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斌却坚如磐石,不动如山。脸色丝毫不改,心中也没有太大的起伏。不是余斌不爱美人,而是余斌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红粉骷髅,在美丽的容颜,也不过是皮囊!余斌淡淡笑道,“那余斌可就越礼了,在下还是叫想容姑娘吧。”
花想容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地色彩,一瞬即使。心道,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对自己丝毫没有动心之意。呵呵,越是如此,这不是越让人家想要诱.惑他啊!不过花想容也知道,马上便要至越岭幽谷了,此时不愿惹上麻烦,倒也放过了余斌一马,不过逗上一逗还是可以的。要不然,怕是余斌又要经历一场难得的艳遇了。
花想容低眉顺眼,柔软地身姿前倾一些,靓丽的容颜直至余斌耳旁,呵气如兰地道,“那余斌给不给花想容个面子,与我一同游览一番凝幻城?”
淡淡的气息吹在余斌的颈上,有些微痒。馨香迷人有些浓浓的体香蕴满余斌的口鼻,让人迷醉。若是一个普通人,此时怕是已经被迷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可惜余斌不是普通人,只是淡淡一笑,不动神色地后退一步,拉开些距离,笑道,“本来想容姑娘相邀,在下自然是倍感荣幸,有且能不应之礼。可是此行不是在下一人前来,除了张兄,还有在下另一好友。在下有且好抛下好友一人,自己出去享乐。”
刘裕也是花想容姐弟提过,那日见着的余斌身旁还有一人,冷如冰雕一般。而且不知怎地,本来一向谁也不理地花想颜竟然对寒夜有些称道之意。刘裕心中有那么一丝丝好奇,但更多的是不悦。在刘裕心中,花想容花想颜已经算得上是他的禁腐,自然有些占有欲。
刘裕此时听余斌说起此人,也就顺竿往上爬,呵呵笑道,“余师弟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一同唤出来吧。”
余斌笑笑,道了声好。余斌可不怕刘裕耍什么花样,也想乘着此行看看能不能瞧出一丝刘裕的目的。而且余斌对这个风景如画,山清水秀地凝幻城还真有那么几丝欣赏之意。
余斌正要传音让寒夜出来一趟,却是见着寒夜紧闭的房门无声一开,全身冷冽之意的寒夜走了出来。
刘裕眼神一凝,对这个素未蒙面地寒夜却是有那么一丝嘀咕,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不过刘裕却也没有真的把寒夜放在眼中,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练气期修真者。
余斌见着寒夜走过来,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本以为寒夜应是不会愿意与这些人一起同行。
张豪见着寒夜出来却是很开心,乐呵呵地道,“寒兄弟,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外面热闹地环境呢!你能一起那真是太好了。”张豪几日下来,对寒夜的冷酷已经算得上有了些抵抗能力。
花想容瞧了两眼看上去冷血无情地寒夜,再也不敢多看,止不住心中打个激灵,冒出丝丝寒意。暗道,真是可惜了俊美无比的脸,怎么会有怎么冷血地人呀!见着我这么漂亮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天生如此?那还真是太可惜了!虽然这样想,但眼中却把内心之意掩藏地严严实实,只是带着笑意看着其他地方。
花想颜却是见着寒夜出来,眼神一瞬便飘到了寒夜身上,略带恍惚。眼中慵懒之色中隐含着一丝丝羡慕之意,或许还有一丝自己也看不清地爱慕之意。花想颜自小便容貌不同凡人,美不可言,长得同姐姐一般模样。再加上身上与之俱来的慵懒之意,反倒比妩媚靓丽的姐姐还要让人痴迷。凝幻城男女皆可为妻这个风俗也不知从何时便有,但花想颜就是不同其他秀丽的男子一般想法,不愿嫁作他人为‘妻’!寒夜身上那股冷酷血腥地气息,却是让花想颜觉得更加向往!
寒夜走到余斌身旁,也不同他人说话。余斌也只是随意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友,寒夜!”
刘裕虽然心中有些嫉妒寒夜的俊美,但一想着自己的实力远远超过寒夜,也就不那么在意。见着‘队伍’也齐了,淡淡笑道,“那我们就走吧!”
六人便一同走出了客栈。
火热的太阳燃烧着,热辣辣地洒遍了每个角落。即使这样,凝幻城街道上的人依旧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容颜靓丽的少女,撑着画着各种鲜艳花色的纸伞,遮住炙热地阳光,依旧扭动着纤腰,千姿百态而过。样貌清秀地男子则是手持一把山水纸扇,带着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多是寻一凉处,品茶吟诗。
热气地太阳对余斌一行人自然没有影响,除了刘裕手中拿了一把纸扇外,都没有持物遮阳。
美艳无双的花想容走在最前方,已是完全被迷恋上花想容地张豪自然紧跟其后,殷勤地同心中的女神交谈。只是可惜郎有情,妾无意。花想容有怎么会看上张豪这样愚笨之人,张豪这算是白费了心思。
寒夜不喜热闹,此次出来完全是担心余斌会有什么危险。昨日张豪同余斌的交谈中,寒夜可是知道那个什么刘裕同余斌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此刻出来,也就不发一言,只是冷冷地走在最后。不料,散发着慵懒气息的花想颜却是跟着寒夜走在后方,也不主动同寒夜说话,只是自顾自在一旁走着。寒夜见着花想颜没有打扰自己,也就当他不存在。
余斌同刘裕走在一起,这可不是无意中的安排,而是刘裕刻意去接近余斌,想要拉近点关系。余斌也就客客气气地同刘裕“谈天说地”,带着淡然的笑听着刘裕胡天胡地的乱扯。余斌也不表态,只是笑容依旧,偶尔应上两声。然后刘裕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谈起余斌的前世来。
刘裕摇摇纸扇,呵呵笑道,“余师弟,你是不知道,前生你在凌云观可算得上是新起之秀!”
余斌淡淡‘哦’了一声,一脸洗耳恭听地模样。
刘裕笑了笑,也不知真假,眼中带着些赞赏佩服之意道,“那时候,谁不知‘苏寒’这个名字!尽管余师弟你一向是个低调之人,但依旧是众人皆知!加之余师弟你做事,从来不揽功,从来不自傲,凌云观上上下下地弟子都对余师弟你的实力很是佩服!就连师兄我也是对师弟你很敬佩啊!”
余斌淡淡地道,“刘师兄言重了,在下倒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好佩服的,不过是做些自己该做之事。”
刘裕温和笑道,“正是余师弟这种把声明功劳看得云淡风轻地态度,让师兄我不得不佩服!可是,就因为师弟你太过低调,倒是让有些自以为是之人揽去了功劳,倒让他人得了个好名声,我真为师弟你不值!”
余斌平淡无波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亮光,心知刘裕指的是候平。余斌也就接着刘裕的话头,看看刘裕到底要说些什么,淡淡地直言道,“刘师兄说的是候平候师兄?”
刘裕自然指的是候平,假装有些气愤地道,“可不是么!明明每次都是你同候平一起出去除妖兽,采灵药。可这每一次翩翩都算是候平的功劳!每一次观内长辈都嘉奖的是候平!师弟你却是没有得到半点功劳!倒是成全了候平的好名声!”刘裕好似越说越激动般,手指紧紧捏着纸扇,骨节都微微发白。
余斌眼神微动,却是变得更冷了一些,语气带着疑问般道,“哦?这些我可是全然不知。上辈子的事也都不记得了。”
刘裕听余斌有些疑惑般的语气,心中冷笑,就等着你对前世之事有疑惑,这样一来,渐渐地便会在我的引导下对候平产生猜忌之心!面上却是一脸为余斌打抱不平,略带同情之意地道,“余师弟记不得便记不得吧,师兄我便同你说说。师弟同候平本就是一同修行,虽然师弟要入门迟些,可师弟的慧根灵根都是极好,不久便同候平修为差不多。你们二人在同门看来也算得上密切。”
刘裕眼神一动,装作无意间转过头,暗自观察余斌的反应。却是见着余斌反应极其淡然,没有什么变化。刘裕也就接着说下去,“不过师弟你性格温和,而候平却是一个骄傲自负之人,每每有什么大事小事总是拉着师弟你去做苦力,师弟你心慈仁善,也没有过半点怨言。想来师弟你把候平当做了知己好友。”
而后又顿了一顿,见着余斌看向自己才有笑了笑道,“不过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候平心中所想,你说是不是。即使师弟你不抢功劳,但是在凌云观中,地位也好,声明也罢,却是始终不屈于候平,同候平是旗鼓相当!而且,由于师弟你没有候平那股桀骜难驯,狂妄自大地性格,师弟你可是比候平更加受欢迎啊!哈哈哈……”
余斌听见刘裕的屈意奉承,心中不禁有些恶心,摆明着拖高余斌,贬低候平。脸上却是故意露出几分对自己前世好评的得意之色道,“在下哪里有师兄说的如此!惭愧惭愧!”
刘裕见着余斌已经跟着自己的话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暗道,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口中却是继续带着奉承之意道,“师弟不要妄自菲薄,不是师兄我说,若是师弟你没有因为候平的失误死过一次,只怕此时,修为已是远远超过师兄!不过,余师弟,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同候平一起去除妖,最后候平逃出来了没事,师弟你却做了垫背命丧黄泉呢?!这其中怕是有猫腻啊!”
余斌假装皱眉道,“刘师兄怕是想多了,候师兄应该不会害我吧!”语气中好似带着不确定之意。
刘裕见着余斌有了怀疑之心,马上加上一把火道,“怎么不会!余师弟你想想,妖是他主动要去除的,甚至都没有经过师门同意。而且候平带谁不好,偏偏只带了你一人!再说了,有谁灭杀妖怪之前连妖怪是何修为都不知道便糊里糊涂的跑去的?那不是送死么?而且一只结丹期的妖怪,又且是两个筑基期修真者可以抵挡得住地,为何师弟你惨死在妖怪手中,候平却相安无事,逃了出来呢?这可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余斌心中自然不会相信候平是故意谋害他,若真是候平故意害死自己,那又何必千辛万苦地把自己给就回来。再说了,余斌相信自己的眼睛,认识候平后,候平对自己所有的关心,照顾皆是出于本意,绝非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