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间,月儿感觉自己来来回回跟个货物似的,被人搬运了好几次。不知过了多久,沁入鼻尖的是医院那股万年不变的消毒药水味。
迷迷糊糊睁开眼,用涣散的眼神看了下自己眼前的景象——昏暗的、安静的屋子。
若非摆设不同还有那医院的味道,空桐悦真的会认为自己还在家里待着。
她是躺着的,但床并不舒服,她应该是在某所医院的病房里吧...
感觉右手有些发麻发凉,下意识地指尖微动,发现手背上有吊针,且还在默默输液。
动了动,把手移到被窝里。
空桐悦本想翻个身什么的,可她太累了,完全没有这种力气,动动手好像都有点艰难。
眼神更加涣散,视野开始模糊,眼皮子也就合上了,再次陷入熟睡。
只是...谁送她来得呢?
这是月儿睡着前冒出来的唯一一个疑问。毕竟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跑到医院来。
……
当人再醒来时,已是次日中午。
空桐悦是被正午的阳光所照醒的,因为太过刺眼,想多休息也无法。
瞥见屋里有人在转悠,有点小忙碌的样子。
“醒了啊。”童沐晴听见床上有动静,转头看了下。
她正在替月儿晾衣服呢,生个病,家务都做不了,一堆衣服都扔洗衣机没来得及洗。
空桐悦应了声,觉得眼睛干涩,揉揉眼,然后瞧见自己手背上的输液贴,余光也发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几盒药。
看样子昨晚医院那档子事不是她烧糊涂做梦。
“姐,你怎么在这儿。”某月从床上坐起来,询问。
“还不是因为你病了啊!”童沐晴神情很无奈,晒好衣服,顺手还给空桐悦倒了杯水,走过去,在床沿坐下。
“坚野真一大早打电话给我说你发高烧,要我来照顾你,他一个男孩子不方便。”还让她带套干净的睡衣过来,说月儿没衣服换。
“那他还挺有心的。”拿过童沐晴手里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水。这一晚没喝水,她嗓子都快干的冒烟了。
空桐悦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童沐晴看在眼里,格外的不舒服。
“你啊你,平时一副能顶半边天的样子,怎么还会着凉呢。”不止着凉,还高烧昏倒,天知道这丫头有多久没发过烧了,高烧更是多少年没有过了。
“这是个意外,过去了,不重要。”空桐悦把这段略过,毕竟绕来绕去的话责任还在魅身上。
她没那么斤斤计较,也觉得不用在意,所以还是翻篇较好。
童沐晴简直要被她气死了:“你以为你发烧只是单纯着凉么,是因为你气血不足,且这段时间一直处于疲劳状态,身体抵抗力弱了,才会一病就晕的。”话说她年纪轻轻的,怎么把身体搞这么差?!
“哪有那么夸张啊。”空桐悦只觉得危言耸听,虽说这段时间她确实感觉身体提不上劲,但也没沐晴姐说的那么狠。
不过嘛,她确实这段时间基本上每天天没亮就醒了,晚上睡得也晚。不是造作,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
童沐晴:“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她本就体寒,又是三低人士,不多注意点怎么可以
“好啦好啦,下次不会了。”空桐悦如此保证道。
这光生一次病她就麻烦死了,要是再来几次..怕是要疯。所以才不会有下次呢。
空桐悦服软认错得快,童沐晴还能说些什么呢。
“罢了,反正你生病也不舒服。”起身去给她拿温度计测温。
……
看着耳温计上面的显示,沐晴脸色有些不太好。
“三十六点二,感觉有点低烧啊~”这就难办了,高烧低烧轮着来。
“三十六正常范围,别杞人忧天了姐。”
“总之药还是要照吃,也要多休息。”童沐晴一个劲儿的叮嘱着,委实像个居委会大妈。
空桐悦心中无语问苍天。
这天天吃药,她不得成个药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