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可怕?莫过寂寞,孤寂。多少人在这孤寂中走上尘埃?走上不归,甚至活着的勇气也被消磨。
尘风吹啸漆夜,阵阵风烟,夜很慢,很慢,这是对两人来说。夜只有酒香,只是沉寂。
沉寂空锁春色,本应该是幸福的事,此刻却不得不谨慎。那些意想不到会随之而来,可怕的邪尊做出可怕的举动,甚至眯思瞬间就是出手的机会,这样的却是让人难以承受,却让邪尊兴奋,快意。别人的痛苦已不是快乐?别人的谨慎与对持需要消耗多少心力?这是快乐的,对他来说无数沉寂,冷漠,孤寂,这无疑最好的快乐。
风呼啸着碧玉清幽,水涧倾听着水流抒情,本是美美地情动此刻却谨慎对待。
一阵呜呼风咽,慈悲老人沉寂双目忽然精光,满天符文,满天星光倾洒。可是满天的人影轻笑,快意的轻笑。让这黑夜充满诡异,那笑声无处不在。耳边不时是哭是笑,笑意入耳却刺人心悬。
宋世聪冷目寒光,那双神情里充满怒火,杀意很浓。有什么会让人恼怒呢?无疑是让人难以承受的结果。可是邪尊亦能是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他的刺耳让山间沉寂,让漆黑的夜更加漆黑。犹如黎明最漆黑的时刻!
满天符文如星光灿烂,可是那人影却在符文里穿梭。忽然满天掌影扑天盖地,符文闪烁,光芒暗淡,那是怎样的手掌?不对!那不是手掌,手掌威力怎会这样?宋世聪看到一个青绿手杖,碧绿如玉石又似青竹。可是青竹头顶璀璨夺目,那如夜明珠散发光芒,只是光芒带着漆黑的光点。符文就是在这光点下失去所有的神韵。慈悲老人自语道:“破符杖?”
“老不死有几分认识!看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很多,对你一样就够!”忽然魔枪涌来,漆黑的魔枪跳动着,欢快地攻伐。
闪烁的破符杖在这魔枪下竟然轻颤,“你!找死!”
“找死不是一天半会!装神弄鬼,一枪毙之。”怒火攻心的邪尊找到破解符文的宝贝竟然对这把黑不琉球的魔枪产生畏惧,那种恼火就如爬上象牙床,看到柔软的身体却软弱无力那种恼怒亦能如此简单。
一声暴怒“去死!”
回答的是魔枪,硕大手掌狂暴着龙卷压砸。一道硕大手印倾天扑地,“去死!”
怒目的神情爆发着全部威力。慈悲老人瞬间出手夜空轻点“凝!”一声怒吼夜色变得混乱,一道璀璨光芒让夜色变得光明。
那是刺目的光明,伴随一声剧烈狂暴。
“轰轰!”
人影消散,一颗硕大头颅倾天砸落,露着血红的獠牙,瞬间扑向宋世聪。
“万火朝宗”
一道剧烈火源有掌而发,慈悲老人感到那火源可以禁烧一切,那是可怕的火宫之芒。天地不相融的火烛。忽然钟声彻响,那头颅在这钟声撞击下消散。
钟声沉寂,在这钟身之上可以看到轻微的影迹。此钟让慈悲老人感觉神秘,不像火宫道钟,却有如此神韵。他忽然想到一个可怕传闻,“火源道钟可以三次进化,难道这是第三次进化?”听说进化后无坚不摧,无物不破。震撼,无比震撼,这是什么概念?
神秘山脉平静中一声闷哼,邪尊脸色苍白,在这苍白之中染让几朵血红之花,花刺目而血红。嘴角滴落血珠,不停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失去他们位置。一丝也不能感应,这样的让他如猫抓般憋屈。“他们去了哪里?按照他们行程一路向北,难道冰源?该死的该死的冰源?为什么是冰源?最好冻死里面,不然等着我强烈报复。”
身后神秘震动“放我出去,我去杀他!”
“然后你就可以自由了?”
“你想怎样?”
“当年那些苦恼这样一了百了?”
“你……你记仇?”
“世间没有不记仇的,除非他无心更不是人。”
“你……”
“臊话!这么多年我应该感谢你们,让我日夜成为高度!”
沉寂,死一般沉寂。可是却能听到邪尊哈哈大笑。
曙光终于来临,浩瀚地晨曦焕发温暖,满山青绿柔美而悦眸,看到晨曦又一次开始,人生就是这样周而复始。
看着身后破败,可想昨夜如此威猛,残破青山,苦涩水涧一切全变了,花涧成为一池水波,花树葬在水里,犹如葬春那么凄凉,世间最美不过春意,可是昨夜却被葬春般埋没。
木筏远去,一路走来,碧绿,莹黄,还有枯萎,此刻看到茫茫冰川,神奇而旷阔的冰川,如果形容可以万里之广阔,幽深之难测而形容。
白茫茫一片天地最美莫过于冰心。
人影远去,感叹还有心里涌动,世间除了春天之美还有什么之美?也许四季各有各的美妙,春天之美万物之始,夏天之美万物之风貌,秋天之美万物之丰获,冬天之美万里如这冰源。
慈悲老人道:“你确定?”
“确定什么?”
“确定他们在里面?”
“当年他们确实回来,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这么不靠谱?”
“世间多少可以靠谱?”
“好像没有!都是走过站在高度认为靠谱,可是这个过程又是多少在嘲笑与鄙视,观望。”
宋世聪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笑意,老人说了句实在的话。瞬间宋世聪投出一壶桃花带粉,可是老人的话更有意思“这壶酒早该拿出。”
“你喝的不是酒?”
“不是酒!”
“为什么会有酒香?”
“你当酒时酒泛香,你当水时水甘醇。”这样的回答让人难以相信,可是他的动作更是难以相信。
随手递给宋世聪,接在手中空空无物他看着半个酒壶,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喝的什么?是春风香甜?还是春风浓浓?可是他还是举起来喝了,这个动作很滑稽,更多的古怪,他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他还是喝了。
那是什么味道?也许让世人难以品尝之味,却又一辈子不想的滋味。苦涩,一股很苦很苦的味道,那是一辈子也不想要的味道,世间这样的味道谁愿意尝?可是宋世聪还是又喝一口,苦涩而心酸的味道。两口竟然味道的不同,这是百味酒壶。尝够百味是否才能知道人生精髓?也许这壶酒不是让喝,只是让人品位。
满天地风雪,满天地飞啸,是风飞啸,寒冷的风,冰冷的风,风吹着单薄的身影,这一切都是那么萧瑟。萧瑟的身影,萧瑟的两人对着冰冷施虐。
白衣与灰袍,年轻与苍老,年轻如美玉,苍老如尘灰。却又那么和谐养目,难得又是一见如故的走在了冰源。
这一切对于两人都不陌生,像是都来过,慈悲老人望着自语道“茫茫冰与川,天地冷酷寒,尘风如刀割,飞雪似梦幻。苍苍天地生,岁月埋心肝;一把陈旧事,忘却世人难。”
沉寂的人影,沉寂的冰心,冰源这个酷寒的地方犹如一部史书,能够翻开犹如一道无尽的迷墙。
天地苍白,飞雪如刀锋,在这冰源上一切犹如回到眼前。当年追杀被逼得无奈逃上冰源,在那里碰到刘月儿,人被冻的麻木,做出鬼使神差之事,一切如梦幻。
可是站在雪源犹如回到昨天,没有昨天的迷茫而今不过寻找兵圣的遗孀。统领百万雄兵,天下无敌的兵圣却在这岁月里埋没。如今老人更加苍老,想起那时的一幕。而今听在耳边“兵之神圣,突降显神光。”
可是成为一个久别,一个永远沉寂的过往。当年曾对兵圣说过“国平人将息,兵为战,不为平!随时而战,随时而发,千军不过一瞬间。”
兵圣领兵百万雄狮却不能悟透人性,也许这就是人生之谜。总在死角奔波,甚至南墙而不回落得无踪之下场。
一声叹息“兵圣千古绝,统帅数十方;威武大将军,沾沾皇台旁。为汉一世功,下马君王迎;古来谁至此?莫过韩将英。”
狂啸的西风吹人欲倒,冰封雪源,天地沉寂。呼呼风咽萧瑟的一路走来。“会不会认错地方?这么多年还记得多少?”
“应该在这里!”
“这里十万八千里。”
“那也要一点一点找,当年逃难,而今找人能是一样?”
慈悲老人一片沉寂双目精光,可是看着万里雪源,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此刻大海有影,针却无形。人呢?更无影。
“再想想?当年如何逃来?”
“追杀,不然谁来这里?冷得冻心。”
“追杀多久?”
“三四个夜晚,我想走到里面,为了出路而走进里面。”
“不会被人守住无法出去另找出路?”宋世聪没有言语,没有言语是否就是承认呢?
慈悲老人也不再问,似乎知道答案,可是要找到结果犹如千万之难。
宋世聪一次又一次寻找,魔枪一次又一次用力,冰如钢铁,坚硬无比。魔枪下一片冰源,他没有气馁,一次次寻找,一次次往前就这样走过三四日,按照推算就在这里。
可惜他失望,这里被他翻个底朝天,还是无痕而踪。
“会在哪里?当时好像就是这里。而今怎么没有了?难道他们走了?不可能。萧尘说过他要守着慕雨姑娘一辈子!”
慈悲老人道:“绝对不是这里,不然怎能没有一丝痕迹?”
两人又一次走进三四天。风更急,雪更烈,风雪似刀,衣服呼呼轻颤,人却在寒冰上走去。凄凄地风更加急烈,甚至远处人影像是倒退在这雪源更加渺小。
“还要走?这里已经七八天,那边风更烈,风如刀割,割裂人心。”
宋世聪拿出两壶桃花带粉,可是瞬间冻住,这是一瞬间酒冰封,,他的手瞬间冒着热气。这种随心控制,而来瞬间达到微控,
可以说精进是难以比喻。
突然一道苍天剑芒,飞天而来。“何人来我冰源?不知冰源规律?”
声音没有让两人兴奋,而是冰冷。声音苍老,犹如古墓里走出来的死尸。两人竟然没有发现,这无形一剑,威猛而霸道。剑芒控制精确而准稳,这一剑像是警告,禁止人通过。
这一剑下两人瞬间分开,魔枪已出,杀罚猛烈,一枪之下。一声怒吼“尔等敢?雪源无量。”
那是可怕一道漂亮一剑,寒光微微,雪源里诡异重生。这一剑竟然变成如此,剑芒照耀当空,四周剑芒瞬间随处落下。
剑法规则,雄厚沉稳,犹如雄厚的内力高手。
“当当!”
无形剑气对上魔枪散发璀璨。璀璨耀眼,天地除了白雪,其余变成漆黑。
黑夜在雪源不是漆黑,可是此刻却是漆黑而沉寂。忽然一掌推出“冰封万里”这掌霸道,那剑芒却停止攻击。
四野寂静,茫茫飞雪,茫茫山风呼啸。一声低语道:“小友多年不见,而今精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