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屠杀案是屠杀案,这个案子是这个案子,是两码事,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如果凭着幸存者这个理由,那空桐悦岂不是得无法无天了???
“这本就是一码事,死者韩洁多年前曾是十大集团董事会里李毅阳的贴身秘书,甚至可以说是早就陷入十大集团内部,同样经历过屠杀案的洗礼,难道你认为她手里会一点点消息和残留证据都没有吗?”若不是这样,安藤无法解释为什么时隔多年韩洁还会被人毒杀。
“爸,你的意思是…韩洁会死,有极大可能是当年屠杀案的那批真凶作祟?”安远说着,语气有些颤抖,内心不由的战栗,他在刚上任警察的时候曾经翻阅过屠杀案的资料,那可谓是惨不忍睹,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后果……
“就算不是那批人下的手,也难保他们不会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起案子,如果小远你去的话,搞不好会死无全尸,连骨头渣都不剩。”不是安藤吓唬人,他知道自己儿子肯定按耐不住好奇曾经翻阅过屠杀案的相关档案,那么他也能够体会到那批人的冷血吧。
听到自己父亲一言,再联想到那些案子里尸体的惨状,安远有些腿软,伸手按在办公桌上,借此来支撑他身体的重量:“那…爸,现在该怎么办。”被父亲这么一说,安远是万万不敢再插嘴顶撞抢回案子了。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只是这案子你不能再插手,懂吗?”
“懂、懂了。”都牵扯上自己的性命了,安远要是再不懂就真的作死了。
“好,那你现在去停车场把私车开出来,我们去一趟市长家,商量这件案子的后续。”
“啊?为什么?”
“你别管,为父自有打算。”
“哦。”木讷的应允,安远小跑着,快速离开办公室,去警局停车场取车,对于自己父亲言听计从。
……
安远走后,安藤无力地垂下头,跌坐回办公椅上,扶额,陷入冥想。
其实…刚刚他对安远所说的,虽是真话但也并非是全部,毕竟是他的亲儿子,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私心的,不希望他卷入危险从而受到伤害。
当年屠杀案发生后,空桐悦被人救出送往医院,醒来时记忆丧失太多,甚至险些忘了自己的身份。那时空桐悦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她的主治医生说她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这才选择性失忆,忘掉那些可怕的事物。
仔细想想,的确,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当时的那种场面太过血腥也太过恐怖,连许多大人都不愿意回想,更何况还是个孩子呢,想要遗忘也是自然。
假若真是那样倒还好呢,可惜,世事无常,那批人既然当初肯放过空桐悦,就代表空桐悦对他们是有利用价值的,并且还是极为重要的那种,否则怎么会冒着或许会暴露身份的危险留下她?!
再联想到空桐悦是被空桐家领养的孤女,经常与空桐家的老爷子空桐黎初走得近,她被留下活口的原因安藤已经猜的七七八八甚至呼之欲出。
“空桐悦啊空桐悦,希望你活到现在的原因不是和我所猜的一样。但倘若你真的知道了那些你原本不该知道的事物,那么在你想起这些事情之前,只怕…L市又要大乱了,正如同二十年前还有十三年前一样的血流成河。”不止如此,恐怕又要死更多的人了。
安藤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喃喃自语着,思绪如麻,这种心慌的感觉多年未有了。
直到听到敲门声,才将安藤的思绪拉回,他想…应该是安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