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一瞬便被余斌拉回了神智,听着余斌代替自己拒绝刘裕的提议,心中有些愕然,但更多的是恼怒。余斌不经自己同意便代替自己拒绝了能接近美人的机会,这让张豪觉得余斌对自己不尊重,当然更愤怒的是失去了同花想容接近的机会!不过此时在刘裕勉强,张豪也不便发火,压下心中的怒火,张豪心中生出了对余斌的些许不满!
刘裕眼睛暗了暗,忍下又要浅浅冒出的怒火,脸带着温和而虚伪的笑容道,“既然余师弟同这位师弟有要事在身,师兄我也就不便阻拦了。两位师弟慢走,不过余师弟若是有是要师兄帮忙,一定不要见外,直说便罢!只要是师兄能帮的,一定帮!”
余斌听了此话却没有一丝高兴之意,依旧冷淡疏远地道,“那在下多谢刘师兄的好意!告辞!”
便拉着一旁不想离开的张豪片刻便消失在了此地。张豪很是不愿同余斌就此离开,就算不同刘裕一起过去,对张豪来讲只是远远看着花想容也是一种幸福,但余斌拉着张豪的手臂不放,张豪也就只好随着余斌而去。
刘裕脸上带着温和无害的笑容,眼中却隐隐闪过狂啸的冰霜。然后眼神一转,却是有些沉思。张豪是个不会掩盖自己想法的人,刚才的愤怒之意刘裕自然是看在眼里。刘裕觉得有些好笑,暗自喃喃道,看来这两人关系也不是那么好嘛。随后便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摇着纸扇,风度翩翩地走回了两个美人之间。
余斌面无表情地扯着张豪直接回到客栈所住小院。刚跨进小院门口,张豪就忍不住带着几分愤怒的把余斌扯住的手使劲儿一挥,挣脱了余斌的牵扯。余斌这才倒没有紧紧拉住他,手一松便放开了张豪。
张豪牛鼓鼓的眼睛直盯着余斌,有些怨怒地道,“余兄弟,你干啥拉着我回来啊!我又没有什么事,你怎么能强行把我拉回来呢!”一想着见不着那位美丽的姑娘了,张豪的埋怨就更深了。张豪见着余斌只是微皱着眉不说话,缓了缓怒气,略带抱怨地道,“我看你好像不怎么喜欢那个什么刘师兄,那我不和他过去不就行了,我只在一旁坐会儿有没有什么关系。”
见着余斌还是不说话,张豪以为余斌同意了自己的说法,毕竟是兄弟,心中的怒火也就焉了下去,语气也就平和下来道,“我也不是真的埋怨余兄弟,只是余兄弟要让我一起离开至少要问我一声啊。怎么能不说一声就帮我做了决定呢!……”张豪一旁絮絮叨叨,好似讲大道理般念个不停。
余斌微皱着眉,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心思。张豪对那个女子的爱慕之情,余斌本是不想管。张豪又不是没有主见的小孩子,也用不着余斌去管。再说了,余斌不过只能算得上是张豪的一个朋友,哪里有资格来对张豪的爱情插一脚。只是今日见着刘裕,余斌心中隐隐察觉出,刘裕接近自己的目的绝对不简单。但又想不出刘裕到底对自己有所图谋?
刘裕与自己素无往来,此举,绝对是同自己的师兄候平有关。难道刘裕是在图谋师兄什么?但又不对呀,刘裕算计师兄候平,那来接近自己算什么?……余斌迷茫起来,三猜两猜倒也猜对了些事情,但是对刘裕打着什么主意还是没有弄个明白。此时张豪又在这里大呼小叫,余斌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更是不耐起来,第一次觉得张豪蠢不可言,愚不可及!只是一个徒有虚表的女子便晕昏了头脑,而且连一脸虚伪的刘裕眼中的算计也一点不知,还只以为对方好。余斌突然觉得交上张豪这个朋友也算不得一见好事!见着张豪张着个大喉咙还在说,眼神闪过一丝厌烦,也懒得跟他解释,理也不理会一旁的张豪,转身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张豪愣愣地看着不发一言地余斌话也不说便直接越过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张豪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心中暗想,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余兄弟生气了?可是看着于兄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啊。(小夜:就你那个猪脑袋,能从余斌淡然无比的脸上看出心思来?!还是省省吧你!)张豪带着疑惑,瞅了瞅余斌关上的房门,愚笨的脑袋怎么也没有想出余斌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以张豪大大咧咧的神经,一会儿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张豪叹了口气,朝着客栈饭堂地二楼方向瞧了瞧,愁眉苦脸地暗自嘀咕,‘算了,今天还是不要再去了。刚刚才回来,现在又去的话,不太好吧……张豪想了想,做了个明智的决定,明日再去看那位姑娘,今日还是老老实实地回房疗伤。
此时房间内,余斌眼中的厌烦已经消无,不管刘裕有什么阴谋诡计,担心也是无用,还不如静下心来面对。余斌如此一想,也就不再花费心思猜测刘裕的用意。闭上眼睛,默默地运转心法,进入修炼状态。
次日,余斌刚从修炼中退出来,一打开结界,便听外面院内有清脆悦耳,宛如百灵鸟的动听之声在嬉笑欢颜。余斌一听心中却是暗道一声不好,身形一动便出来房门。
院中,之间三男一女正不知说些什么,看起来倒也算得上相谈甚欢,正是刘裕同花香容姐弟,还有神经大条的张豪!余斌微微闪过一丝不悦之意,暗道,看来还是棋差一着,让刘裕给专了空子。看张豪此时这幅模样,大半已是同三人交好,自己若再是百般阻扰,指不定倒会让自己同张豪的关系闹僵。就算现在告诉张豪,刘裕接近他是别有所图,怕是张豪也不相信,于事无补啊!
其实也怪不得张豪,本就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个性又莽撞大咧,被城府颇深地刘裕算计,那也不是张豪躲就能躲过去的。再说了了,有花想容在,就是不用刘裕多费口舌,只要花想容一笑,张豪也就乖乖上当了。
余斌微微皱了皱眉,一瞬却又展开,事已至此,只能见机行事。脸上带着淡然自若的笑,悠悠然地朝着四人走过去。
张豪此时正动作笨拙,指手画脚地比划着什么,两支肌肉鼓鼓的手臂努力的朝着两边伸开,做出飞翔的动作,眼睛瞪得大大地道,“容儿姑娘,你不知道,我看见那么,那么巨大两只白翅雕,心都吓得快要停了!白翅雕又大有白,翅膀在阳光下都直发光,差点把我眼睛都闪得睁不开……”
张豪笨拙的动作显然让花想容觉得搞笑,娇艳红润地小唇微微张开,呵呵呵地笑个不停。就是连花想颜也慵懒的眼中也不禁露出几分笑意,更是让明珠般的双眼看起来恍若星辰。刘裕依旧拿着自己那把纸扇优雅地扇着,眼睛望着张豪,好似正专心地听着。可眼神心思却依旧跑到花想容洁白如玉的脸上去了。那如同星辰般美丽的双眼,让刘裕看得心痒痒。
余斌一出来,四人自然都感应到了。张豪一见余斌,便停下了演说,昨日的不快早就抛在一边,高兴地道,“余兄弟,快来快来。刘师兄今日一早便来邀我们去凝幻城游玩,你起来了正好!”
张豪能同梦中女神一同游玩,自然是兴奋不已,高兴之情言表于怀。昨日心中遥不可及的女神,今日却是能同她一起说话,一起游玩,这让大大咧咧的张豪恍若梦中,喜不自胜,一直晕晕晕乎乎地。怕是只要是花想容让他做的,就是扑汤蹈火张豪怕也是眼皮都不动一下就去了。
刚才花想容只是如同好奇一般,随口问了一句,‘张大哥怎么来了凝幻城呀?听说凝幻城外的蒲远丛可是有着凶猛之极地白翅雕!’才只是一提,张豪便傻乎乎地把自己同余斌寒夜怎样来此的全过程,详详详细细地讲给三人听。在张豪眼中,这也本就算不得什么不可以说的。只是张豪地表达能力有限,到最后刘裕也就只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他们同行的寒夜有一把锋利无比的武器;二则是余斌有许多的符咒!
刘裕倒不是可以关注余斌的实力,或则是寒夜的实力。小小两个练气期修真着,刘裕还不放在眼中。此问可不是刘裕故意安排地,只是花想容本就是个会与人打交道的女子,三言两语便把话头给引了上来,短短一两个时辰,在刘裕的刻意交好下,张豪同刘裕的关系倒也亲近了不少。
余斌一出来,花想容便带着毫不掩饰地探究之色,眼波流转地盈盈笑着看着余斌,看来刘裕已经给这个女子说起过一些余斌之事。花想颜就爱理不理了,慵懒之情毫不掩饰,懒散地站在一旁,也不去关注余斌,还优雅地打个哈欠,这才眼中略含睡意地瞄了余斌一眼。刘裕依旧摇着手中纸扇,温和潇洒地站在一旁,优雅出尘,好一个翩翩公子!
余斌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冷光,脸色却是不变,悠然地朝着四人走去。张豪哈哈爽朗笑道,“怎么样?余兄弟,我们一起去吧。”
余斌淡淡笑着,站在张豪身旁,朝着刘裕手一拘道,“刘师兄早啊!不知这两位怎么称呼?”余斌笑看着花想容姐弟。
刘裕还未介绍,花想容倒是笑呵呵地道,“我们可是昨日就听刘师兄提起你,你却还不知道我们。呵呵,我叫花想容,这个是我弟弟花想颜。”小声悦耳动听,宛如天籁之音。
余斌瞧着花想容娇美的容颜,眼中却是没有半点惊艳之色,淡然而又不失礼貌地道,“花姑娘,花公子,有礼了!”
花想容手轻轻一动,洁白手臂上外的白纱拂过,淡淡地花香飘过,动人心魄。花想容修长地手指往顺滑的青丝上勾起一缕,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个笑来,“呵呵,余斌不用这样客气,直接叫我想容便好。花姑娘可听起来太古怪了!”明明是不是一个故意诱人的笑,可是却充满着魅惑,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魅惑。
这一美丽的风景,顿时把张豪迷得晕头转向,黝黑的脸上,两只眼瞪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盯着。就连风度翩翩,自诩情圣地刘裕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