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紧了他,心慢慢平静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这样的她,一步步脱离正轨。
我和这个搂着我的男人只是见过两次面,可这个男人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去相信他,而我,也毫不犹豫地去相信他。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对是错,也不会有人再告诉我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了,从我在皇宫里逃出来,我就该明白,日后的路,我只能自己走了。
母后,女儿学着去长大了。
那个男人,嘴角挂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
待綦梦心冷静下来,男人把她抱到了床上,她躺坐在床上,眼睛红红地看着男人。
“你想要靠自己保护自己吗”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轻轻开口。
綦梦心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唤来了下人,吩咐他们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和热水给她沐浴更衣,綦梦心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沐浴完之后,就好好休息吧”男人说完之后也出了房间,綦梦心躺下了,睁着眼看着床顶。
这算是给了我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吗,可是,我应该安乐下来吗???
不,我相信这个男人暂时不会害我,可是我必须变得强大,我不能确认,綦冥寒和妤丝怜知道我没有死,会不会赶尽杀绝。
母后,你有想过,女儿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吗,母后,女儿没有你的保护,还能好好活着吗……
綦梦心无助地让泪水凝聚在眼眶,却不敢让它落下。
“师父不是出去了吗,你们在为谁准备这种东西”一个小厮不解地看着这些忙出忙入的姐姐们问到。
“师父带回来一个女孩,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烂了,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一个丫环想了想,有些不明白师父的做法,于是也把这种情绪说了出来。
“上次师父带人回来是什么时候”另一个丫环说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什么时候”众人面面相觑,突然有人“啊”了一声。
众人望向那个人,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茉雅嫣语”
答案一出,众人又是惊讶了一会儿。
“这么说,这个女孩,会是师父的下一个门徒?!”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哦?!什么样的女孩,值得你们如此惊讶”一把戏谑的声音想起,众人望向来人,停止了讨论,恭敬地行了礼。
“宫主”
清风拂过,带着她的发香,是一种淡淡的花香,如同燥热的天气中那一缕清凉的风,带走人们心中的烦闷。她似踏云而来,缓缓的身影像天仙下凡,不带来一丝的尘埃。
她身穿一袭紫色纱裙,衬托着她雪白的肌肤,显得她似天生带着一种妩媚的魅力。
向他们走来的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透彻着锐利却又被她很伶俐地掩饰了过去,而那把声音却是带着与她外貌不相符的成熟气息。
“行了行了,哪有这么见外的,到时候你们师父看到又该骂我欺负你们了,说说看,什么样的一个女孩”那被换作宫主的女子轻笑一声,语气却是不由自主地认真起来。
“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师父对她......很好,而且,不像是对我们的那种好”一个小姐姐皱着眉头说。
“她还睡在师父的房间呢”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丫环不满地开口。
小丫环的不满自然也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都重重地点了点头,倒是本该生气的宫主沉默了,她略有所思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随后,轻声开口,“倒是稀奇了,不老神医的房间让陌生人进去了”
而众人留意到的却是,不生气啊……
“你们去做自己的事吧”
听到她的话,众人也没有异议,只是道了声是便散了去做自己的事,而她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睁着眼躺了会儿的綦梦心,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她猛地坐了起来,缩在了床脚,使劲地摇着头,原本强忍住的泪水此刻像断了线般肆意流下......
“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到浴池吧”小姐姐说完之后,良久也没有得到回应,但也不敢随意进出师父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睡着了吧???
小姐姐正疑惑着,男人倒是回来了,见她一脸困惑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了,在想谁呢”
闻声,小姐姐猛地抬头,见是自己师父又立即行了礼,“师父”
男人点了点头,小姐姐才继续开口,“房里的姑娘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内力深厚的男人又怎会听不到綦梦心的哭声,“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姐行了一礼便离开了房前,男人推门而入,只见綦梦心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缩在床脚里颤抖着,他轻笑,将她拥入怀中,“不是说好了沐浴之后好好休息的吗,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的身世,一定不止我看到的这些,她的体内有一股似强似弱的内力,而我奇怪的是,她为什么没有使用这股内力去保护自己。不对,是没有使用,还是......使用不了???这样的答案,真是让人着迷。
綦梦心在男人的怀里也冷静了下来,我讨厌自己的懦弱,可我却希望得到这个男人的庇护。
“让小青把你带去浴池吧,衣服,我一会儿让他们给你送去”
他的声音很好听,让我不自主地沦陷在他的声音里......
“师父,这套不行吗,这么好看”小姐姐委屈地鼓起腮包子。
“她应该不喜欢的,现在不会喜欢,把藏在谙阁的那套拿出来吧”(所谓谙阁,是藏有各类珍稀物品的地方)
男人的话一出,更是惹得小姐姐不满,“可.......那是师父您珍藏了好久好久的.......”
“那也只是一套裙子啊,现在,它有合适的主人了”
眼见男人并没有不悦的意思,小姐姐也不好说什么了,把谙阁的那套裙子拿了出来送到綦梦心手里。正巧綦梦心沐浴完,她看着小姐姐手里的裙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拿了起来比在身上,小姐姐“哎~”了一声,“你小心点啊,那是师父的藏品”可见綦梦心没有理会她,小姐姐气得够呛,一跺脚出了房间。
綦梦心换好了衣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是母后送我的烟云蝴蝶裙,和我从皇宫逃出来的时候穿的那件是一模一样的。
她满足地站在镜子前转圈。
洗去了污秽,她原先的灵气也散发开来,未施粉黛,却晶莹剔透,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用发带系着随意散落在腰间,舞动的身子像是欢乐的蝴蝶。
她转身向我笑着,那笑容,如此的单纯,那是我对她的记忆。
我未料到他会进来,只是发现他在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很开心,便笑了出来。
我认真地去看他,这是一个极好看的人,他一袭白衣翩翩,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可为何他的头发却是如此的苍白,这是我对他的记忆。他,总是很温柔地搂住惊慌失措的我;他,总是温柔的笑着;他,颠覆了我的人生......
而他,是翛飒门的门主,翛翎。
事情过去一年,綦梦心和翛翎已成师徒关系,六年时间,翛翎教会綦梦心武功和琴艺,将她培养成一个江湖上叱咤风云的杀手,江湖人称‘千面琴魔’。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綦冥寒的嫡女綦梦心,而是我翛飒门的少主,刃心”
“谢师父赐名”
我曾经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是母后和那个人的女儿,可现在这嫡亲的关系已比不上我心中的深仇大恨。
当年的真相如何,如今我知道的,只是他在母后受刑逼供奄奄一息的时候否认了她的身份,我的跪求最终也只是换来他和另一个女人的逢场作戏;我在监狱看到的是母后一声不吭地接受着惩罚却从未怪过他,但我终究不是母后。
我始终无法原谅他,在我亲眼看着母后没有一处完整皮肤的身体,看着她的身体在如此寒冷的冬天也一点一点开始腐烂;我无法想象在监狱里,母后究竟受了多少刑法,皮肤会变成这样;我无法理解母后为何没有一丝的恨意,我第一次感觉即便我是你的女儿,也这样无力。
母后,对不起,女儿,要走一条不归路。
从此綦梦心这个名字在七年前的雪夜已化为灰烬,如同当年的我,而如今活着的,只是千面琴魔刃心。
蜕去当年的稚气,年仅十七岁的她倾城,媚而不妖,携带一丝的邪气和自身的凛冽。她得到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七年的磨练,她变得更加成熟和镇定,这也仅仅是报仇的开始。
她离开了翛飒门,不仅是她的要求,更是她师父所希望的。
时隔七年,再回到这里,竟是以这种身份。
她一袭白衣翩翩,化作男儿身再次踏入皇城,恍如隔世。
我初入江湖,虽是有着千面琴魔的身份,却也不得不防,而且我必须深入皇宫,都是龙潭虎穴,我要报复的那人还是君,我即使有再高的武功,也不能急于一时。
街道的热闹繁华,彰显着他治理的国家有多兴盛,那么,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吸引他???
刃心走过之处总会吸引不少姑娘的眼光,而吸引刃心的,是一家客栈。
我驻足在客栈前面,认真地看着它的牌匾,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张狂霸气,如他的人,他的身份。
牌匾上写着的是一个“讓”字,落款不是谁的名字,而是一个“请”字。那人说过,让和请的学问很高深,看是简单,却饱含深意。
——三分之距,进退则须严握,不失不过;一字之差,卑恭则在言礼,是成是败。这是刻在客栈两侧的对联,也正是横幅两个字的解释。而这里,即使我再不清楚如今的江湖如何,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汐漞客栈。
我走了进去,我相信这个地方是消息流通的重点。
“这位公子,来,请来这边坐”,刃心随着小二到了二楼的一个位子,“公子可要试试我们老板自酿的酒”看得出来,小二已经向很多客人推荐过了,而且也有很多客人要,“那就试试吧,其他的,就不要了”,听到刃心的声音,小二愣了愣,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是个姑娘。但疑惑也稍纵即逝,随即大喊一声“好嘞”,便去拿酒给刃心,走前还不忘给刃心倒茶。对于小二的失神,刃心也留了个心神。
客栈内部规模很大,单是迎接客人的门口就有六扇门,而且店主应该很富有,门的材料是檀香木,每一扇门的雕花都不一样,让人赏心悦目。客栈总共有三层楼,一楼大厅摆着二十四张桌子,摆放整齐,而且桌子与桌子之间还有宽宽的通道。一楼最里的左边是柜台,掌柜正打着他的算盘,我看到的有四个小二,在人流络绎不绝的情况下,每一个都训练有素临危不乱,而且倒茶送菜各有花样。在座的客人有富家的千金,也有平民的姑娘;有达官贵人,也有市井小人,自然也有江湖人。不分等级,来者皆平等招待,看上去很是和气。
二楼,左右两侧都有楼梯,二楼的设计是横在了一楼中间正上方,在二楼可以纵观一楼。
三楼则是围绕着整个客栈,相信三楼应该是客房,可上去的楼梯却只有一条。
设计很是气派,这里应该不止是一家客栈。
刚坐下才上了一壶茶,没想到当年的事竟被再次提起,“喂,你知道妤氏是怎么得到这个皇后的吗”
闻声,刃心侧了侧头,只见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的裤脚一高一低,腰带随意绑了几下之后搭在了肩膀上,头发也乱糟糟的。他选了靠门口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抓起一颗花生扔入口中,边嚼边开口。活像一个市井之徒。
“你又知道了些什么,快说说,让大家高兴高兴啊”原先他只是对着一个人说起这件事,不料有人听到后,像约定好的一样一众人聚集到了那市井之徒的那桌子上,听故事一样期待着市井之徒接下去的话。
“话说当年愔后被诬陷入罪受了整整六十四套的刑罚,这哪是一般囚犯受的罪啊,可这愔后啊,还真是一个武将之女,硬是不求饶也不认罪,这样的女人如果上了战场,也未必比不上一个男人啊”那市井之徒像是一个精明的说书人,很好的抓住了听众的心理,说到精彩之处还不忘感叹了一番。
很明显,听众也被他感染了,一个劲儿的点了点头。
“哎~可这跟妤氏得了皇后之位有什么关联吗”有人不解地问道。他的问话也立即得到了附和,“对啊对啊,有什么关联吗”......
“别急啊,这故事才说了开头,高潮还在后头呢”那市井之徒轻笑,并不着急于解答听众的质疑。
“莫不是,还有皇宫的一些风流韵事~”有人跟着起哄。
那市井之徒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要是历代那些昏君呢,美人在耳旁吹吹枕边风呢倒还说得过去。可我们的皇上岂是如此昏庸之人,妤氏能得到这个位置,也是靠脑子的啊”
“这......怎么说”听众又来了兴致。
“单是陷害愔后这件事上,妤氏就够聪明的了。皇宫争斗向来残酷,可要是能参与其中却不受牵连的,这世上也没有几个,可妤氏偏偏成了这没有几个当中的一个。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妤氏的动作,不过是为了皇上的帝位作铺垫而已。不然,愔后在牢里受刑,妤氏又怎敢爬上了皇上的床,又当上了皇后。不过是皇上手里的一盘棋而已啊,怎么走,都是皇上说了算”那市井之徒的话,让听众有种明了的感觉。都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那,七公主呢,虎毒不食子,皇上怎会如此狠心杀了自己的女儿,而且,这个女儿还是他......”清楚了妤丝怜如何得了的后位,众人比较想知道的,却是七公主的情况。
“我们通常只知道母凭子贵,却不曾想过,没有了这个母,年纪尚小的那个子该何去何从。没有了母后的庇护,妤氏想要对她做出什么样的决断,皇上还会理会吗?而且,下了这样的命令,又何尝不是得到了皇上的应允。”说到此处,那市井之徒竟也叹息了一声。
听众也都沉默了。生于皇家,又何尝不是步步为营!
其实要说那市井之徒是谁,正是当年答应梦愔救下綦梦心的首领。当年梦愔一死,皇宫就进行了一场洗劫,将宫里所有的老人换走,其实就是秘密杀害,更不用说是行刑的人,那两名侍卫拼死护住了他,他才得以在此隐姓埋名,期待着再见到逃生的七公主,还梦愔一个承诺。
刃心很平静地听着,她知道,那个女人迟早会做现在的一切,突然有一人坐到刃心旁边,把一壶酒放到了桌面上,“姑娘,你要的酒”
闻声,刃心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喉结,但随即又笑了笑,真是大意。
而那人并没有取笑她的举动,只是往她杯子里倒酒,“姑娘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刃心却是已经缓了过来,喉结不是真的,再怎么伪装还是会被识破,她只是淡淡开口“没有必要”
男子把倒的酒扔向刃心,刃心挥手,一把小刀由袖而出,擦过茶杯插在柱上,茶水滴水未漏,平放在刀面上。刃心起身离开。
“姑娘”他的这声很轻,除了刃心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日后若再来汐漞客栈,到时如若有帮忙之处,寒夜定尽力而为”而后者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刃心没有回应,抬步离开。一时之间,整个客栈,轰动了。
“寒公子居然......”“那人谁啊,这么大的面子”“是啊是啊,谁不知道寒夜的身份啊,他居然......”......
除了客栈会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还有一个地方,虽比不上汐漞客栈,却也消息灵通,而且办事也更方便——夜灵姬。
经由汐漞客栈出来之后,刃心也不再迷茫,她清楚地知道寒夜的帮助对她来说是意外,也是她想要得到的。如今怕是要招贤了。而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青楼,烟花之地,多半卧虎藏龙,于是,她便来到了夜灵姬。
这是一家受皇家保护的青楼,因为这里的主人,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子。因为这里也是皇城数一数二的生意楼。这里的姑娘,不仅才艺了得,更重要的,是她们不会轻易卖身,求得一夜,自然是要双方自愿的。
她走了进去,雨娘,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立即出来迎接“公子,好生的面孔......”刃心扔给她一张一万两银票,打断了雨娘接下来的话,雨娘自然是乐得心里开了花,把刃心引去了一张台前请他坐了下来。
没有我想象中的乌烟瘴气,接待我的这个女人虽然化着夸张的浓妆,看上去见钱眼开,行为举止更像是情场的老手,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优雅的气质。我偷着雨娘还在钱的开心之中,观察了一下来光顾的客人,男女之间没有过多的拘礼,大家饮酒作乐也不避嫌,开怀地笑,放开地喝,像极了一众文人雅士,完全没有烟花之地的污浊。不禁让人心情愉悦。
“我手里有一桩买卖,想要跟你们的老板谈一谈,而这......就是你的酬劳。”刃心从袖子里拿了三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移到了雨娘面前。平常就见钱眼开的雨娘自然是不会推脱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么。加上又是如此漂亮的一个公子哥,雨娘被迷得晕晕的。
“这酬劳是够厚的了,公子,不是奴家不愿帮你,是奴家也说不了事啊”雨娘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不然四王爷又怎敢把夜灵姬交给她来打理。
刃心一扯搂住了她的腰身,“美人叫什么名字”刃心凑到她耳边吹风,雨娘久经情场也耐不起挑逗,“雨娘”刃心轻推开她,“真好听的名字”,闹得雨娘一个大红脸。
“你也无须为我引荐什么,只要跟他说一声就可以了。他会答应见我的”刃心把钱塞到了雨娘手里,末了还抚摸了一下她的掌心。雨娘身体一个激灵,竟真的跑去给老板传话。
雨娘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为难,“公子,真是不巧了,老板今天不在呢”
似乎是早有预料,刃心并没有多少失落,“既然谈不成生意,那么也只好跟你们做生意了,我听说,花魁......”这次刃心拿出了五张一万两的银票,塞到了雨娘的腰间,雨娘呼吸快要停止了,这么近的距离,“我只想见她一面,可否???”刃心的气息喷在了雨娘的脸上,雨娘理智都没有了,只能晕乎乎地把刃心带到了花魁的房间,刃心把最后的一张一万两也给了雨娘,便遣走了她。
雨娘刚下楼,便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雨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黄毛小子就把你给唬住了”“我们出了那么多钱,也没单独见过茉嫣姑娘呢”.......
雨娘摆了摆手,“瞎说什么呢,人家公子可是一掷千金啊,一出手就是十万两,你们谁会出这个钱只见茉嫣姑娘一面啊,啧啧啧,真是没法比啊”雨娘还陶醉在刃心的漂亮面孔上,一致遭到了客人们的不屑。
刃心推开门进了房间,只见一个身穿紫色襦裙的女子对镜梳妆,刃心并没有问出口,只是这女子身上不同常人的气,让刃心笃定这个人,便是,“茉嫣姑娘独画寒眉,会不会太过孤寂呢”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茉嫣的肩旁上,凑到她耳边说。茉嫣转身,刃心站直,走到梳妆台把玩眉笔。
“听说公子花了十万两只为见茉嫣”
刃心冷哼,倒是会挑自己喜欢的话听。楼下吵吵嚷嚷的,到了这个房间却是这样安静。
“不知,茉嫣有何特别之处,值得公子如此做”似是美人轻启唇,一笑倾君心。
“你的特别之处,便是本公子想要见你,茉嫣姑娘可否为我演奏一曲”看来是没有怀疑什么了。
“那茉嫣就献丑了”茉嫣坐在古筝前,悠悠弹起一曲,刃心倒了杯茶轻尝。
明明内功深厚,却在此卖艺,此等女子他日若为我所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曲弹尽,刃心站在窗前,淡淡开口“本来翛某也只是告诉雨娘见你一面,却是有幸听到了你抚琴,不知下次,可还有这样的机会”
茉嫣站了起来,走到刃心身旁“下次公子光临,也就毋须千金一掷了,而且公子是来谈生意的吧,那么就是老板的朋友了,夜灵姬的出现,是为朋友服务的”
“朋友??什么样的,才算是朋友?”刃心轻笑。
可茉嫣并没有给出答案,刃心也并不强迫,“我看姑娘气质不凡,才艺出众,怎么会论落为青楼女子”刃心见茉嫣刚才欲言又止,只好随口一说,这里是青楼,却也不是普通的青楼。
以为多少会听到她的叹息,却不料,茉嫣只是淡淡开口,似乎里面隐藏了很多的情绪,可唯独没有让她可叹息的,“起码,有栖身之地”
“那么翛某就不打扰了”她的身世也许值得琢磨,刃心转身离开。
望着刃心离开的身影,不由心低沉了,为什么呢?
刃心走下楼时,与一位身穿白色玄衣的男子相对而行。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此男子太过妖孽,有点......
气息,凛冽得太不正常,若不留意,根本察觉不了。
刃心只是侧头瞄了他一眼——原来是他,呵呵,真是讽刺。
刃心离开了夜灵姬,而那个男子进了茉嫣的房间,闻声,茉嫣一笑“王爷,您来了”男子从背后搂住了茉嫣,“是否有人来过”“嗯,一个姓翛的男子,只听一曲便离开了”
此男子是当今圣上的四子,綦翎,年方二十四岁“还有,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内力”“翛?!莫非......”莫非是隐退江湖已久的不老神医翛翎。
“你们俩货注意点形象好么”说话间,有人从窗外跳了进来,一脸无语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人穿着一身银色玄衣,发冠镶着一种特别的符文,似星象深不可测,似王者一样的威严,而这人,是连皇家也敬重的司玄府的人,司玄府是历代皇家的开国元勋,并不隶属哪一个国家,只是顺应天意看王朝的兴起衰落。而他,正是司玄府第五代传人的长子,玄冷衣。綦翎放开了搂住茉嫣腰身的手,“你这是羡慕。说吧,看到了什么”
玄冷衣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不,什么也没看到,他发现我了”什么人武功这么高,就算......
作者有话说:不同于我之前写的那些小说,这里的剧情会尽量解释清楚,所以比较啰嗦,也希望点进来看的朋友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