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能旁人不信,那就是空桐悦出国三年,千年冰山与她没有发过一封简讯,打过一个电话,毫无联系。三年的时光很快,就这么静静地走完了,以至于回国时空桐悦都没有想到看见千年冰山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陌生。恰恰相反,她很熟悉,很安心,下意识的想要靠近,即便是一开始还隔着初吻那件事情,她还是会下意识往他那边站队。
空桐悦想..若是一开始千年冰山以他自己的名字作为邀请而下聘书...那么她看见以后,也许会闹、会嗤之以鼻会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但不代表她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忽略掉。
因为这最起码能证明...三年过去,他还能记住你。
千年冰山记人方面能力挺差的,空桐悦知道,所以...不能说毫无感触吧。
为了千年冰山而回来,换作当时——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男儿家就算再细心,也不可能完完全全都懂女儿家的心思的,某人就是好例子,学了心理学依旧看不透。
“你在这边闹了许久,我同你解释,你却回答我不知道?空桐悦,你脑子里进浆糊了吧。”坚野看出空桐悦的异样,却又不知如何安慰,说话不经脑子,结果讲出来竟然变成了这种意思。
“因为我不清楚会不会只为了你而回国...”空桐悦如实回答着,她不懂啊,感情这种事情。
某人再一次缄默了,空桐悦给他的一直都是背影,回头,少之又少。
“……是不是因为我,又怎样?”反正她也已经回来了,再说再多的假设,也是枉然。
坚野并非没有想过真的以他自己的名义,可想也知道那笨女人不会答应,他只好找第三个身份来插手,当然事实也同样证明了,他预料的并没错。
“你不向来都是个博爱的人么?因为谁...于你而言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要吧。”手撑在桌子上,艰难起身。
只是刚一起身,绞痛不止,疼的他不得不弓着腰俯卧在桌面上。
空桐悦下意识的往他方向瞄了一眼,看见了他的不自在。
“喂...你又整什么呢?”月儿第一反应是懵的。
“与你无关。”死鸭子嘴硬似的说出四个字,表示即便他胃疼,但还是在气头上。
“什么叫和我没关系啊,我是你助教欸。”把包往椅子上一放,跑到他身旁,“你..哪里不舒服?”看他脸色就知道不对。
不会是什么急症吧...
某月担忧地想。
“胃...”坚野闷闷的说,整个人都已经是疼地直不起腰来,冷汗一阵阵的往外冒。
“胃?”脑子记忆回到某夜。
想起薄晓艳案前日晚上,千年冰山也是这样,只是今日似乎比之前表现得更严重了,连装都装不下去。
“我送你去医院,你这样不行的。”将他一只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打算就这样搀扶着他走。
只不过事与愿违,空桐悦刚如此,坚野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直接往空桐悦的方向一倒,人也开始渐渐失去意识。
千年冰山全身的重量都往月儿的身上压下来,压的她眉头紧锁,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重啊!
以至于后面撑不住,竟被他压的单膝跪在地上。
“千年冰山,千年冰山。”空桐悦拍着他的背,唤着他,却无反应,“坚野你给我醒醒!!”仍是无应答。
听着他在耳边大口的喘气声,空桐悦有点慌了。他这样,一定很痛很不舒服。
胃痛可大可小,但疼成他这样,应该是很严重了,会不会是阑尾炎还是盲肠炎什么的??
但空桐悦被他压着,完全起不了身,再加上她现在也是一身疼,更是没力气了。
“电话...打电话..”手轻拍着千年冰山的背帮他顺气,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的衣兜里摸索着,最终摸出了手机。
“本市的急救电话...多少来着。”空桐悦按照千年冰山原来告诉她的密码解锁了手机后,看着拨号盘,大脑一片空白。
刚好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名男老师拿着课本走进来,似是刚下课的样子。
空桐悦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
“帮帮我,把他扶起来,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