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回到房里在床边坐下,路云远正睡着,她习惯性伸出手在他额上轻轻抚摸。他的额头较高较宽,天庭饱满,两道剑眉修长双眉宽阔,据说这样的人心胸开阔,个性开朗,做事果断。手指继续往下,他的睫毛纤长,双眼睁开时大而明亮,据说眼睛大的人爱花钱,睫毛长的人内外皆骚……
锦绣突然想笑,谁能想到一个内外皆骚的人居然练童子功,还整天板着脸做严肃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
路云远突然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锦绣。
锦绣道:“吵醒你了?”
路云远摇头:“还没睡呢。”他伸手在床边拍拍,“躺这里,陪!”
锦绣笑了笑,依言在他身边躺好。路云远伸臂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讲故事。”
锦绣拒绝:“晚上才讲故事。现在是白天,不讲。”
路云远立刻将手掌遮在她眼睛上,“现在天黑了。”
锦绣坳不过他,只得在脑中搜寻片刻,轻声娓娓道来:“从前,有一个小王子,他住在一颗很小很小的星星上,他很寂寞,他想要一个朋友。有一天,一朵花进入了他的生活……”
花儿告诉他,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
小王子很爱他的花儿,可是因为花儿的一次恼怒,让他对爱产生了怀疑。他离开了他居住的星星,抛下了他的花儿,到其他的星星上,进行他孤独的旅行……
有一天,他来到了人间,他在一座花园里发现了许多花,他感到很不幸,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因为那朵花曾经说过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可是光光在这座花园里,就有五千朵和她一样的花……
他遇到一只狐狸,狐狸告诉他实质性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狐狸告诉他,如果他驯服了自己,自己就会同他一起玩。
狐狸说:驯服的意思就是建立关系。
狐狸说:对我而言,你只不过是个小男骇,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只不过是只狐狸,就跟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然而,如果你驯服我。我们将会彼此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世界上唯一的,我对你来说,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如果你驯服我,那我的生命就充满阳光,你的脚步声会变得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其他人的脚步声会让我迅速躲到地底下,而你的脚步声则会像音乐一样,把我召唤出洞穴。
你看,看到那边的麦田了吗?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麦田无法让我产生联想,这实在可悲。但是,你有一头金发,如果你驯服我,那该有多么美好啊!金黄色的麦子会让我想起你,我也会喜欢听风在麦穗间吹拂的声音。
小王子终于明白,其实那朵花早已经把他驯服,她是他心目中的独一无二……
他无法忍受想念的痛苦,他急切地想回去,他甚至不惜用蛇的毒液,抛下他笨重的身体。最后他轻轻地倒在柔软的沙地上,悄无声息。他的灵魂,重新回到了那颗星星上……
路云远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吸清浅,像羽毛般柔柔地抚在她的皮肤上。
每个女孩都渴望有一个小王子,做他心目中的独一无二。可是她的小王子,不会是路云远。他对自己只是一种雏鸟情节,也许有一天他会清醒,到那个时候,他必然会离开的。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别人有,不如自己有。现实不是童话,她不能永远仰仗路云远的实力,路云远也不可能永远靠她照顾。不论在何时何地,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锦绣慢慢起身,在他身边盘膝坐好,收回思绪继续练冰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她默念口诀,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
路云远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锦绣在床边打坐,窗外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看起来庄严圣洁,令人不敢亵渎。
路云远怔怔地看着,忽觉得眼前的女孩离她十分遥远。他心下生出一阵恐慌,伸手抓上她的手臂,锦绣身体一震,从那种玄妙的境地中脱离,她睁开双眸,美丽的眼中一片漠然。
“怎么了?”她问。
“不要走……”他张张嘴,无声说道。那恐慌让他全身绵软,使不上力来,心底空落落似乎被挖去了一块,混沌的脑子中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人是那样的飘渺难以掌控,即便他步步紧跟,也无法抓住。
锦绣没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注意看他的口型,只当他梦魇了,伸手在他额上擦擦:“头上都是汗,起来洗洗澡吧。”
不知道是不是功法的缘故,路云远身上总是阳气过甚,即便睡着了,也常常会出一身汗。锦绣吩咐店小二送水进来给路云远洗澡。
水送进来以后,锦绣欲出门让路云远自己洗。路云远抓住她不肯放手,锦绣无奈,只得柔声劝他:“你并非小孩子,这些事总要学着自己做的。”
路云远摇头不肯,他总有一种自己要被抛下的感觉,故而不肯让锦绣离开他的视线。
最后拉扯不下,只能依他。
屏风后,锦绣轻轻地将他如水长发撩起,拿起皂角在他身上擦洗,这些事情她做过多次,倒也没什么想法。柔嫩的小手擦过胸膛时,路云远全身突然如过电一般,不由自主发出一丝颤抖,他抬头看锦绣,氤氲的水汽中,锦绣双目低垂,一无所觉,正努力擦身。
那双软绵绵的小手越擦越低,路云远喉头发紧,呼吸有些乱。然而到了要紧处,锦绣手一偏,转而擦上他的大腿。路云远心中茫然,觉得似乎错过了什么,但具体的他又不清楚。
桶内狭窄,锦绣的手有时会不小心碰到他那处宝贝,渐渐地,那处地方有了抬头之势。锦绣有些尴尬,立刻停手,“好了,洗完了,你起来吧……”
然而电光火石间,路云远像是突然开窍一般,明白了什么,一把抓过锦绣的小手,按上自己那处火热!
“路云远!”锦绣大惊,连忙抽手,却不敌他的力气。
路云远紧紧抓住她的小手不断上下套‖弄,他的呼吸急促,清俊的脸上半是愉悦半是痛苦,眼神迷离魅惑,“锦绣,帮我……”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情‖欲,十分勾人。
“路云远,你会后悔的!”锦绣咬牙,不断挣扎,然而路云远初尝销魂滋味,哪里肯放手?
被水浸润的小手更显柔滑,路云远心跳如擂鼓,很快就被那层层快感席卷,直接没顶,巅峰之刻,情浓之时,他猛然紧紧搂住锦绣腰身,吻上她红润的双唇。
完了……
锦绣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她回过神,双手冲路云远不断拍打:“蠢材!你怎么就忍不住呢!这下散功了吧!啊!!!真是被你气死了!!!”
她打了一阵,见路云远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无辜地看着她,顿觉无力,他他他怎么自控力这么差呢!
欸?不对,等级没掉!
锦绣再次查看了一下路云远的状态,还是90级。他练得不是童子功吗?莫非泻‖精并不会散功?或许只要不同女子交合,不接触女子阴气就不会对他有妨碍?
锦绣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不是说要保持元阳之身吗?但转念又想,男子就算不自渎,年龄到了也会出现遗‖精,或者有时身体太过疲劳,也会梦遗。若是有阳‖精‖泻‖出就会散功,那路云远早百年就散功了。
这样一想,锦绣顿时松了一口气,至于先前路云远吻她之事,她早就忘在脑后了。
给路云远穿好衣物,锦绣唤店小二进来收拾。
房间里还残留有男子精‖液的气味,店小二看锦绣和路云远的双眼中,左边写着奸‖夫,右边写着淫‖妇。锦绣仰头望天,饶是她的脸皮厚如城墙,也觉得实在没脸在这家客栈住下去了。
她将路云远日常所用之物略作收拾,放进包裹里,带着他下楼结账。
路云远看着锦绣走在前面的身影,心下忐忑,先前锦绣发了好大一阵火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然而想到在浴桶里那销魂蚀骨之事,他又觉得好一阵快活。
他快步跟上锦绣,牵起她的小手,暗下决定,这只手,他一定不会放开!
锦绣还有尴尬,略微挣了挣。没挣脱,也就任他牵着了。路云远得偿所愿,喜上眉梢。
锦绣白了他一眼,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那只被牵住的手,忽然想到,这家伙的清白算是葬送在自己手中了吧?傍晚红艳艳的夕阳洒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她恍恍惚惚中觉得自己那张早就感觉不到温度的脸,似乎变得滚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