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虎听闻廖镇主的话,微微一愣,低声沉思片刻,缓缓抬头,朝廖镇主摆了摆手,笑道:“廖兄的话有道理,不过你多虑了,那小子天赋禀异的事,我也曾听说过一些传闻,这一点理应重视。”
说道这儿,乌虎打了一个响指,一脸自信地叹息道:“只可惜啊,不是一个武者,天赋再高也是白搭,我家跻儿,现在已经是武士修为,想要击杀那乡下野小子,如囊中取物,轻而易举,把那小子扼杀在萌芽状态,我乌某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完,乌虎得意一笑,像是真的击杀了唐溪一般。
廖镇主见乌虎说的信心十足,只得微微一笑,不想再次扫兴,毕竟自己这么多年,受了乌家那么多好处,如果因为乌虎大意而招致意外发生,也怪不得自己没有提醒他。
樱溪镇竹溪村因唐溪爹娘被害,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片悲衷之中,全村男女老少听到就惨绝人寰不可思议的消息后都纷纷朝唐家聚集。
本是阴春三月,阳光明媚的日子,老天似乎也理解人意,因为唐家突然的变故,天空中瞬间变得乌云沉沉,狂风怒吼,地面飞沙走石,残叶乱舞,枯草横飞,一片凄然萧瑟。
此时,丘陵和小荷兄妹被村里几个小伙簇拥着回到竹溪村唐家,看着他们爹娘的尸首,尽管一路上听几个小伙说,爹娘的尸体被一团红光送过来,但真的看到尸体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
兄妹三人相见,悲从心来,看着他们爹娘惨不忍睹的尸体,抱头悲嚎痛苦。
村民们围着兄妹三人,见他们哭得甚是伤心,也不劝阻,大人小孩站在边上也抽鼻落流泪,悲伤不已。
“哥,小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娘是怎么死的?”兄妹三人抱头痛哭了一阵之后,唐溪松开了手,泪眼汪汪的直视着他哥丘陵和妹妹小荷,咬牙切齿的问道。
事不宜迟,丘陵和小荷姐妹面对唐溪燃烧着怒火的眼神,不敢有半分隐瞒,开始一一道来,把在镇上听到和看到的,什么爹娘背着唐溪把药材拿到镇上去卖,准备给唐溪添置庸衣物。
什么买卖成交换取到金币之后,被镇上乌家三少爷乌跻算计,最后乌跻打伤药贩,又残忍击杀爹娘,以及绿色葫芦收走爹娘的灵魂,和镇里的百姓到镇主府讨说法等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向唐溪说了一遍。
唐溪听到这里,早已是气的七窍生烟,脸上表情阴沉冰冷,变化莫测,两只如钵样般大小的拳头,捏的骨节噼噼啪啪作响,锋利的指甲刺进了掌心中,鲜红的血液瞬间从手指缝隙中,如雨天顺着屋檐滴落下的雨水一般掉落到地面。
村民也是听得直咂舌头,这种杀人的方式太过血腥残忍,除了山里的凶兽猛禽之外,人类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一个个站在边上摇头叹息,他们除了气愤就是气愤。
天宇大陆没有什么公平正义,一切以金钱实力为尊,作为平民,村民们叹息自己的命践如野草荆棘,如蜉蝣蝼蚁之外,面对乌家和镇主这等高高在上的权势者,别无他法,毫无抗争之力。
此刻,唐溪痛恨乌虎和乌跻父子的同时,对廖镇主糊弄他的兄妹,也是恨的咬牙切齿,他仰天大吼道:“我要杀了乌家父子,我要杀了这群王八蛋,我要为死去的爹娘报仇血耻,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唐溪愤怒到极点,眼睛赤火,似要喷出火来,声音如雷,震动的地面发颤摇晃,附近的树叶簌簌掉落,房屋上的瓦片噶噶直响。
村民们见状皆大惊失色,在村民眼中向来通情达理,活泼可爱的小溪,发起怒来尽然疯狂到这种程度,威力尽然如此之大,不可思议。
不过,想想唐溪禀异的天赋,和悲伤到极点的心绪,造成这种威力,他们非常理解,毕竟死的是他最亲的爹娘,不发怒才不正常。
老族长是过来人,知道青年人血气方刚,最容易冲动和暴怒,在唐溪的爹娘没下葬之前,小溪出不得任何事情,他有义务和责任为失去了爹娘的三兄妹考虑。
见唐溪脸色发青,伸手去握挂在身上的开山刀,老族长赶紧朝身旁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们也意识到这个时候唐溪不能再出现任何事情,见老族长使眼色,十几个男人突然一哄而上,一把抱住了唐溪,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说道:“小溪,你不能冲动啊,这是非常时候,一定要冷静,不然你爹娘在天堂会不安心的,他们肯定不想看到你出任何事情,知道吗?你一定要听我一句劝啊。”
“血债血还,我要报仇,我要替我爹娘报仇!我要杀光这帮没人性的王八蛋!”唐溪爆吼,身体不停的挣扎摇晃,想要从这帮粗壮男人们的锁抱中挣脱出来。
男人们一个个咬牙坚持着,他们知道,只要一松手,谁也奈何不了小溪了,这孩子的天赋实在太可怕了,千斤重的石头轻轻松松的举过头顶,村里力气最大的壮年男人,也才能抱起五百斤重的石碾子,要知道这还是在有很好借力的抓手的情况下。
小溪这孩子就算再奇形怪状的千斤重石,只要他出手,没有他抱不起来的,不仅抱起来,随便一甩就是四五十米远,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就算是修武的人也没几个有他这种本事。
只可惜了,这孩子前十五年没人教习武技,加上爹娘在世时,他自己也不原意外出游历,或是加入各种家族和势力,不然,前途真是没法估量。
在唐溪的摇晃下,很快十几个男人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汉,脸贴着唐溪了前胸后背,个个呲牙咧嘴,一脸用尽力气的痛苦之色,唐溪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给爹娘报仇
见村里壮实的男人们还在死抱纠缠着自己,唐溪无奈之下,突然大吼一声,身体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此时,男人们像转盘上被甩出去的水滴一样,纷纷被抛向了远方。
最后只剩一个男人还在死死吊着他的脖子,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