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某月&某翼踏上了有(bei)趣(cui)的回国之旅~~
一辆客机在平流层中行驶着,偶尔穿过稀薄的云层,在昏暗的天际朝另一个国度飞去。
**头等舱内(某翼定的机票,这货爱讲究)
整个头等舱内布满了阴影,仅有空桐悦位置的头顶上开着小型的照明灯,某月正低着头、手拿绘图铅笔,在绘图的本子上画着她刚刚突有灵感的服装设计图,格外的认真。
绘画专用的铅笔在纸张摩擦发出沙沙声,在这安静的头等舱内显得格外清楚,却又没有到扰民的地步,在某月那小小的空间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而在某月旁边躺着蒙头大睡的人则是上官翼,全然没有因为是在飞机上而觉得丝毫不自在。
绘图铅笔的笔尖啪的断掉,手中的铅笔成了废柴,由于只从背包里拿了一支铅笔,所以空桐悦画图的事情就此被打断,,毕竟铅笔笔尖的粗细对于设计图整体呈现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将放在膝盖上的绘本合起,放到前面座椅的纳物袋里,向后靠到椅背上,疲惫之意显而易见,可不知为何某月就是睡不着,心里总是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这种不安感好似是在警示自己回国这个决定的正确性,而且从她踏上这架飞机时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空桐悦视线转向舱外那无尽黑暗的夜空,试图想借此缓解心中的不安,但貌似不怎么起作用。
上官翼翻了个身,朦朦胧胧睁开眼,看见空桐悦像个木偶一样坐在位置上,眼神看着透过飞机窗看向舱外,人很没精神。
“姐,你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觉,这飞机到中国得十多个小时呢,你不睡觉到时候怎么撑得住啊。”上官翼坐起来,一脸呆滞的看向某月,鼻音很重,单听声音都知道眼前这人是刚睡醒。
“睡不着。”空桐悦淡淡的回了上官翼三个字,目光并没有从窗外离开。
“睡不着???”某翼重复道,随后看了看自己腕上睡前未摘的手表,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便将手腕凑到某月眼前,“我说老姐啊,现在十一点了,我们九点上的飞机,最起码要到明天早上七八点才会到达L市,你难道就想这么一直坐着啊,我看着都替你累,而且你不是也说过了么,想要好好休息,等到了大学以后好好给学生做一个不那么脑残的好榜样吗?你现在不睡难道等到了大学在人家讲台上睡啊。”上官翼话还未说完便打了个哈欠,看来是没睡够啊。
“不是我不睡,只是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而已。”空桐悦眼眸微垂,揉了揉太阳穴,如实道,以前每有这种心慌的感觉自己就老是吃不下睡不着,然后过不了多久这种预感就会变成现实,让她有些害怕。
“害怕?姐你居然也会说害怕??”上官翼感觉自己好像还没睡醒,竟然从空桐悦的口中说出害怕两个字,OMG,看来姐是困傻了啊!
上官翼这欠揍的语气惹来了某月华丽丽的一个白眼。
“你别对我翻白眼啊,我说的是实话嘛,姐我认识你多年了,这是你第一次说害怕这类的字眼,所以我惊讶一下也很正常啊,难道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没有…”空桐悦淡然地打断上官翼所言,或许是小时候的那段经历的缘故吧,空桐悦早就学着一个人在角落里发泄情绪,别人不知道,实属正常。
“也是。”上官翼突然改口,每个人都有情绪,只是掩藏的深与浅罢了,“不过…姐你在害怕什么?”只是回国,又不是让她跳入万丈深渊,有什么可害怕的?
莫非是姐怕遇到仇人?
下一秒翼就否决了这个荒谬的想法,空桐悦是谁,以她那性格绝对不会惧怕什么所谓的仇人。
“我只是害怕…我回去以后会引发一些可怕的事情,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回去以后肯定会多出很多麻烦,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坏事。”
上官翼:“……”-_-|||就是为了这个才熬夜不睡觉是吗?空桐悦,你够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直觉。”
“呃~…”他能说他不相信吗???貌似不能。
看到上官翼脸上一个大写的懵字,空桐悦心中忽然冒出一种身心愉悦的feel,可能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恶趣味吧。
“好啦好啦,既然你那么希望我睡觉的话,那我就睡一会儿吧。”空桐悦‘大发慈悲’的说,揉了揉眼睛。
未等某翼说话,空桐悦就关了位置上的照明灯,调整好座椅,躺下来,背对着上官翼,轻声道:“Good-nigit,boy。”此话说完就再听不到某月发出任何声音了,当然,除了那均匀的呼吸声。
上官翼坐在椅子上,感觉不会再爱,心中各种凌乱,明明是眼前这人间接把自己弄起来的,结果现在倒好,自己先睡死了,有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