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曼的丈夫为了给斯曼幸福,买了毒药放在饮料瓶子里,原本是想自己喝的。没有想到死的却是斯曼。在父母亲的心里,这是多么惨痛悲哀和无可奈何的事实。而临走时,却未能见亲人一面,这种悲痛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心碎了却无法粘黏起来的声音,又有谁能懂?
初秋的季节,还不算太冷,路边有几片早落的黄叶。
“嗨!”罗思宇在路上遇见枇杷。
“你好。”
“呵呵。你在做什么?”罗思宇问。
“瞎逛!”枇杷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算了,做个能聊天的朋友也可以啊。”罗思宇期待的说。
“呵呵。”枇杷嘿嘿一笑:“表姐夫!”
罗思宇听完竟有些发愣。“这个没事啊。只要你愿意,我还是喜欢你的。”
“你书看多了吧?”枇杷撇了罗思宇一眼:“我有男朋友!”斩钉截铁的口气。
“你是说陈槊凯?”罗思宇说完哈哈大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他奶奶都不想让你见他了,你说你有多少机会?”
“我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表姐夫!”
“乞丐还留三天粮呢,枇杷,你再考虑考虑?”罗思宇跟在枇杷身后喋喋不休的说:“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如果你只是喜欢我,谢谢你的好意,让你失望了。”枇杷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启贤听见罗思宇原本是想追枇杷的,后来因为木子是市长的侄女,所以改追她,但是罗思宇并不知道,枇杷是市长的千金。
陈槊凯躺在床上,一个人孤零零的,他渴望着枇杷来找他,盼望枇杷在自己的床边喋喋不休的责怪自己怎么那么贪睡,一下子睡这么久。心里的意识很强烈,他在恳求,在哭泣,在祈祷。
平日里陈槊凯可以对别人大呼小叫却对枇杷呵护有加。每个细微的事情都深深触动着枇杷的心,不知怎么的,总是缠在她的心上,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陈槊凯,或者这就是爱!近几日未能见陈槊凯一面,一整天都精神恍惚,明眼人都看得出枇杷心中深深的落寞。每天都去陈槊凯住的院子边,无助的倚在外墙上。终于听见院子里兴高采烈的欢呼声‘陈槊凯醒了。’枇杷的视线顷刻间模糊了。
陈槊凯看了看枇杷,枇杷整身脏兮兮的,很没有精神。
枇杷朦胧的眼泪中,依稀看见站在面前是陈槊凯。枇杷嘴里撇了下来,拿脏手背揉揉眼睛,抽噎了一下,那种期待、盼望、急切的心情。“陈槊凯!”枇杷奔过去,抱着他。枇杷的声音又脆又甜,很好听。陈槊凯立在哪里,那么挺拔、那么坚定、仿佛在憧憬又仿佛在等待。当枇杷扑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他的眉里眼里都是笑。枇杷满脸通红,把头深深的埋在陈槊凯的怀里。陈槊凯幸福的吻了下枇杷的秀发。
第二天晚上。
枇杷依旧调皮的玩弄着陈槊凯的头发、耳朵。就像一只调皮捣蛋的罗卡玩着玩具一样;激动、兴奋还带着点小happy!(罗卡是一只狗)
“你就不能安静点吗?”陈槊凯扯了扯枇杷的帽子。
枇杷一笑,那双眼睛就眯缝起来。还带着点狡猾的的神气:“嘿嘿!”
枇杷在陈槊凯的房间。启醇无聊就偷偷溜进精灵的房间。精灵正准备洗澡,刚脱了个精光,把脚丫侵在水里。抬头时发现启醇正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看。“啊……”
“别再叫了,你一边叫还一边放臭屁,臭死了。”启醇不停的用手扇着,驱赶臭味。
精灵的目光不满的盯住他:“臭是鼻子的事!”
“你赢了。”
“我也是败给你了。”精灵嘟嘟嚷嚷的说。
启醇淡淡的说:“失败,常常是因为自己首先先败给自己!”
“你怎么进来的?”精灵自卫的双手环胸抱着。
“白天的话可能会有点困难,不过你别忘了,枇杷是不用睡觉的。”说着,启醇忍不住打哈欠了。“不过……”启醇上下打量着精灵:“三更半夜的,你洗澡干嘛?”
精灵哆哆嗦嗦的咽了口唾沫:“你管我!”
启醇屈起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精灵被启醇一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说着,去把窗户都关了上来。
“你吐泡泡的感觉如何?”启醇尖起嗓子说。
精灵脸上有点发白,严厉的咳嗽一声,固执嘟嚷着:“能不提吗?”
启醇顿时哄笑起来。
枇杷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陈槊凯看了很想笑,憋了很久,咬紧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枇杷:“你扭什么扭?”
枇杷有点慌乱,目光在陈槊凯的脸上扫了一遍,楚楚可怜的盯着陈槊凯:“背很痒,挠不着。”
陈槊凯一听乐了。“过来!”陈槊凯温柔的说。
枇杷屁颠屁颠的过去,趴在陈槊凯的大腿上。陈槊凯给她挠痒痒,枇杷幸福的眯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着。
木子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闩好了门窗。刚一转身就撞见了启贤。心猛的漏跳了几拍,很快对着启贤笑容满面,已经将心思全部完美隐藏起来了,她的眼光善良而镇定。
开头有点怯生生的,不是很健谈。后来只是告诉木子要远离罗思宇。
“为什么?”木子惊异的盯着启贤。
“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害你,总之听我的就是了。”说着启贤走了。
木子透过窗户由此望去,可以看见田野的丛林,启贤就是向这个方向奔去了,渐渐的消失在木子的视野。木子愣了会儿,也跟着启贤的方向追去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去追他,追到他之后想说什么?
木子踏在田野的边耕上,路过时草丛簌簌。想着可以见到启贤,木子的心由衷的开心着,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木子刚唱完一句,听见不远处幽幽的传来了下一句。木子一停,那个歌声也停了下来。心不禁颤了下。四处张望,一片漆黑,偶尔吹来一阵冷飕飕的风。
木子试探的又唱了一小句,那个声音又跟着唱下一句。
整条小道上,一个人也没有,虽然是大晚上,由于现在的稻田的稻子已经收割起来了,眼睛适应了黑暗世界之后,依稀可以看见几百米之外的视线。可以清晰的看见,四周空无一人。那么这个声音?木子心中毛毛的,突然害怕起来。木子振作起来孤身一注,拼命往回跑,穿过稻从,避开一棵又一棵的树。在树林来回转了好几圈,晕头转向的就是找不到方向。望着天空,看不到天南地北,心中充满了恐惧;木子满脸苍白,泪眼模糊,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看不见。(请允许我缺乏口才,还是不能圆满的表达出木子内心的那种焦虑、无助与不安)
木子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转圈下去了。麻木的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启贤扛在肩上。启贤带着木子离开树林再次进入稻田。看着凄凉的稻田,木子拍了拍启贤的肩膀,启贤将木子安全放在地上。俩人面对面的,站了有十几二十秒钟左右。可以清楚的听见胸口的心,砰砰的跳动着;木子直直的注视着启贤的眼睛。
许久木子偷偷靠近启贤的耳边:“你会唱歌吗?”
启贤不咸不淡的瞄了木子一眼,没有说话。
木子见启贤的表现是这样的,忍不住又说:“我刚刚听见这里有鬼的回音。”说着不禁扫了扫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别胡思乱想了。既然你能走了,赶紧赶路吧。”启贤说着,又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家里的路途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必须马上动身。
木子还想说点什么,见启贤如此的态度,只能闭上嘴巴。时不时张望四周,木子索性追上启贤。只是有一个依靠,比较有安全感。
陈槊凯给枇杷挠痒痒,逗的她哈哈大笑。
“别挠了,我已经不痒了。”枇杷跳了起来,用一手挡住陈槊凯的脚步:“求求你,别挠了。”
“我不辛苦的。”陈槊凯张牙舞爪的比划着。
“我笑的很累了。”枇杷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在挠下去,我的胆汁都出来了。”
白天的时候,陈槊凯又跟死猪一样,睡得可香了。奶奶也正为此郁闷,昨天医生明明说陈槊凯已经醒了,但是今天一看和前几天的状态还是一样的。
木子去枇杷房间找她,跟她说了昨天晚上在稻田遇见的怪事。
“我胆小,你不要吓我啊。”枇杷一只眉毛扬的老高。
“晚上,你能不能让陈槊凯去看看?”
“我?”枇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能听我的?”
木子从背后掏出一大袋鱿鱼。
枇杷眼睛都发光了:“我要是一出声,他敢不听我的?”
深夜。
枇杷揪着陈槊凯的袖子,眼巴巴的盯着陈槊凯的眼睛问:“我真的要去吗?木子说的好恐怖的。”
启醇、精灵、雷彪、赵欣和木子回头用各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枇杷。
枇杷胆战心惊的挤出一丝苦笑:“我去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