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喘着粗气毫无形象地坐在沙地上,细碎的银发散乱着,酒红色的瞳孔不时搜索着远处的天空。
这已是第七天傍晚,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一群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的家伙坐着直升飞机,到这个小岛上来接他们,到时候,到达指定地点的孩子,就会进入那个神秘的组织,接受训练,成为组织的一员。
橘红的太阳即将落下海面,天边火红的云彩像是在燃烧一般,映在小男孩酒红色的瞳孔里,他似乎在发呆。
前一世闭上眼睛之前,那个逼仄病房里的吊扇摇摇欲坠;下一刻悠然转醒后,午夜孤儿院的床上被子有些单薄。迷茫的他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孩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像是从梦中醒来,又像是焕然新生。
在孤儿院生活没多久,就被院长移交给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这个只有七岁的身体,有着一头细碎的银发,还有和前世一样的酒红色瞳孔,加之沉默寡言的样子,在一群孩子中显得独树一帜,大概是因为如此,那个黑衣男人看了一眼后就选择了他。
来到小岛上前,那个黑衣男人教了他一些简单地野外生存技巧,然后,他在岛上看到了一群和他同样大小的孩子有男孩有女孩,一个男人告诉他们游戏的规则。也是在那时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来到了柯南的世界,前世经常看的一部动漫。那袭金色的长发,冰冷的眼神,黑色的风衣,Gin琴酒,不带感情的话语中却有着让他发冷的寒意:“在岛上生活七天,到指定的地点,最后留下三个。”
……
男孩正想着什么,后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你是第二个。”男孩回头看了一眼说道。
“你来得真快啊!”一个胖胖的男孩拄着一根树枝走了过来。
“我也是刚到呢,一会儿就可以走了。”男孩继续看着远方的天空说道。
“这样啊……我可想着只有我一个呢……”胖胖的男孩低声呢喃着,走到了男孩的背后,缓缓地举起了手里的树枝,朝着银发男孩的头砸了下去。就是这样,孤儿院的每周一次的蛋糕总也不够分的,只要抢了别人的那份,自己的那份才够多够大,这次也一样,三个人名额,如果只剩自己一个人,那自己是不是会得到最多?
“你疯了!”即将落下的太阳拖拽出长长的影子,男孩立刻反应过来也只来得及用胳膊护住头部,并不粗的树枝对成年人来说自然毫无威胁,可是此时他却是七岁的身体。右手臂被打得生疼,用不上力气,他又不擅长用左手,这样下去,恐怕不妙。
胖胖的男孩嘴里呢喃着,手里的树枝一下接一下得朝银发男孩头上砸下去,银发男孩狼狈地躲闪着。
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好好和平共处,我只是想安静地谁也不招惹,我只是想让大家喜欢我,为什么连这点都无法实现?!为什么?!上一世这样一无所有的死去,这一次难道也要如此?与其这样迎合,不如做我自己所想,只做我自己所愿的事!
银发男孩的酒红色瞳孔底浮现出一抹猩红,他退开几步,微微弯下身子,像即将发起进攻的狼,嗜血而疯狂。猛得一蹬沙地,整个人向胖胖的男孩冲了过去。胖胖的男孩双手高高地举起树枝,狠狠地向他砸下来。他酒红色的瞳孔里带着疯狂,举起了自己使不上力气的右臂,挡在头的上方,“咔”的一声,右臂骨折了,但与此同时,他也飞扑到了胖男孩身上,将他扑倒,左臂横着顶在胖男孩脖子上,右臂剧烈的疼痛刺激得他不禁加大了左臂的力气,整个人趴在胖男孩身上。
胖男孩挣扎了一会儿,手脚乱舞,最后昏死过去。这时,银发男孩才缓缓得从他身上滑下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苦笑得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刚才称得上是衣衫褴褛的话,现在就只能说是破布条了。勉强扯下来几条,绑成绷带,把右臂固定住,想了想,然后把那个树枝拿到自己身边。
天空中传来了一阵轰鸣,一架改装过的“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缓缓降落在旁边空旷的沙地上,上面下来了两个人,除了那个金色头发的Gin琴酒,而另一个,银发男孩眯着眼睛看去,那个蓝色眼眸、淡金色头发的女人竟然是Vermouth贝尔摩德,她也出现在这里,那么开飞机的,不出所料,是Vodka伏特加。
“boy,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贝尔摩德问道。
银发男孩看了一眼远处的灌木丛,刚才自己在打倒那个胖男孩的时候那个灌木丛似乎动了一下。
贝尔摩德显然捕捉到了他的目光,“ok,小猫咪们,gameover!出来吧!”
一个脸上灰尘扑扑的小女孩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看向银发男孩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一丝惊恐。
琴酒冷哼了一声,“小鬼,快点!”
“玉冻春。”银发男孩站起身平静地说道。
“嗯?”琴酒轻蔑地看向他。
“我说从今以后,我叫玉、冻、春!”银发男孩毫不躲闪的和琴酒对视着。如果是之前的他,恐怕不敢和琴酒这么叫板,但经过刚才,他的身上似乎具有了一种沉静似水的气质。
“小鬼,”琴酒的声音愈发得冰冷,“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冷冽的眼神像刀一样刺在玉冻春瘦小的身上。
玉冻春看了琴酒一眼,默默地向后退去。就在琴酒的眼神逐渐从冰冷转为不屑的时候,玉冻春猛地一弹,冲到胖胖的男孩身边,左手反勒着毫无反抗之力的胖男孩,把他推到自己面前。
“我听说你们都要用酒的名字作为代号,玉冻春就是一种古代中国的酒,”玉冻春接着说,“姓名即吾命!那么,今天你是打算带一个人回去还是三个人回去呢?”
玉冻春经过了刚才的一场恶战,早就精疲力竭,但此时却丝毫不敢放松,酒红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琴酒。
这是一场赌博——必须展现出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才能在那个组织立足,而不是作为一枚无足轻重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贝尔摩德突然“嗤”笑了一声,说道:“既然是酒名,那也没有破坏游戏规则,小弟弟,你可以继续玩下去了。”
玉冻春听到这句话后松了一口气,瞳孔的红色似乎淡了一些,然而就在下一秒,一记突如其来的手刀让他瞳孔紧缩,他瞬间松开左手,就要往侧面闪出去,可是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酒红色的眼眸绝望地看着那即将到来的手刀,还有那蓝色眼睛和淡金色的长发,呢喃了一句,
“好美……”
然后就轰然倒地。
贝尔摩德看着倒在地上的银发男孩,楞了一下,她也听到了那句话,也看到了酒红色眼眸里那份绝望,嘴角勾起一丝微笑,“おもしろい(有趣)。”
贝尔摩德向琴酒挥了挥手,“解决了,Gin,该回去了!”
琴酒从风衣里掏出他的爱枪伯莱塔M92F,“结束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