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
Chapter.01
2015年元旦,我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姓氏。没有身份,没有国籍。我甚至不再是我,仿佛一团从世界蒸发的水汽。
我有无数次想到过死亡。
当我坐在自制的小木屋前,面朝大海,会很容易想到多种死亡方式。跳海,卧轨,自缢,割腕,服安眠药等等很多种,但没有一种能让我满意,总觉得就这样死去是不妥帖的。
只有每每到晚上,我才不会去想到死亡这个话题。我想什么呢?想我小的时候,奇怪的是,我甚至能很清楚记得自己五岁以前的一些事情,妈妈说的某一句话,父亲的一个动作,一次捉迷藏的小游戏,从小长大的庄园,很清晰。仿佛一想到这些他们就会立马出现在我的身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像一个旁观者偷偷看着被岁月遗存下的录像带,一遍一遍,反复播放。
但是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从前,回不到以前那个我,那个被朋友称作肖易寒的人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已经死了。
至于我现在的身份,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相信没有人能搞清楚,除非颠覆你所有的人生观、价值观,不然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不可能相信或者去理解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离奇的事情。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就像是做梦一样。
而给我这个人梦境的人,他已经死了。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海子,査海生。我不得不提起他——给了我一个梦幻般世界的人,但又是那样真实。当我再一次想到这个名字,竟然忍不住潸然泪下。
五个月前,海子在我心目中只是一个用作纪念的人物,和多数喜欢他的人一样,我的喜欢只是执着于他的诗歌、他的死亡。我从未想过今有一****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像我的亲人一样,亲切又触手可及。
当我再一次回忆到那个夜晚,回忆到那件蓝色的袍子,回忆到那本无字诗集,回忆到他对我说“你是唯一活着的白诗星,来自深海,你要去拯救世界”,回忆到他挺身而出的一瞬间,他死亡时僵硬的面容就定格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我痛不欲生,心脏仿佛被一根长长的铁丝来回地穿透,然后用力抽紧。
——
很多次,我都是硬逼着自己不去想。
或者说,我不敢想。
有时候我想你,忘了吧,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碌碌度过下半生。每次一想到这里,都会有一个声音提醒我:“你要去拯救世界!”然后……就不敢去想。
有时候跻身人潮中,看到偷盗者作案,我就会暗自释放出一点诗元素,然后看着小偷被发现,接着就是一顿暴捶、唾骂。我在想,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对?如果我袖手旁观,小偷或许今天的三餐就会有着落,而于人于事,不过是被盗者丢失一点钱财,相安无事,何乐而不为?
我不知道应该选择一种怎样的方式去生存,我处在极度的矛盾之中。但是我明白,现在的生存方式,虽然不是我满意的结果,但至少不会让我感觉到厌恶。
顺其自然,这是我最后得到最好的结果。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自然的掌心,只是我们有着不同的追求,有些人安与自然,有些人想跳出自然,但终归,我们都会被自然剥洗的一文不值。
我记得我在十八岁那年有一个愿望。如果可以逃出学校,我一定会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我的地方,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用一部小说把我的青春记录下来,让所有人看到。但是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实现,就这样一直到了很远很远,好像一直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仿佛是经历了很多一样,但是总归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是记不清楚了,只有一些旁枝末节,就好像记忆中留下来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一样,变得特比的扑朔迷离,而且,我甚至有时候去刻意的想的时候也是完全的琢磨不到。
那个时候,很多的事情经历过去就好像是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圈一样,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很多的事情都开始被遗忘,好像现在唯一能够铭刻在心底的,就只有那个时候了,那个时候青春澎湃,什么也不在乎,又好像充满热血,什么都想去尝试,那是我生命在少有的一段时期。
我曾经尝试着很多次的去回忆那个时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当时的心情还是别的一些什么,总之很多原来还记得清楚的东西,有时候反而就变得非常的模糊,反之,一些好像已经被遗忘了的东西,反而完全的想起了,然后就这样的一直重复着,一直周而复始,有些事情新的出现了,有些事情则是完全的被沉默了。
到了后来,生活则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我自己都有点儿搞不懂我自己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其中的记忆好像中断了一个时期,就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曾经把他们完全的偷走了一样的,让我再也找寻不回来,我曾经试图着再一次的靠近他们,又害怕他们,可是当我再一次的走上前去,鼓起勇气,去一点一旦的回忆的时候,所有的原先存在的东西就好像变成了稀薄的空气一样的让人难以捉摸。甚至原先的想要去做的一些事情也完完全全变得不存在了。
又到了后来,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总之很蹊跷,好像是鬼使神差一样的,冥冥中又好像是上天注定了让你这么去做,所以那个时候就身不由己的那样去做,然后又感到后悔,又不相信自己就是真正的那个自己,然后发生了一些从来在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一切接踵而至,以前存在于幻想之中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陈列在了你的面前,而且还是那样的真实,当然,我保证这绝对不是一个梦,如果是梦的话,那也是所有人在生命中的某一时刻做的一个相同的梦,仿佛很天真,但是,又让你不敢相信。
到了现在,闲暇下来的时候,我以前的生活场景就会慢慢的浮现出来,然后侵占了我整个的生活的时间我就会好像是一个老人一样的一遍一遍的去回忆,很美好的一些事情,当然其中也避免不了一些伤心的事情,但是,就算是在很久以前的一件让你特别的伤心的事情,如果放到现在的话,那么可能就会是一件特别的美好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在你以后的岁月里好好的感受一下这样的一件事情,总之,这种感觉特别的美好,就好像夜晚的大海,静谧而幽深,仿佛可以包涵得了,一切,就好像一个博大的人的心胸一样,装得下一切,甚至有时候连你自己感觉都要被她吞噬了,而在这时候,有时候你甚至还会愿意这样去做,仿佛是不受控制一样的,你真的就那样去做了。
这是每天差不多要重复的一件事情,总之,这现在成了我的一个习惯,也成了每天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好像这就成为了每天的一种生活上的鼓励一样,时时刻刻的警醒着你,又好像是在鼓励着你一直前行,因为他会让你时刻记着前行的路途虽然遥远,但总归风雨过后还是能够看见那片美丽的彩虹的,他也会让你不断的产生出希望,然后一遍一遍的去检点你的生活,甚至还会变的特别的吗,敏感,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简单的或者复杂的。有时候你甚至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因为自己的一些做事的方法啊,什么的都完全的已经改变了,这会让你觉得特别的惊奇,但是这一切在你的身边却是的的确确都已经发生了的,他来的时候你甚至察觉不到,但是当你的生活或者个人的一些观念发生改变的时候,你就会清楚的觉得他是存在于你的身体里边的,而且从来还没有离开过。
就像刚处的时候一样,你可能是一个暴躁的人,但是到了最后呢,你可能变得更为感性,善于去理性的思考问题。这些都是真实的存在过的,现在,或许你已经察觉到了,就像我闲杂这个时期一样,我已经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要把他说出来,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而且深深的居住在你的脑子里,时刻的提点着你。让你拒绝不了,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就是我现在所想的,而这现在也变成了我的生活的一部分,特别的是当到了每天的夜晚的时候,他就会像是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
当我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面对着空气回忆到这里,青春的点点滴滴就会浮现,飘满了整个屋子。关于青春,十八岁,很多记忆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疼痛的,温暖的,现实的,离奇的……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死亡游戏。
我们的故事从国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