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老说的都对行了吧。”空桐悦附和着,眼神里充满了嫌弃,手里却还是不停歇的给某人擦着脸上的尘土。
此刻空桐悦站着,坚野则是坐在小马扎上,安安分分,只是坐的不太舒服。但若是某人一抬眸的话,同样便可以把空桐悦看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何,也许是位置的关系,气氛些许微妙。
这种感觉...就像是妈妈在照顾小孩子似的,这让某人不是很自在。但更为重要的是两人现在的身高差距啊!!!
从千年冰山这个角度,好死不死刚好对着的是某月的胸*部*位置,也是极其的尴尬了,作为一个男人。
于是只得在不被空桐悦发现的情况下把视线移开,借此证明自己对她并没有邪念,只不过有点苍白而已。
“那孩子叫什么?”想着摆脱这个尴尬的境地,某人便开口扯了个问题。
“茉儿。”
“啊?”坚野似是被戳到了某个神经,视线再次移到空桐悦身上,却仅仅只是因为mò这个音。
不过尴尬的是视线一扭就有碰巧看见某月的某个身体部位,只好又把视线闪避开。
“啊什么啊,你又不叫茉儿,你反应那么大干嘛?”空桐悦很是不解,这货啥时候对别人的名字这么敏感了?
“我只是觉得她不应该叫这个名字。”
“人家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是父母取的,你在这边抱怨有个球用啊,况且退一万步来讲,这事你也管不着吧。”
“只是不爽而已。”
“不爽你也给我憋着。”还不爽?我还看你不爽不顺眼呢。空桐悦心想。
欸,不对啊,千年冰山从来不对闲事感兴趣的,就算是这次刷漆也是他一手承办的也不算管闲事,不过他对茉儿这个名字好像确实是有点怪异啊。
准确来讲也许是mò这个音也说不定,他对这个音敏感,莫非是他家里、或是认识的人里面有这个音的人吗?
因为熟悉,所以敏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瞥眼某冰山,他仍是那番淡漠如水的神情,致使空桐悦对自己的好管闲事也是感到无奈。
空桐悦啊空桐悦,你是居委会马大姐么,别人想什么在意什么关你屁事啊?!
况且还是你最讨厌的千年冰山,你是傻了啊!
算了,别人的事既然他们自己都不提,自己去深究也没有意义,就此打住。
把那些奇怪的想法从脑袋瓜子里清除出去,这样子空桐悦就还是空桐悦,那个无敌女暴君,依旧自由潇洒。
见千年冰山脸上的泥土擦的差不多了,空桐悦也就停了手,下意识退后一步,与其保持距离。
“喏,擦好了,你看看,这还叫干净吗?”月儿把手里已经发黑的湿纸巾在坚野面前晃了晃,还不忘对他毒舌两句。
话说一成年人连脸上的灰都擦不掉,还这能让空桐悦说些啥??
看着那张湿巾,尤其是上面的发黑的泥土渍,坚野不禁眉头一蹙:“脏。”
那个语气,仿佛是在说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从他脸上擦下来的似的。
“你也知道脏啊!那你还带着这脏脸在这孤儿院溜达,也不怕被人看见笑话。”把湿纸巾团成团,随手丢到屋里的垃圾桶内,然后双手插兜,很是帅气的坐回床上,与某冰山面对面。
“所以照你这笨女人的意思,我还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咯?”庆幸他在碰上别人之前先遇见了空桐悦。
“不单单是你自己,你还应该谢谢我才是,要不是我好心指出来,没准儿你已经顶着张花猫脸被人笑话了。”说到厚颜无耻,空桐悦的功力其实也不差。
“你哪来的自信说出这些话。”坚野此言的言外之意是——空桐悦你脸呢?
空桐悦笑了下,脑海中一闪而过某个画面,笑意更甚,于是答曰。
“你啊。”
“……”万万没想到被自己给怼了,还是被自己方才在孤儿院门口说的话给怼了。
千年冰山难得的吃瘪,空桐悦可谓是心情大好,嘴角笑意都止不住。
“我画好了。”之前一直默默拿着彩铅绘画的茉儿忽然喊道,声音元气满满,完全没有个病小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