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商吉普森,今天很高兴又接待了一伙远来的客商,看他们的样子要买不少东西哪,想来这次的提成不会少了。虽然对那伙人里有个东方人有点奇怪,可在帕尔马每天都有些形形色色的人到来,所以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正当吉普森边走边吐沫横飞的介绍帕尔马的风土人情时,前面一片骚动,好像有人发生了冲突。本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吉普森想带着马库斯他们绕过去,可是那个地方正好处在要去的粮行的街口处。无奈之下,只好对着客人们说声抱歉,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了。
当走到近处,一看地上倒着的人,吉普森一下就认出了时自己的老熟人,老铁匠道尔,看着满脸是血的道尔,吉普森也顾不上马库斯一行人了,冲过去对边上的少年问道:‘怎么回事,拉尔,你师傅怎么伤的这么重啊?”
正在哭泣的拉尔抬头看见事吉普森,好像找到了依靠般,扑在吉普森怀里大哭起来。边哭边向吉普森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哎,真是造孽啊?”吉普森叹了口气。安慰好了拉尔,吉普森连忙和他一起将地上的老人送到了医馆医治。
对于半路被丢下的马库斯他们也只好跟着了,一路上吉普森不住向他们道谦,顺便把道尔的事情也讲给马库斯他们听。这个叫道尔的老铁匠,准确的来说是一名铸炮师,原来一直效力一西班牙皇家铸炮场,可是这个老头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好堵,不但为此倾家荡产,还为此丢了皇家铸炮场的工作。自从来了帕尔马,老道尔倒是洗心革面准备靠手艺好好干一番事业。可是欧洲那些殖民国家是不允许殖民地拥有大量的军火工业的,于是老道尔的铸炮手艺也就无人问津。无奈之下,只好支起铁匠铺子,靠给人打制农具勉强糊口,郁郁不得志的老道尔,是每日借酒浇愁。铁匠铺的生意自然也就一日不如一日,只得靠借债度日了。
今天就是被债主追到了酒馆,没钱还债自然少不了一顿毒打,吉普森和老道尔是在来帕尔马的船上认识,在船上颇受他的照顾,来到帕尔马后,两人也是互相照顾,时间长了两人倒成了好朋友。对于老道尔挨打,吉普森也是见怪不怪了,虽然有心帮助他,可也是有心无力。只是没想到债主今天下手会这么重。
说着无心听者可留意了,一直在边上的酸秀才,一听这个挨打的老头竟是个懂铸炮的工匠后,眼睛不由一亮。心里盘算开了,营地那边不就是缺少像老道尔这样的工匠嘛。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把马库斯拉到一边,趴在他耳朵上说道:“老马,你看咱们能不能把这个老道尔给弄回去啊?”
“啊。这倒是个好注意。”马库斯也很赞同,“对了,马,请叫我马库斯,还有我不可姓马……”
对于马库斯后面的抱怨酸秀才可一点也不在意,马库斯对吉普森说道:“吉普森先生,既然你的朋友在这里混的很不如意,不知他愿不愿意跟我们走,也就是接受我们的雇佣哪?”
听了马库斯的话,吉普森迟疑起来,这些人只是他之这次生意的雇主,他可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于是说道:“哪可真是太好了,不过这的问问老道尔的意思,让他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们。‘躺在床上的老道尔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出口说道。”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们,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就是你们必须得先帮我把债还了。“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想知道您什么时候可以跟我们走?”马库斯爽快的答应了老道尔的要求。
“道尔,你是不是在考虑一下啊……”吉普森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大向床上的老道尔使眼色。
可老道尔仿佛没看见吉普森担忧的神情一般,低着头,低沉的说道:“好了吉普森,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真是受够这个鬼地方了,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可我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好吧,道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只能祝你好运了。”吉普森悲伤的对老道尔说道,接着转身对马库斯他们说道:“先生们,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只想拜托你们好好照顾道尔,他真的是个好人。”
“这点,你可以绝对放心,我们只是看中道尔先生的手艺,不会对他有什么不好的企图的。”马库斯点着头说道。
这时一直在忙进忙出的拉尔也跑过来说道:“先生,可不可以也把我带上啊,我不想和师傅分开。”
“先生你看,拉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们能不能……”吉普森也说道。
看着一脸期盼的拉尔,马库斯笑着说道:“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拉尔听了立刻高兴的跑着继续忙去了。马库斯接着对吉普森说道:‘对了吉普森先生,不知你知不知道还有没有像道尔这样的工匠啊,不要求一定要会铸炮,只要是手艺人我们都需要,放心该给的中介费我们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哦,这点我可就帮不上你们了,您知道我只是货物买卖的中介,对哪方面并不怎么了解,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个人,他叫约翰。普斯。专门从事军火和人口买卖,您知道欧洲连年的战争,导致许多人破产变成了契约奴,他哪里一定有您需要的人。”
“哪,在哪里能找到这个叫约翰。普斯的人哪?’马库斯立刻来了兴趣问吉普森道。
”这个很不巧,我听说这个约翰先生前几天刚刚出发去了奥斯曼,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返回帕尔马。“吉普森说道。
“那好吧,既然这样,只好下次再来认识这个约翰先生了。现在吉普森先生还请你带我们去购买我们需要的货物吧。”马库斯说道。
“这个当然没问题。”吉普森说。马库斯转身对老道尔说:‘道尔先生,你可以安心的养伤了,我们一会儿就去找你的债务人还款,你还可以在这里呆上几天,因为几天后我们就会离开了。”
“你们可以放心,我老道尔是个守信的人,等你们离开的时候,我一定会出现在你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