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还在玩手机的时候。”极其不情愿,但还是补充解释着。
对于空桐悦,坚野总是会在她提问之后不厌其烦的解释,没有为什么。
当然,要是换做他人,坚野怕是早就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顺带给个眼神让他们自己体会。
由此可见,耐心,是分人的。
“是,是么,那怕是也有会儿功夫了哈。”自知之明,月儿还是有的,虽说吧自己不算是完全的手机控,但是若真的玩起手机也是能玩到天荒地老的那种人。
所以千年冰山这么说,空桐悦完全都不觉得奇怪。
“你知道就好。”一本正经的语气与坚野脸上的那一抹泥巴显得格外不搭。
“呃…呵呵呵。”空桐悦干笑着,把手机顺势一丢,手机就这么躺在床上了,而空桐悦则站起走到门口,嘴角还带着尴尬的笑容。
“那啥,千年冰山你墙粉刷好了啊。”扯开话题扯开话题,不然绝逼又会被这家伙数落,然后跟着他的节奏走的。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形容这时的空桐悦可以说是极其的贴切了。
本来还好,某冰山只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这刷墙二字一出,脸色瞬间一沉,寒气由内而外缓缓散发,变成了一张不折不扣的冰山面瘫脸。
“粉刷好了一面半墙,剩下的明天再说。”冷冷的吱了一声,很难得的看见坚野少爷能够把心情摊在脸上。
然,坚野真的心思于空桐悦来说倒是没什么感兴趣,毕竟她care的点,和别人永远不一样。
“那你这效率也是有够慢的。”空桐悦不禁吐槽,这距离自己离开都多久功夫了这货居然只刷了一面半,速度不敢恭维。
要是搁在旧社会,千年冰山这种小工干活拖拖拉拉,不止拿不到工钱,保不准还得挨一顿打呢。
“我是新手就不能体谅下么?”
“拜托大哥,是你自己揽的活,也是你自己挖的坑,怪我咯?”月儿反驳ing,什么新手,屁嘞,都是懒人的借口。
坚野真:“……”他竟无法反驳。
某人的默认,空桐悦理所当然的将它理解成为心虚,心里翻了N个白眼后说道。
“算了,明天就明天吧。反正我看你这少爷时间多的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进来坐吧,站在门外,要是被人看见也不好。”对于千年冰山,也是不能施加压力的那种人,否则触底反弹绝逼会把你给怼死。
空桐悦已经领教过不止一次了,深有体会啊!
“你是把自己当做女主人了是么?”
“女主人倒没有,但在这屋里,我比千年冰山你熟~。”双手环胸,月儿表情充满了嘚瑟,转身,走回床边坐下,牙口动动,把嘴里的那根棒棒糖咬的嘎嘣响,声音也是清脆。
“所以我还要承蒙关照是么?”空桐悦既都邀约,坚野岂有不理睬的道理,迈步进屋,在屋里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空桐悦摊摊手,眼神里满满不屑。
“得寸进尺。”给这笨女人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也是惯出来的。
“我开心,我乐意,哼。”趾高气昂的给了某冰山一个傲娇得意的小眼神儿,空桐悦此刻感觉自己气场两米八,心里滋味别提多美了。
见空桐悦已经放弃治疗,坚野唯有长叹一口气,感觉自从遇见这笨女人,他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累觉不爱。
视线转至屋里的那个小女孩儿,坚野发问。
“那孩子怎么回事?”
“哦,她啊,孤儿院里的院童呗,生了病不想吃药就偷溜了,结果半路上被我看见,就给逮回来了啊,为此院长还专门儿出去找她了呢。”吃完棒棒糖,空桐悦捏着糖棍,走到屋里垃圾桶旁边,将垃圾丢进去。转而从兜里拿出一包湿巾,丢给某冰山,“擦擦吧,脸上都脏了,有损你少爷的光辉形象。”临了还不忘戳一句。
坚野接过湿巾,撕开黏贴封口,抽出一张,在脸上随意擦了擦,欣然接受空桐悦的东西。
“干净了?”碍于没有镜子的缘故,所以看不见脸上到底哪里脏,哪里沾到了泥巴。
“干净个屁,你会不会啊,擦半天都没擦到重点位置。”空桐悦果断给他一个教科书式的白眼,然后走过去,忍不住直接上手帮忙。
“在这里啦,真是的,你个千年冰山,这么大一人儿了,连自己脸上哪里脏都不晓得,还老说我蠢嘞。”从千年冰山手里拿过湿巾,月儿帮其擦着脸上的泥土渍,嘴中还振振有词。
“这只是个意外而已。”嘴倔如某冰山,逞口舌之快不愿服软。
“是是是,您老说的都对,小的知错。”反正对你而言啥都意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