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心飞向湖中,脚点在湖水之上,转身卸去了男装的打扮,青丝卸下,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美艳动人,翛翎执箫迎合,正是湖中佳人翩翩起舞。
一舞尽,刃心回了宫,正踏入宫门,綦殇璃拦住了她。
“梦贵妃,未经允许私自出宫可是违反了宫规啊”
“比起我的私自出宫,七王爷夜闯后宫嫔妃的宫殿,你的罪似乎比我要大,更何况本宫现在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说着挑衅的话,刃心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得意的意思。
“未经传召不得进入后宫的规矩,本王还是懂的,本王也没有要为难娘娘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娘娘,你究竟是谁?”虽然梦心留给我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为何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看来,他还是对我起了疑心,而且,对七哥也不甚放心。
“呵~”刃心轻嘲一声,“看来不仅四王爷对本宫的身份感兴趣,连七王爷也不例外了呢”
听到刃心的回答,綦殇璃不满地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和回忆。
当年的梦心似乎也会为不想回答的问题找借口,而且,那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是我的错觉还是……“也罢,既然娘娘不想说,本王也不勉强,告辞”綦殇璃说罢便抬步离开,这次倒是刃心拦住了他。
“七王爷屡屡来本宫的雪凝殿,莫不是本宫这里有什么东西王爷想要的?!”质问的语气,却是为自己败露的动作作掩饰。
“笑话,你仅仅是后宫的一个妃子,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一手附后,彰显自己的身份,语气也骤然冷了下来。
显然,綦殇璃并未对刚才败露的痕迹多想,刃心暗暗松了口气,只是,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刃心还没想通,綦殇璃的话便又响了起来。
“你想知道雪凝殿的来历是吗,本王便告诉你,在你来到皇宫之前,这里曾是前任皇后的宫殿,思忆阁,但正确的来说,这里是冷宫,现在虽是重建了,但娘娘还是自求多福吧”不知是不是在气刚才刃心的话,有种斗气的意思。
刃心并未动怒,只是细嚼了一下綦殇璃的话。
虽是动怒下说出的话,但是这种情况下说出口的话却无比真实,原来当年母亲身居后位,过的却是冷宫的生活,难怪,当年的我跪在雪地,没有一个人敢扶我起来,那样尊贵的身份,呵呵,原来,早已不是了……
“月无,你说,朕今晚该不该去雪凝殿啊?”綦冥寒在谏鄃殿来回踱步,月无也跟在身后着急着。
“皇上不是已经翻到雪凝殿的牌了吗,贵妃娘娘会期待皇上圣驾的”月无点头哈腰地说着,还试探性地看了綦冥寒一眼。
綦冥寒转身定定地看着月无,看得月无心慌慌的,随后,綦冥寒拍了他的头一下,不重不轻的。
“要是这么简单,朕还要问你吗?”,说着又叹息了一声,“前些日子朕对她动了怒,还亲手打了她,不知她还生气不,此时去见她怕是不妥吧。”
“皇上不是要带着娘娘去汐漞客栈召告天下吗,皇上可以将此事告知娘娘啊!”月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讨好般说着。
可綦冥寒摆了摆手,“现在跟她说这个,她肯定是不甚在乎的。”
“对了,皇上,几天后有一个诗画会,您可以……”月无提出了建议,把决定权交给了綦冥寒。
“诗画会?!这倒是个好主意,成了,现在你去告知刃心今晚侍寝的消息,让她在宫里好好准备”綦冥寒挥袖。
“喳”月无也高兴地应下了,便请身离开。
“哎~还是别了,你把刃心请到霁明殿来吧……”綦冥寒再转身之时,身后哪还有月无的身影……
见刃心沉默了,以为是自己的话吓着了她,谁知,她只是侧身,一把刀飞出了殿外,殿门打开,来者是月公公,皇上身边的红人,小刀离月公公还有一公分之时,刃心挥袖,刀插入对面的红墙,刃心快步一闪来到月公公面前,一手插住了他的脖子。
“月公公,夜已深了,此时来访,恐有不妥吧”刃心虽插住了他的脖子,可并没有用力,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凉飕飕的。
月公公着实吓了一跳,但身为宫中老人,该有的淡定还是有的。
“娘娘,今晚该是您侍寝了,好好准备一下,皇上今晚可是要在雪凝殿休息的”见风使舵,眼前的这个主儿自己得罪不了,客套话倒是说得流利。
“滚”刃心松手转身离开,月公公立即跪下,余光中才留意到綦殇璃。
“娘娘,您可不能这样,这宫中是有宫中的规矩的”对綦殇璃的存在,月公公即便再疑惑也不敢说出来啊,只能劝着刃心去取悦皇上,可是刃心却并不领情。
“本宫的话请月公公转告皇上,不送”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月公公面前,打开的殿门也随之关闭。
月公公哼了一声在其他宫女太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脸上却是满满的不悦。
“哼,果然是外面不懂规矩的臭丫头,错过了侍寝的机会,你就等着失宠吧”
刚嘀咕着,綦冥寒便站在了他的身后。
“月公公这是怎么了”綦冥寒看着些许狼狈的月公公,疑惑着。
这月公公听到声响,吓坏了,刚站起来还没缓过气,便又跪下了。
“皇上吉祥”
綦冥寒摆了摆手,“朕让你去请刃心,人呢”
月公公忙擦着冷汗,“回皇上,娘娘对……对侍寝之事,单说……说,说……”
月公公欲言又止倒是急坏了綦冥寒,便沉着气问,“说了什么你倒是说啊,在那儿纠结个什么”
“请皇上恕罪,奴才无能,娘娘对侍寝一事,单说一个滚字啊”
月公公低着头等待綦冥寒动怒,只是,綦冥寒并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罢了,如此唐突,怕是吓着了她,走吧,今晚移驾御书房”看来是还在生气啊。
“喳”
月公公一等人随着綦冥寒移驾御书房。
“你是在本王面前装清高吗”
“没有这个必要”刃心走进殿,綦殇璃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谁派你来的”
刃心止住了脚步,“与你何干”
綦殇璃欲一掌击在刃心身上,刃心转身避开,綦殇璃抽出一把剑刺向刃心,刃心偏了偏头,两指夹住了剑,刃心一挥,甩开了剑,刃心一跳一脚踢向綦殇璃,綦殇璃双手交叉一挡,退后了几步,他一跃当头劈向刃心,刃心单手执扇一挡,剑从扇中央劈开,刃心反手一手折扇,剑落地。
刃心打开折扇横扫綦殇璃,扇扫过他的脖子,他往后仰避开了,刃心把扇飞向綦殇璃,綦殇璃侧身一避,此时,刃心扫起地上的剑,扇插入红墙,待綦殇璃反应过来,剑已横在他的脖子上。
“你果然深藏不露”綦殇璃并无害怕之意,倒是有种庆幸的感觉,语气是那样的不出我所料。
刃心没有回话,转身离开,随手把剑扔给了綦殇璃。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这不是一个年仅十来岁的女孩该有的深沉和凛寒,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让她变得不再是她。这样的你,我倒真不希望,你会是梦心……
綦冥寒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月公公守在殿外。
“公公在为何事心烦”一个守夜太监看了看月公公,小声地问到。
“这梦贵妃如此放肆,皇上还纵容她,唉~”月公公不免轻叹一声,似乎在为江山社稷而担心,理由是什么,当然是刃心了,历来皇朝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皇帝过于宠幸谁,谁便是祸国妖孽。殊不知皇朝的更替只是历史趋向,殊不知,皇朝的衰败,更多是因为人太过贪婪,不肯为自己犯下的错反省。
“那公公为何不实话告诉皇上呢”“皇上如此宠她,就算说了,那到头来,受罪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奴才,如此,倒不如不说”
然而,妤丝怜遣人打听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边。
“打听到了什么”妤丝怜沉着气问。
“回皇后娘娘,今晚是梦贵妃侍寝,可她不愿意,还说,还说……”那公公的心是吓了一跳,说话有点儿不利索。
“说了什么”妤丝怜一怒,那公公便跪了下来。
“让皇上滚,可是皇上并没有动怒,只是摆驾御书房”
“可恶”妤丝怜一手掀翻了桌子,吓得那位公公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
“这个贱人,竟如此放肆,本宫就不信,这个贱人可以在本宫的眼皮底下胡作非为”眼里闪过一丝血色。
待綦殇璃走后,刃心坐在亭内,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台古琴,她的指尖划过琴弦,清脆的琴声荡漾开来。
琴声似乎也传到了御书房,“汉庭华梦终归尘,哀贤一赋只为伤。冰凉噬痛凛于心,空留得伊人如梦。”綦冥寒细嚼着这首诗,停下了批阅奏折,换来月公公。
“是谁深夜在抚琴”
“回皇上,想必是贵妃娘娘吧”
綦冥寒顿了顿,“随朕去雪凝殿”已经下定决心不去扰她清净,可自己的心还是随着她的琴声去了,呵~这是多久都没有过的心动啊,这感觉,真美好。
“喳”
来到雪凝殿,綦冥寒却踌躇不前,月公公小心地开口。
“皇上不进去吗”
綦冥寒才回了回神,“月无,这首歌……”
“是汉朝的汉哀帝和董贤的爱情……”
月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綦冥寒已经进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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