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紧盯那瓶神秘女子手中的浓硫酸,旗袍女子充满忌惮,生怕她手一抖把东西撒在她身上。
却仍是要故作镇静:“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要与我等作对吗?”
“一个踏着别人尸体存活的残暴之徒,没资格自诩上帝,认为无所不能。”
“嗬,有趣。”旗袍女子皮笑肉不笑,心中的怒火快要蔓延到嗓子眼了。
神秘女子余光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空桐悦愈加坚野真,开口:“你对他二人,做了什么?”
“他们只是被下了药,暂时性昏迷罢了,约莫两小时就可以醒过来了。”
“另一个问题,你们来此,有何目的。”
“这个嘛...”旗袍女子微妙的停顿了下,随后从长袖旗袍的袖子中拿出一张纸符,往地上一扔,瞬间冒出大把白烟阻碍视线。
神秘女子将手中瓶子往烟雾中一扔,却只听见玻璃瓶碎掉的声音。
烟雾几秒过后便散去了,屋内再无她的踪影,连同那把被硫酸腐蚀的桐油伞一起,消失在屋子里。而女子扔的那瓶硫酸似乎并没有打到那个旗袍女子身上,而是摔到了墙面上的柜子里,碎片散落,撒出来的硫酸在腐蚀墙面。
地上唯有那留下的符纸还在默默燃烧。
“该死的!”让她给跑了。
算了,跑就跑吧,只要人没事就行。
转身小跑到昏迷的两个人身边,把他们拉起,可一人带两人,始终是勉强。
“闹出这么大动静,你这未免有点..太过嚣张了吧。”门口传来男人的声响。话音刚落,蔡曲华就从门口悠悠走进屋里,瞅着屋里的三个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老蔡,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毛病,还真是这么多年都改不了啊。”女子鄙夷的眼神充分诠释了她对蔡曲华的不满
“需要我这个老人家帮忙么?”
“废话!”
破船都还有三千钉呢,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这来都来了,就当次免费劳动力又如何?!
“还真是不客气啊。”捋了捋胡子,蔡曲华啧啧两声。
……
二号包房
“气死我了!”旗袍女子将手中的纸伞狠狠摔在地上,气愤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没想到啊,有朝一日能看见我们妲己小姐落荒而逃的模样。”包房内,男子坐在桌旁,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捧着茶盏,细细饮茶。
而这男子,正是先前给五号包房送茶点,并且偷换掉贾驰昌降压药的——‘茶侍’。
“我来你的房间,可不是让你来嘲笑我的。”
“我当然知道。”男子放下茶杯,淡漠如菊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与五号包房送茶点畏缩的人截然是两种姿态。
“不过看你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怕是谁扰乱了你的计划吧。”
“半路杀出来一个贱蹄子,害得我全部的步调都被打乱了。”妲己回想起刚才的受制于人,气的她都要掀屋顶了。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万无一失,计划终究会赶不上变化,你这么追求完美,只会作茧自缚。”男子起身,捡起那把被腐蚀地不成样子的桐油伞,“这伞跟了你几年了,就这么摔地上,不心疼么?”
“破了烂了的东西有什么好心疼的,扔了!”
“稍有一点不顺心就躁动起来,我早就提醒过你,这事事都有个万一,不必太懊恼介怀。你这偏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拿着伞,把伞放到桌上,虽说它的主人都放弃它了,但终归扔在地上,还是不好。
这话委实刺激到了妲己的脾气,不免对其嗤之以鼻:“哼,说我偏执,我再偏执,也好过你的感情用事!”最起码,她不会违背原有的计划与规矩,他就不一定了。
“你为了放走贾驰昌身边的那个女人,让她顺利离开酆梵,竟然断了整个酆梵的电,貌似你比我更过分些吧!”
“那个女孩..她是无辜的,她也为我们做了不少,贾驰昌也是有她麻痹,才会放松戒备,我放她离开,也不为过吧。”
“到底是良心..还是私心,你我心知肚明,我也懒得与你计较。”这男人,还当真都是以貌取人的家伙。
妲己走到床沿,坐了下来,理了理旗袍的裙摆。
“任翀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贾驰昌已死,剩下的,就是任翀了,虽说他现在精神状态已经崩溃如病人,可谁能保证他不会胡言乱语呢?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秘密才能守住。
“我混入了制服他的人堆里面,最后是我捆得他,也是我关的门。我趁着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对他的大腿静脉注射了一针百忧解,百忧解的成分与他自己先前注射上瘾的那些软性药品成分相克。因此一旦碰撞一起,就是催命的毒药。”算算时间..怕是任翀已经心脏麻痹,陷入休克了。人体若是休克超过三十分钟,就是死透了,届时即使被人送到医院,也抢救不过来。
“既目标已解决~,也不必再在此地停留。回去后报告那位先生,新的计划扰乱者出现了,看看他如何吩咐,看..是杀,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