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打紧,也不需要去回忆曾经在哪儿见过我。你只需要回想下,自己这么多年来做了多少桩亏心事,又害了多少个人。”空桐悦不紧不慢地走到五号包房的窗口,将他屋内的窗帘慢慢拉上。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而且进门时她就瞄了这屋内的摄像头,也是处于关闭的状态。
嗯,这很好。
“嗬,我活了这么多年,收到的口头威胁多的数不清,但像你似的,敢跑到我面前的...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贾驰昌全无畏惧。
“是么,那你又何必捂住胸口,怕是犯了毛病吧。”空桐悦站在窗口,手指揉娑着窗帘,自始至终都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你..!”贾驰昌想要起来,心口却又是一阵绞痛,头也痛的快要分裂,使得他径直又倒回了床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空桐悦浅浅一笑,“我与你今日是初次见面,更是方才才得知你在五号包房。我又如何对你提前做什么手脚呢?”她倒是想要给这个人做些什么,但很可惜,她并没有这个时间。
“你与其怀疑我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倒还不如去疑惑下那个同你一起进来这屋子的女人,此刻去了哪里。”但凡有点脑子,都能知道有问题的是那个女人,而非空桐悦。
但从贾驰昌的神情来看,似乎他也有这方面的怀疑哦。
“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我又凭什么认为你与那个女人不是一伙儿的!”
“很简单,若我同那是女人一伙儿人,你早就立刻归西了,又怎会给你废话的功夫。”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的干脆利落,不留一丝痕迹给人察觉,这就是空桐悦的原则。
“那个女人...我饶不了她!”贾驰昌掷地有声,却感觉中气不足。
空桐悦却是没空陪他绕弯子,看贾驰昌这情况,可能会死。
“十三年前的八九月份,空桐集团,毒染料,你可还记得??”
“什么毒染料,听不懂你在讲什么。”贾驰昌开口道,却委实有装傻充愣的意思。
空桐悦岂会不明白呢,这种人,能赖掉的事情自然会赖掉,傻子才会把祸事往自己身上揽。
“不记得也不打紧...”嘴角仍是挂着抹没温度的笑容,“反正年代久远..你又贵人事多,忘记很正常。只不过有件事情要提醒你,你现在的症状,很像是由高血压引发的急性心肌梗塞,若不及时治疗,可是会一命呜呼的。而你桌上的那瓶降压药,虽然达不到根治的地步,但最起码能给你拖延点儿时间,让你早日找到求救的人。”当然,信不信,由贾驰昌自己决定,看是固执的等死,还是选择做些其他的事情。
而空桐悦此言,其实也是在暗指,她不会去救他。
“你..”贾驰昌翻身想要坐起,却是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空桐悦瞧着,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这么看着贾驰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贾驰昌拼了命想爬起,想站起,奈何脚软的根本没有力气支撑他走到桌子那。
他眼神如一潭污水,情绪混杂在一起,看不懂他的打算,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想活下来。
应该说——谁不想活下来呢。
“这么费力,何必呢。”迈步走向他,在他面前俯首,月儿并不是很懂他这种挣扎为何。
在月儿拿到的包房登记册上,五号包房那一栏填着两个名字,也就是说有两人进入,现如今只有贾驰昌一人独在屋里,这就证明,同他一起来的那个女子,打从一开始,就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至于人一般会预谋什么,无非就是谋财,或是害命。
空桐悦很清楚,但她并不明说,她想以贾驰昌的脑子,应该能想得到吧。
不过前提是他还有心情去思考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