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开后,翠云楼上众人回过神来,“你说这是不是真的,聂云捕快说是假的,我看有理,但那群无赖说的又有几分道理,还是得小心为上。”“你没听那书生所说,我看他们说的邪剑杀人就是胡扯。”“有本事,你就三更半夜在街上溜达溜达。”“我没事三更半夜上街干嘛?没事找事。”“唉,你自己说的,承认了吧。”随着两人的讨论,这楼上又沸腾起来。
楼下,一小二走向了楼后偏僻的柴房,门前环顾了下四周,便推门而进,转了下屋角的油灯,一道暗门打开,小二小心地走了下去。来到了一处镶着夜明珠的大厅,见一女子盘在大厅中央的石台上。“启奏师姐,刚有人说是这命案与一柄杀人****的剑有关,这喝茶吃菜的人都在讨论这事,不知与师姐此行是否有关?”只见那女子睁开眼,“有不有关你不必知道,你只需将每日坊间议论的事如实禀告便行,下去吧。”小二转头边走,脸色不定。
走后不久,几女子从天而降,“师姐,这可是个好消息,我们打听了几月,才知这宝器在柳林。没想到还是一把剑,不就是为我们伊水派准备的嘛。”石台上女子起身,一跃,似一只风筝缓缓下落在几名女子之间。“小丫头,你懂什么,他说有便是有吗,现在不知有多少门派势力盯着这柳城的宝器,你是杀了城南的那个凡夫俗子才知道在柳林的吧。”只见刚说话的蓝衣女子笑道“师姐说的是,我只不过和那名凡夫俗子聊聊天罢了,谁想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竟想非礼我,我失手才杀了他。”旁边一女子哈哈大笑,“师妹难道没有练功?”其余皆女子大笑,只见那位师姐呵斥“够了,成何体统,师傅若知道了,你们几人少不了被关禁闭。”
聂云走上街后,随处闲逛,心中细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觉得都和这片柳林有关。张秀才的家对面便是这片柳林,而渔夫的码头与张秀才家不远,视野范围内也有这片柳林,而城南农夫的田更是在这涞水和柳林之间。又闻伯父所说,莫非真是这邪剑所为,不对,这几人有两种死法,不是以一物所为,因是两拨人干的,但刚刚在酒楼上的这群无赖为何要这样说,是想混淆视听,还是道听途说。这宝物究竟有没有,是什么。聂云敲了敲脑袋,越想越纠结。忽的被人从背后拍了下背,吓的聂云一叫,转过身,“谁啊,敢袭击捕快。”只见刚在酒楼上坐在自己旁边的书生正笑着脸说“捕快小哥,在下是特地过来向你道谢了的,刚刚若不是捕快小哥站在身旁,恐怕今天我是肿着脸出来的。”
聂云上下仔细打量下这位书生,从酒楼便想和自己搭话,现在又主动来找自己,很奇怪,他这平凡的外貌下总透出一丝神秘。“捕快小哥,有心事。”聂云答“刚的事是本捕快分内之事,不用言谢。倒是你,初来柳城要小心,不说刚出了几宗命案,但这市井无赖,柳城还是不少的。”“谢谢关心,不过我这人生地不熟,现在天色渐晚,请捕快小哥带我去投家客栈。”
这聂云看了看天色便说“更我来吧。”两人便一同走向了城东的一家客栈,“你今晚就睡这家吧。”只见书生作揖“多谢,小生叫书山,读书的书,大山的山。”“你这名字到符合你的身份啊。”两人便在客栈门口分开,聂云见天色已晚,便直接回了伯父家,而这书生要了间客房,上床便睡。
刚回家便看见桌上菜已经做好,伯母坐在桌上,上前问“伯母,伯父去哪了。”只见刘氏向后院撅了撅嘴,聂云便知伯父又在后院舞刀,便径直去了后院,只见一大汉手拿精贴钢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刀有力。聂云在一旁看了一会,大汉停下来“云儿,你想学我这套刀法,看在我平时舞得很霸气,但你不知这到了凡阶三层,且练出武风,这武风附着于武器上便可浑然一体,可近可远,可攻可守。所以你现在就是慢慢打磨内经,将静忘功练至三十六周天便可,这刀法倒不急着学。”聂云也知伯父的心意“是,伯父。”两人便回房。
半夜时分,城东客栈,只见一身影站在客栈的瓦顶,突见白天的书生从屋下蹿了上来,作揖“师叔,没想到您来了。”只见那人低沉着声音“我是看你修为不深,回门后便赶了过来,也是掌门的意思,这次门派很重视柳城这件玄级武器,据说适当年铸器大师冶子晚年的一件心作,这个月内即可叩破大关,晋级地级,门内也很想在多件地级武器作为下届百年门内大比压轴之用。”书生点了点头便道“现在这柳城内有我苍山门弟子十余名,皆以不同身份进城,据说东溢、南芜和邪教的人也来了不少,这艮州府还没看见动静。”“我等只需等待这月月满之时行动,我自有方法收取此物,暂时按兵不动。”“是,师叔,我会吩咐下去的。”
两人便分开离去,书生回房后从胸口拿出一块温玉,左手注入真气便道“静待。”后收拾下,打坐于床上。不会,从这酒楼的影子处有凭空多出了个影子,挨着墙角移动,却是那邪教的左使“想不到苍山门来了位大人物,差点被他发现,还好最近突破之后才来。这种消息我想是不用告知那位高高在上的公子了。”
此时城南民房地窖,白衣俊男睁开眼睛,笑了笑,便又闭上了眼。
县衙后房,衙君高林正提着笔细致的画着一副秋意山水图,图中几棵柳树极为显眼。忽见一纸鹤飞了进来,便伸手抓住,打开一看“月满时分,柳林下见。”高林看完后,纸鹤自燃,此时,这位衙君凸显无力,这种宝器之争自己就做好保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