶有兴趣地瞅着某冰山,要知这年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很正常,可若是这一幕发生在一向对人淡漠的夏一身上,那可就是奇闻乐见值得让人惊讶的啊。
只见某人幽幽的瞥了眼凌柯,随后开始整理一些桌上的东西,凉凉道:“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希望我家宅不宁闹得鸡飞狗跳啊。”如果不是这种潜藏性的意思,那么就证明凌柯这个人的脑子该去医院照X光了。
但是为了处理自家老姐和老爸老妈的事情,他也是费了很多心力就是了。
“等等啊,我绝对没什么乱七八糟意思,不过是同事之间最基本的关心,还有啊,你不要老是把人心想得太阴暗了好不,这世道上还是有不少好人的。”凌柯连忙解释,要是被这怪人误会了,以后指不定要闹出什么画风诡异的事情呢。
“你的话我只承认其中的二分之一,这世上好人的确有,可并非是人人都遇得见的。”坚野真的话仍旧如之前一般不解风情,甚至有些毒舌,但确实,他讲的没错。
听着坚野真这种刺激人的反鸡汤,凌柯整个人都觉得生无可恋,瞬间变成死鱼脸:“大哥,亏你还是教心理学的,人家都把人往正途赶,你倒好,说的话分分钟可以逼得人切腹自尽。”
凌柯一言,坚野真整理东西的动作微顿,却只是一瞬,一瞬之后,继续干着自己的本分。刚刚听着凌柯的口气,坚野真想到了空桐悦,要知以前她也曾经这么说过他。
其实…正是因为他比凌柯或者其他普通人更加懂得人心,才会如此言语,毕竟这世上做着违心之事的人太多太多,每个人都有一副属于自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