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就乐啊,听听,这还不是她一个人叫的。
眼罩一开,眼前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相反的,真的让人眼前一亮啊,大片大片的花,姹紫嫣红地开得绚丽无比,花间一个女子,一身白衣如雪般,黑发如瀑般披在身后,她转头,那雍容华贵的美越发的让人叹息。
糖糖叹口气:“是你的风流债吧!”女人都要绑架他了,还长得这么美,他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又忍不住有些自怜自已,干嘛这么无辜地被卷入呢。
皇上认真地看,然后摇头:“我不认识她。”
白衣女子也笑了,放下手中的木盆走过来:“黄草,火焰你们辛苦了。”
“师父,不辛苦。”二女摇头。
他眯起眼,犀利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换了常人,只怕会让他看得心虚,也不敢与他的气势相抗衡了。
可是这个女人,却是如此的雍容,她侧眼看着他笑,微微的笑,温和的笑,没有一丝丝感觉的的眸子淡得如水一般。
“朕似乎不认识你?”他冷淡地开了口。
白衣女子掠掠头发,优雅万分:“哦,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呢,绝色王朝的皇上,陈御熙。”
皇上的眉头越皱越高:“你为何要如此?”
“皇上迟些便会知,即来到便是客,黄草,上茶。”
糖糖郁闷了,堆上笑容可爱地笑:“美人姐姐,我是送他来的,我现在能走吗?”
“要送你一程吗?”火焰邪邪地一笑,手中的匕首扬一声。
“不用了,我还是喝茶吧!”像泄了气一样,她认命地和皇上一块儿走到花园里的桌子去。
黄宫女倒上茶,可是显然觉得糖糖和她们是一级的,不用侍候,于是只倒了一杯给皇上。
那美人一笑,自个优雅地倒了一杯给糖糖,温和地说:“姑娘,让你受惊了,喝杯茶压压惊吧。”
糖糖端起来浅喝一口,眼睛还滴溜溜地转着,却见皇上没有喝,这才想,自已怎么就笨脑子,不多想一下这茶里下毒了没有呢。赶紧也不喝了,正色坐着。
“二位贵客上门,倒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住在山里头,山珍有,海味却是少了,二位贵客可千万不要客气,黄草,去准备晚膳吧,二位贵客赶了这么久路,一定饿了。”
“是,师父。”黄宫女进了去。
皇上冷冷地看着她:“你打算把我们留在这里多久?”她温和地笑:“你看这里多美,空气也好,而且十分之幽静,外人也不得知这么一个地方,不正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吗?”
“你究竟想怎么样?”他不耐烦地问了出声。
“皇上稍安勿燥,在这里多住些时候便是。”她含笑地站起来:“我礼佛时间已晚了许些,不能再耽搁了,失陪了。”
很有礼的一个女绑匪,看起来好文雅啊。
这就是素质啊,和她真不是一个层次的,想当初她绑架陈真的时候,那素质算了,那还算不上流的,这高级的就不同,还礼佛,噗,她当初可把人家礼佛的水果都给吃了。
她和皇上面面相觑地坐着,然后糖糖低声地咬耳朵:“是不是你以前对不起人家来着了?”害她现在也倒霉。
他有些生气:“朱糖糖,你是什么猪脑袋,你也不认真看看。”
“你生什么气啊,其实吧,她也长得挺美的,不如你就将就一下,等我们彼此都自由了,你再那个休了她不就行了。”
皇宫里还有个叫冷宫的地方呢,皇上喜欢就宠着,不喜欢就搁冷宫,多好啊。
“你没看到她眼角嘴角都有细纹吗?”他恼火,并不是什么女人长得美他都能看得上的好不好。
她还真没有看到,只觉得她长得很美,于是便沉浸在她的美貌之中了。
敢情还委屈了他,长叹一口气:“你凶什么凶,也不想想我这路人甲,怎么就卷入这些事中来了呢?”
“你也别委屈,促成这事还少不了你的帮忙。”他没好气地说着。
站起来看这些花,很美,很娇艳,深藏在这深山里,但这些花似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糖糖歪着脑袋在想,怎么才可以逃离呢,那些侍卫发现皇上不见了,怎么还不追上来啊。满世界寻找去啊,上天下地也得找过来不是吗?
“皇上,可以用膳了。”黄草叫。
速度倒是一流的,她正饿得咕咕叫呢。
行动也自如,就自个赶紧走了进去。
看到二盘菜放在桌上,忍不住想仰天长叹,这就叫帮山珍啊,果然好山珍啊。
木耳,还有蕨菜,山里出品。所谓山珍也,靠之。
可是作为一个没有发言权没有人权的人质,敢说伙食不好吗?强忍了这口气端坐着正要吃,黄草冷声说:“皇上没有用饭之前,你岂可先用。”
“你们对他倒是还挺尊重的,不叫他狗皇上了?”现在来尊重,是不是太慢了。
才说完呢,头上就让人一敲,那狗皇上就站在她的背后:“朱糖糖,你脑袋太痒了是不是?”
皇上也不挑吃的,端起饭就大老爷们地吃着。
害她也不敢挑了,却想像小猫一样将盘子端起连盘底都舔完。
吃完之后二个宫女又将他们关进一间房里,各据一角盘占着。
她轻声地说:“这山里的夜,真是黑,还很多蚊子,讨厌极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那女的只见一面,人家也没有提什么赎金之类的。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你睡吧,我给你赶坟子了。”
“你真有那么好?”才怪呢。
“那罢了。”
“别走。”她拉住他的衣摆:“这黑黑的怪吓人的,听听还有狼啊虎的叫声。”
他坐了下去,她低头摸索着,他问她:“你干嘛呢?”
“我脱鞋啊。”
“夜里你脱什么鞋,会受冻。”他拢起了眉头,这算不算是无意识的关心,倒是不像平时敷衍宫妃的那些话儿了。
怕她听出来,于是他又故作轻松地说:“你不是说外面有虎狼的叫声吗?要是它们冲进来你就来不及穿鞋了。”
糖糖笑了:“虎狼来了,我跑得过你就行了,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没好气地一戳她的脑袋,这是多么自私的一个女人啊,可是夜越来越冷,都忍不住靠得更近,相互取暖着。
二个脑袋靠在一起,没有以往的****,只是暖暖的,很舒服,这样的温暖是他在宫里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也许在越是困倦的情况下,才会觉得相互取暖,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夜来风冷,他将她抱得紧紧的。
待到天快亮的时候,在那鸟儿欢叫的声音中他醒来,怀里的糖糖还用力地抱着他,睡得香甜的脸蛋儿还挂着笑意,可真真是可爱。
他看得不禁有些入迷,伸出手轻轻地揉上她的脸蛋。
也许是他的手太冷了,她忍不住缩了缩,越发的往他怀里钻。
这是一种何待的满足,就连自已最喜欢的宝贝儿到了手中,都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了,四肢八骸仿佛像是打通了所有的关节一般的顺畅。
心跳得很快,她的呼吸有些浓,听着却又无比的悦耳。将她抱紧了,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似乎有人起来了,他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
只能静待着,看看她们的目的,并不是想杀他的。
她倒是越睡越安心,整个人像蜘蛛一样缠着他。
忍不住有些苦笑,捏了捏她的脸,还是不忍心吵醒她了。
所谓的真爱,他不懂,他以为他也不需要,在宫里有的是人来爱他。
但是很多野史,艳史,但凡看到那些女人流着泪说我爱你的时候,他就非常反感,总是偷偷在想,这恶不恶俗啊。他的宫妃对他说这些话,更是流利到像是三餐吃饭一样。
可真正的爱,原来他也是有些期待的,就像现在自已喜欢的女人,依靠着自已一样,这是一种挺好的感觉,他甚至有些期待,她也能爱上他。
太阳升了起来,窗子也亮了。
门打开,阳光照了进来。
糖糖揉揉眼睛:“呜,天亮了。”
“倒是睡得挺香的,你,起来干活。”一手指着糖糖。
糖糖呆了好几分钟才醒过神来的,不满地叫着:“为什么是我?”皇上也是人质啊,人质还分贵重的,靠之,什么态度。
皇上将她的鞋子踢过来:“穿上。”早上的气温这么低,会冷着的。
她穿上鞋子,十分不甘情地走了出去。
叫她干活倒也就罢了,却还是让她照顾皇上梳洗。
拜托,他现在也是她们的阶下囚了,有必要再让她侍候吗?
在花园边打的井里提上水,端着到屋门口:“洗脸了。”
皇上看她一脸不快,也没什么精神地蹲下去自已掬了手就洗,冰凉的水让他什么都清醒了。
他得慢慢盘算着,他得逃离开来。
离开也有二天了,竟然没有侍卫来寻,是不是因为这里太远了,还是有着他未知的原因,他有些迷惘,他也不了解。
那仙女一般的美人又出来了,二个宫女恭敬地叫:“师父。”
“黄草,火焰,今天准备多些菜和别的来招待二位贵客吧!”
“是,师父。”
“能不能有真正的山珍啊,比如兔子山鸡啊。”糖糖一听,还趁机提出自已的要求了。
火焰冷笑:“师父是修行之人,一直不吃荤。”
“那绑架我们,也算是修行?”
火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直接过来点了她的穴道:“你可以一天不用说话了。”
呜,真后悔,可是那个美人师父,竟然也温和地看着,没有什么反对。
这些情况相当的诡异啊,诡异得她都不知要如何去多想了。
皇上比她冷静一些,眉宇紧锁着想着这些事儿。
可是和她也是一样,怎么想也是摸不到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