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夜,聂云在房中辗转反侧,便悄悄起身,弄了件轻衣裹在身上,轻推门,蹑手蹑脚到了院子的边墙,一跃便过墙而去。
“这小子还是如此啊,不知是好是坏,我得跟着。”周易生对着身旁的刘氏说后,随之便起身提刀而去。
东街小巷,聂云站在张秀才被杀现场,抱着手,此时月已到了西边。只见聂云左看看,右瞅瞅,低头苦想:这张秀才昨日被杀于此,肯定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也有可能是不经意间知道什么事,这案发地点在此只是因为这里僻静。聂云点了点头,顺势向高处的墙看去,我已到了九周天,不知配合这从武馆借来的梯云纵能否上得了墙,身子往巷子一侧退了下,便冲向对面的墙面,几步便到了墙中央,心想:这墙高不过五米定能上去。
天空中月亮虽已西去,但照的大地更加暗亮。聂云站在墙上,轻风拂过,远处柳林灰暗不定,聂云顺着巷子看去,张秀才家还亮着灯,想必这一家人也不好过啊。又向河边看去,有一破渔船拴在河边,又见张家对面的柳林,聂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飞身而下,便离开巷子,走向家中。
而此时柳林中风突然变大,这位万千柳絮随风狂舞,只见几颗柳树竟拔地而出,悬于空中,似是这群柳树的领头,其柳絮飘得更随意,或是邪乎。而这一番场景竟是无人知晓,四周空无一人。
城西民房地窖下,白衣俊男忽然睁开眼睛,伸出左手,只见一绿火飘于手心,嘴角微翘,“这邪刀终究要吸收纯正的月阴之气进至地阶,露出了猫尾巴,是吗?左使。”
“公子还是厉害,我掩饰在这无穷的黑暗之中,都能被发现,恐怕已到了凡阶巅峰,一百零八周天,可是据属下所知这地级神兵意识极强,若不入仙阶,可难降服啊,顾来此助力公子”只见一影子从墙角走了出来,却不见其人。
“哼,你有此心便好,可不要忘了谁是你家的门主,乱了分寸,左使的影暗神功又有精进了,和苍山派的争斗中又增加了实力啊。”白衣男子笑道。
“哦,据我所知,这次不止只来了苍山派吧,伊水派和南荒的架蛮派以及梁绍的梁家也来到了柳城,这下可热闹了。”
“哦?梁绍也来了,看来不太好弄啊。上次输他半招,这次谁赢谁输犹未可知。”只见白衣男子右手紧握座椅,狠狠说道。
“我便先离去了,此月月满时,柳林深处见。”便不闻一声一响,整个地窖安静了下来,不闻一丝声音。
聂云回家躺上床后,便思索今夜所见所得,渐渐深睡去。
翌日,县衙后府,周易生带着聂云跟着侍卫到了书房,见一中年男子,穿着锦衣,头戴玉冠,坐在椅上看着手中的书。
周易生上前拜道“属下,周易生有事请奏衙君。”
“易生啊,来来,坐坐,有何事竟在这时来说。”“衙君,近日柳城出现三宗命案,城东张秀才和渔夫刘三儿,城南老农方平皆被杀害,皆系武者所为,我等深感无力,顾奏请衙君出面审查此案。”“哦,有这事,岂有此理,在我管辖范围内杀人,不知天高地厚,张侍卫,过来,你率领衙内侍卫协助周捕头查办此案,不得延误。”
“诺”,侍卫领命,“周捕头咱走吧。”“好吧,拜谢大人。”周易生作揖便转身离去。众人走后不久,一管家来书房,“老爷,州府来人了,叫你去见他。”“终于来了,不知是谁,好大的架子,走去瞅瞅。”两人便换身行头,出了衙门。径直来到了县狱,进门后转了个角便从暗门进了个房间,只见一年轻青衫书生,高六尺,立于屋内,身旁跟一书童。
“高衙君,在下梁绍,特地来此办理柳城此事,有时要多多相助。”只见书生凭空拿出一令牌,镌刻着“艮”。高林连忙作揖道“原来是梁少爷,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此事全权交由梁少爷安排,我等定竭尽全力助您。”
“那就要多多仰仗高衙君了,我便离去,有事我自会找你,你按部就班即可,那几宗命案,就先交由你手下去查。”说完,书生与书童便从暗门离去。
“老爷,接下来怎么办?”管家问道。
“这梁绍都来了,说明这事很难办,既然他叫我们按部就班,咱就按兵不动,叫侍卫加紧搜查消息,无论是什么,只要与此事有关,便搜集过来,其余的事就先不要管了,现在都不知道要对付谁,上面有来了个天才。哼。”高林说完,便回了衙门。
聂云与周易生离开衙门后便与侍卫分开,两人闲逛于街摊上,聂云问道“伯父,这衙君也太没当回事了吧,三条人命,也不亲自过问勘察一下。”
周易生低声“云儿,我们这位衙君不简单,但从功力,便是凡阶三层,我也只有二层,而且现在推三阻四,正是不想过早陷于此事中,还在观望等待,不身先士卒,就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知道,衙君自己是不是一只被人瞄准的黄雀。这是水深咱们也要适可而止,不要掺和的太深,免得引火上身。今天是阴天,柳城的云好多啊。”边吹着口哨离去,临走时嘱托“今晚回来吃晚饭,我先去查查岗,看那些兔崽子们是不是加强戒备了。”
聂云一人找了个歇脚的地儿,翠云楼。上楼坐在一角旁的空桌子上,喝着茶水思索着事,一会,一书生背着书框来到聂云处,“兄台,不知我能否坐在此处?”聂云点了点头,书生坐下,“看兄台的打扮,想是名捕快。”
“嗯,我这打扮,是人都认得出是捕快。”“近日这县城不是发生了几宗命案,这位捕快小哥还有空喝茶?”“你是怎么知道?”“这周围的人不都在议论着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