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的老人双目精光,却又微微地合起。看着金龙闪烁,一声叹息“岁月如尘空,北雪冷寒冬;乱作苦哀去,悲伶落叶中。世间无为事,苍茫一阵风;邪气天地凉,欲望如人踪。”
随手金光更浓,那些手法奇绝精湛,千万手法印迹绵绵不断地打向碧玉池,那道金龙威威欲要腾空飞翔,可是气息却弱小很多很多。
满地碧草在细雨中轻微,碧玉苍翠,却被细雨打湿了春梦。惊天动地的雷芒久久地消散,在这漆黑的地面沉寂着人影。白衣漆黑,人影犹如多次炼过的黑炭。
双目精光而刺人,身上金光缭绕,符文如丝,密密麻麻,那些符文犹如一件金色神衣衬托威武。
手中结印,印无双,魔印璀璨,帅印金光十色。可是一瞬间四面八方光芒万丈魔印更加耀眼,帅印光华而古朴,这一刻犹如彼此融合,威芒阵阵天地四方八面成为轴心,慈悲老人双目精光“天地四方印?印控天地之威。了不得了不得。”慈悲老人平静,这方印世间独一无二,他的怎么得到的?缘法果然是缘法。祸祸福福谁又能说得清楚?
木筏远去老人拿着半个葫芦,轻轻地喝着,有酒没酒无人知,因为没有酒,却有酒香散发。宋世聪一阵沉默这个酒壶,他早就认出。
当年的天涯岛主,木白,小醉鬼,樱桃,红三娘,肥胖陀螺,大金牙,五散人,黑衣怪客消灭长流金在没有见过,像是人间蒸发。伏魔老人曾经派人找过可惜音讯全无,回来之人看到那里惨烈,甚至天涯岛竟然狼藉与毁灭。可以想象那一场战斗多么惨烈?
留下记忆,留下不解迷。慈悲老人道:“邪尊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出现。”
“难道认为可以阻止?”
“不是阻止而是消灭!阻挡他的都要死。”
“如此说来会有更加邪恶?”
“不但邪恶更加可怕。”
“你这不会吓唬我?”
“不是,这是真实。”
阵阵清风带着落雨的清晰,大地气息焕发青春气息,那些泥土的气息沉寂着芳香。这些芳香散发出一阵阵妖异,无风而动,露珠却在花香轻轻闪烁,那些光芒犹如璀璨的明珠。慈悲老人瞬间一点符文散出,一声怒吼道:“老不死,这都被你发现!我无处不在!看你能如何?”
“那是什么?”
“露珠!”
“露珠怎么说话?”
“那不是说话而是反射的光芒。”
“如此邪乎?”
“不但邪乎还无处不在。”
“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邪尊之人。听说那是带有魔与道的结合体,世间只知道魔与道,却不知道邪尊而来。”
“那不是魔与道拼杀出来的结果?”
“话虽如此,却不知道魔之霸道,道之深渊,可是邪尊有魔之霸道,道之深渊,更甚狡猾善变。”
“如此邪乎?”
“焉能如此邪乎?可怕之极。”
“为何如此弱小?”
“弱小?”慈悲老人双目精光,“那不过他出来未久,在哪神秘门压制无限岁月,而今看到了他比以前深厚多了。”宋世聪沉默不语“小看永远吃大亏,这无疑对做了他提醒。”
望着灰暗的光芒,风吹起黄云掩盖落霞的美,霞光散发柔和碧翠的婉韵,娇容在这霞光里轻闪着。
可是慈悲老人双目神色沉寂,悲凉,痛心,飞来黄云一丝丝低沉,被符文包裹发出嘶鸣,那声音嘶哑而残酷“老不死,老不死!我是邪尊!你在逼迫我!”
“臊话!出来一战!”
“哈哈!这样的游戏已不是更美?折磨才是最好的爆发与痛快。”
“焉能让你如愿?”
“那就走着瞧。”声已息,黄昏来临,慈悲老人神色严肃“邪尊不会罢休,小心!”宋世聪冷目道:“过来一战,莫要让人不肖无辜。”
四周忽然青叶落下,一阵阵落叶忽然凝聚冷芒,冰冷,阴沉,在这黄昏下说不出诡异。慈悲老人冷哼“阴魂不散!”一指落下,叶散飘零,那些散去的落叶一股至邪气息。
气息阴冷,让人厌恶,散去的落叶瞬间几道闪芒发出璀璨,耀眼。无形的气息飞涌而来,快急,阴冷,让人寒颤。
“当当!!”金印飞起竟然拦住,一声闷哼,随即嘶吼旷古。落叶散去,声已息,尘风吹过,落叶散开的瞬间成为枯伶。
慈悲老人手中符文撒出,木筏远去,这里给人阴森可怕。
瞬间那些损落枯伶的落叶轻轻飞起,竟然没有风也在闪动。一丝丝凝聚,瞬间人影出现。那是至邪至恶的神色,双目阴毒,带着锋芒,却一瞬间消散。
神秘山脉一阵阵嘶吼,山石震动,一切沉寂,压抑而臣服的颤抖。在邪尊身后竟然血痕磊磊,他的身后是嘶吼的开始,“打开门!让我们出去!你违背承诺……”
“是你们太笨!世上太笨就是这个结果!放你们?我如何称尊?乖乖地臣服不然让你们尝受更多等待苦难与寂寞。”
“你!你不准承诺!”
“我邪尊何时有过承诺?”忽然一只手,那是枯败的手在哪神秘门中伸出,快,太快一瞬间落下,邪尊瞬间闪躲可是那一手只竟然拍的死死的。
轰轰!!人影倒飞,硕大山石成为废墟,人影从远处走来,满嘴喷血。“在臊话,让你知道我等厉害!”
邪尊神色阴森,冷目道:“当年同样的苦,我能忍受,而今更能。”
盘坐那里一丝一丝恢复本来气息,他的气息很强可是竟然躲不过那一手枯竭的手掌,那里会有多么可怕的存在?可是他为什么让出来?难道一个小角色忽然碰到天大的平台,就如一梦飞天忘记原来的样子?好像欲望对什么都是无休止。
青绿的山色,飞鸟沉息,夜色浓浓只有山色气息还有流水的花涧漫香淌过。夜色如幽怨琴的声更如那幽怨地琵琶。
夜色沉寂,倾听流水也是一阵难得的舒意。
可是瞬间花涧飞落犹如一知大手愤怒拍来,那一瞬间沉寂的山峦轰隆隆彻响天地,可怕的声音,可怕的撞击。水涧四射,破烂不堪,那一掌太过凶猛,被撞击的老人惊目四起。
随手符文快急。
“咚咚!”
如钟鼓,那声音震耳欲聋,符文瞬间散开,魔枪飞出。
“当当!”
魔枪飞舞白衣似雪,在这黑夜神威凶猛。
魔枪轻振发出轻颤,一枪幽光,在夜色里犹如漆黑毒龙。
枪已出,人却瞬间攻伐。“冰封天地,冰源无极。”一掌相对人影如冰雕,可是瞬间犹如天地之火消散天地。
一声冷哼,山水震动“老不死,我们还会相见。”
慈悲老人道:“任你千变化,随我符文出。”宋世聪冷目道:“想走?吃我一掌。悲天留痕”手掌如风,狂卷风云色变。
邪尊身影忽然高大如山岳而威猛,“莫认为怕你们。”大拳如石柱像是一座山头涌来,犹如蹦山之威。慈悲老人眼睛发亮,却又沉寂在那里“不过邪尊控物之术。”
宋世聪魔枪飞速,山石崩裂,人影消散。“跑了?”
“不是跑了,是此术不能太久。”
“原来如此,下次灭杀于此。”
“灭杀何其难?无名老人镇压无数年间,他可曾损落?”
“如此说了杀不死的老怪物?”
“错就错了,那扇门丢失。不然怎能而今之数。”
“世间的意外都有定数,天不绝,人怎灭?”
“也许该他如此!命里的定数谁能知?无知欲无常一切又在常理之中,怪哉怪哉。”
漆黑的夜,思念的心,却又无奈的沉寂,宋世聪站在夜风任有花香落下,人却望着那遥远的天星,天星暗淡,云烟遮拦,忽暗忽明。
人离远星星离人,几度愁肠锁流云,清风过后心难消,又染花月落暮春。一丝千索清秋去,三分情深入夜魂;凭栏望去世间枯,怎搏绿意万物新。
浓香的酒桃花带粉,酒香的情义。人如酒却不够浓,缺少生命精华。酒要浓酿,才够醇香,人呢?失去的总是再难找,有些人,有些情,葬在风烟。
人醉酒香浓,舞风天地去,苦恼抛云霄,留下无尘语。痴歌若梦心,我舞我完人;世间婆娑泪,总要流山阴。
他在那里畅饮边歌边舞,酒香情不知,若醉梦作思,舞枪三宫夜,留下一地痴。不知人醉酒?还是酒醉人?天下常寻觅?若下数万春。
夜风吹絮,人影在哪唠叨,一切被慈悲老人看在眼里,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狂躁过?而今多少年没有?像是遗忘过去的尘风。什么最思人?莫过眼前这番景象。
汉家流土江山夜,一春一幕天下色;染风血雨无数日,到换平和几玉泽?儿郎不归战四方,巾帼红颜春欲遮;百年神伤少忧患,愁苦老身又引策。
半壶的酒,也许半壶家乡水,放不下如香的甘露。喝的家乡浓肠,家乡愁锁的思绪。
在这愁锁中一道阴影如风烟而近,那身影隐藏着阴冷,夜色的思念却被他一瞬间惊扰。
风烟中猛然惊弓弩带着阴冷射杀而来,箭芒无声无息,那射出的不是箭芒,而是一道惊天长轮,如一颗无声无息的流星,甚至漆黑的流星。箭芒急速,阴笑传递四方。还有什么让人如此兴奋?莫过眼前这一切。
“老不死,我会回来!难道是虚话?去死!”眼中恶毒那一刻像是手中白玉香酥,被他一口吞下。可是这一瞬间被卡到喉咙,那种上不上下不下之味此刻终于感受到。他拍着胸口,发着野兽般嘶吼。可是白玉香酥竟然像石块那么坚硬,难道这就是人在倒霉喝口凉水也能呛死?
此刻箭芒被符文挡住,瞬间散发让他露出惊恐的面色,那箭芒失去方向,却被一杆魔枪瞬间撞击而来。那魔枪犹如生了眼睛,何等威猛,霸道,凌厉,快急。
喉咙发出兽吼,却嗡嗡作响。转身闪躲,那箭芒像是认主的瞬间对着他落下。
精光的眼神,带着不甘,挣扎,慢慢地散去。慈悲老人对着宋世聪举杯,宋世聪笑着举起,像是庆祝这一次完美配合。
“你怎知他会用弓弩射杀?”宋世聪问道。“就如看到你喝酒这般。”
“这么见到?”
“这么见到。”
“如此说来你对他熟悉比自己还要熟悉。”
“或许吧,了解敌人比了解自己还要清晰,人最不了解的只有自己。”这句话宋世聪沉默了,他的言语带着智慧。一种让人难以达到的深度,世间老人如一本书,一本难以翻越的智慧之书。
“还会来吗?”
“会,一定会!这次更凶猛!”
“为什么?这样的打击还不够狠?”
“因为你不是邪尊!你不了解,更不明白,一个挣扎无限岁月什么是乐趣。什么最可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