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宫澜毕恭毕敬地给皇上请安。
燕玄德陪在湘妃身边赏花看鸟,对宫澜提出的要求他并不吃惊,缓缓开口:“湘儿啊,你也同意她去西域那么偏僻的地方?”
湘妃看了一眼宫澜,“我当然舍不得,毕竟她是姐姐唯一的女儿,西域又如此偏远,要取得雪昙芯更是难上加难,我怕澜儿这瘦小的身子根本去不了。可是她想去的,想做的,哪拦得住!她的性子皇上您还不了解?”
“哈哈哈!爱妃说的也是,宫澜,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燕玄德的大气,宫澜自然不会客气,只是燕玄德万万没有料到宫澜纸跟他要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他的亲信。
“索大人!若是一路上宫澜稍有不慎,有索大人陪伴,也能心安不少。”
燕玄德眯着眼,宫里御医太医千千万,她却偏偏只要索修齐一人?索修齐的身份特殊她应该不会没有察觉到,难道说她想试探索修齐的真实身份?好,那就留索修齐在她身边,彼此互探虚实。
“准了。”
“谢皇上。”
燕玄德离开厚,宫澜望着楚天湘,只是却并没有如第一次见到湘妃那么激动,她的心已经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疑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疏。
“澜儿,去西域的路颇为艰难。姨母虽然深处宫中,不知外面的事,可也听了不少关于宫家最近的事,”楚天湘一脸焦虑,她只是担心而已,“若是你现在孤身去西域,只怕凶多吉少,姨母更担心的是宫厚两家会借刀杀人!”
“谢姨母关心,澜儿定会一路小心谨慎。倒是姨母,您在宫中多年,难道就不想给皇上添个子嗣?将来也好有个依靠。若是让蕊妃那边先行一步,澜儿又不在您身边。”
“你且放心去吧,姨母自有打算。说来奇怪,我入宫这些年给皇上诞下子嗣的妃子也颇少,有些甚至早夭,最后剩下的都那些没有身份背景和宫女所生的皇子。依本宫看怀上龙子也未必是件好事。”
“早夭的……和没有身份的……”宫澜心头闪过一丝疑虑,这当中铁定有人搞鬼,只是手法干净利落才没有被察觉,不然燕玄德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毕竟子嗣太少也危机到江山社稷。“姨母,现在皇上待你可好?”
“多亏你这小丫头,皇上来这的次数多了,一个月能来七八次。以往两三个月都不见得能来一次。”
难怪怀不上龙种了,当然宫澜不会把这话说出口,毕竟湘妃年纪也不大,只不过防患于未然,“我听说有个未足月的小皇子诞生在冷宫,姨母何不趁着皇上现在还宠幸你几分,让那个小皇子过继到你膝下,这样老来也好有个依靠。”
“你的意思是?”楚天湘脸上露出疑惑,更是惊叹宫澜的想法,谁都巴不得自己给皇上生下一个龙子,她怎么会想到让自己去领养一个。
宫澜轻笑,“姨母,我先前在冷宫治病的时候,有路过那别院,那娃长得好生可爱,毕竟也是皇上的孩子,总不能因为母亲的罪过就留在冷宫受罪,你何不趁此机会将他留在身边?一来博得皇上好感,二来以后也有个依靠。”
湘妃不笨,若是真愚钝如她表面不可能这几年在宫中过得如此太平,所以宫澜确信她的姨母不仅不不笨,还非常懂得察言观色是个有心机的女子,既然知道宫中有人在对皇上的子嗣做手脚,那么湘妃就不会不有所准备,之所以告诉宫澜是希望宫澜能替她解决此事。
当南宫秋和宫澜一起回府的时候,嫣儿就察觉出小姐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南宫王爷惹她生气了,可是南宫王爷似乎也不太好,虽然戴着面具,两人的气氛都怪怪的。
“宫澜,你为何今天要对提出去西域找雪昙芯!他既没逼着你去,也没逼着你嫁我,你就这么急着要去送死!”
宫澜还是第一次见南宫秋发这么大脾气,一时间有些傻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就这么喜欢自作主张,为什么不问问我想不想治好这张脸!”
“那你想不想治好?”宫澜淡定的提问,南宫秋竟也一时回答不上,因为他知道宫澜接下去会说什么,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宫澜叹了口气,抚上他的面具,还能够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平静望着他不安的双眸:“我会治好你的脸,因为不想亏欠你,也会让你全身而退,不会成为皇上手中的棋子。所以你不用担心了。”
“你不懂。”南宫秋甩开她的手,自顾自回房去了,气氛冷到了几点。
“我不懂?”宫澜这会儿是真的不懂了,南宫秋这话是几个意思?她不懂什么了?
嫣儿尴尬的想溜走,别宫澜叫住问道:“过来,你小姐我到底不懂什么了?你说。”
“小姐……”嫣儿为难地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说,“王爷是担心你难道看不出?他比担心自己更担心你。所以他才说你不懂!哎,也难怪,小姐你毕竟还小,男女之事你还不懂。”嫣儿像个大人一样拍拍宫澜的头,毕竟她还比宫澜大两岁。
“嫣儿你快及笄了吧……”宫澜坏坏笑看她,小丫头居然敢嘲笑其自己来了。
“还……没……还有大半年呢,小姐你想说什么?”
“等你及笄了一定要早早把你嫁出去,既然这么懂,就该把你早早嫁出去!”宫澜忽然伸手挠嫣儿的咯吱窝,两人立马在院子里大呼小叫闹腾起来,只有南宫秋在屋内摘下面具忍不住叹气,脸上赫然多了几道黑色的筋脉。
“看来是压不住了……”可是南宫秋宁可死也不想让宫澜冒险去西域,为了一个传说冒险去救他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