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没有正眼看到过,只是乱七八糟的传闻听说了不少,元明姝恭敬施礼:“明姝见过大将军。”高桓点头嗯了一声,目光审视打量她。
这一打量,他发现这女人确实很美,如同传闻中一样,真正的雪肤花貌,她让男人心动的地方在于那股纯净通透的明艳,仿佛是晨露中初放的花朵。高桓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对美人也早已经见惯不惯,然此时见到她,却心不由也动了一动。她肌肤当真白的脂玉一般,没有一点瑕疵和孔隙,看着让人手痒想做点什么,给她那脸上掐一下捏一下,给她留点痕迹或者颜色。
不过也就是动了一动而已,他早过了为个美人就冲动的年纪了,他帮元明姝也不是为别的,他对高时芳为个女人上蹿下跳本就不大高兴,他是不乐意得罪元灏的,更何况元明姝的驸马高昶,这个人他有心拉拢为己用。
高桓随即道:“你同我那个儿子是什么关系?”
他这一副长者的口气,元明姝没想他问的这样直白,她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大将军明鉴,我同高时芳公子并无任何关系,我是已婚有夫之人,丈夫大将军认得,他叫高昶,前任散骑常侍,中领军,我夫妻二人恩爱和谐,无人不知。高大公子纠缠于我,令我不甚恐惧,今日见大将军,只想请大将军为我做主。
高桓听她这话说的,饶有兴趣问道:“哦?咱们既无亲故,也素未谋面,为何要让我替你做主?”
元明姝道:“您是高时芳的父亲,儿子做错事,当然要父亲管教的。世人皆称大将军公允仁厚,我看大将军你温和慈爱,定然主持公道,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高桓听的面有微笑:“你这孩子,倒是讨人喜欢,我要是有你这么个闺女倒也好了,不过我养了几个儿子,却没一个闺女。”元明姝也顺着话笑道:“大将军与我父亲年纪仿佛,便是当我是闺女也是使得的,我看大将军这般温柔慈爱,也真像爹爹,可惜他老人家去世的早,我这做女儿的临终也未能在他膝下尽孝,至今仍时不时遗憾愧悔,大将军不嫌弃,只当明姝是亲闺女使唤便是了。”
高桓十分高兴,元明姝主动的向他示好靠拢,他自然大喜,当即又说起高昶,要把他调回洛阳来,经元明姝劝阻乃止,高桓听元明姝讲起高时芳的事,元明姝说完他面有怒容,骂道:“这小子太不像话,我高家有这种儿子,几要遭灭门之祸!”当即要把高时芳叫过来责骂,只是高时芳此时不在,也就只得做罢,只拍了拍元明姝的手:“姝儿可不必回府,就在这里住下,明日我把那不肖子叫过来,让他亲自给你赔罪。你放心,他以后再敢做这种事,只管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