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YC:今天,雨,回来被淋湿。一个人在雨中骑着车行走,地上倒影着另一个城市,她是陌生的,我不认识她。自己像被抛弃的宠物,躲在自己的世界中瑟瑟发抖,****伤口。雨还在落,孤单,席卷了一切。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正所谓一场春雨一场寒,那季节我们无时无刻都在听着有人在说春天姑娘来了,春天姑娘来了。春姑娘像是一个下凡仙女似的,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的虚拟存在着,像是一个讲究排场的大腕似的在寒雨的开道铺垫下悄无声息的降临,夹杂着冬的不甘,夏的急迫,不紧不慢缓缓走来。滋养大地的同时似乎惩罚着出现在眼前的一切活物,淋湿了被抛弃的宠物,无处可逃,只能在自己世界的一隅瑟瑟发抖,****伤口。雨还在落,孤单,席卷了一切。
董雅楠此时和大牛超超同路打着一把大大的深灰色雨伞,任凭雨的势力多么强大,那大大的雨伞像是坚不可摧的堡垒似的无懈可击。董雅楠很不解,这么多年了,春天姑娘不应该变成春天阿姨了嘛?正如从小学到大学不停的有人在说你们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时间是静止了嘛?是无力的解释还是苍白的鼓励。如果真要把人比作一天的24小时的话,凌晨出生,80岁的寿命20岁也不过为凌晨6点罢了,太阳还没浮出地平线,日子还长对未来迷茫什么?
春雨掠过,乌云散去,太阳公公像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那般卑躬屈膝得回收着冰雨散落的失物,却又十分懒惰缓慢的以水蒸气的形式回收着冰雨的遗物,等待一个不可能招领的可能性。正如陷入黑暗影子也会离开你那样,地上倒影着另一个城市,天空浮现着另一片海域,空中游鱼,地下飞鸟,像是失而复得的海市蜃楼那般虚妄,又似周而复始的生存规则那般无赖,当操控木偶的丝线脱落,当养育万物的太阳陨落,在断裂的时空颠覆了全部规则之后,关闭了时空隧道,毁灭了宇宙轮回,你,会害怕么?
“久旱逢时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谓人生四大喜。春天动物发情期到了,窗外那只野猫夜夜“**”像是渴望却不可及的少女等待着她的伴侣,世间万物在人们认为的低俗情节中得以轮回繁衍,又如后来网上那些喷子键盘手那般指责着所谓名人的一切生活细节,世界本身就在这不合理中合理存在,郑燮郑板桥那般“难得糊涂”“打松算盘得大自在”的气度几人能懂?
“夜夜笙歌”的猫叫声扰心扰眠,但那夜野猫并没有发出声响,董雅楠也得以睡得安稳觉,第二天熙熙松松的阳光在乌云的遮挡下侥幸逃脱送入视野,董雅楠拉开窗帘,看到那只野猫静静的坐在墙头,只见背影,看不得神情,静静的独自一个,像是失恋的少女那般安静的令人可怕,不声不响默默吸收这悲伤,暴力因子慢慢滋生,努力通过新陈代谢丢弃,再滋生,再丢弃,恍惚间似乎听着她对花儿诉说着“以前喜欢一个人,后来喜欢一个人”的悲伤,花儿在阵阵阴风的吹拂下频频点头,像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一个无言的诉说,配上一个莫语的听闻。可惜不见当年才女李清照,在这副场景下观者写不出《武陵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那般千古名句,不是不懂分享,只是文采有限,只得随着那只有着人情味儿的野猫陪其断肠,伴其忧伤。
我恨我不是一个作家,不能把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每一个音容笑貌,每一个世态炎凉描绘成脍炙人口流传千古的绝唱。我恨我不是一个摄影师,不能用相机记录下或悲或喜,或哀或乐的精彩瞬间,不能用胶卷流传下或愤或痛,或惧或颓的人生百态。只能默默的当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学生”,每一个活物在造物者面前何尝不仅仅就是一个“小学生”?我们经常活在别人嘴里,却不活在别人眼里,更不用说心里。相知相恋,相爱相守,层层递进也层层心碎,在一起互相抹掉了对方的棱角,残忍的折断了对方的尖刺却还欣喜欢愉,世上除了父母之恩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就像那年,我以为的久雨初晴其实是风云莫测。
走到分叉口,大牛超超继续顺路,董雅楠不得不独自一人面对风雨,逃脱坚不可摧的堡垒,渺小微物在上帝视角的俯视下显得脆弱不堪,雨水打湿了董雅楠的外套,片片雨滴打在书包表面声声入耳,入侵了背包,浸湿了课本,小孩子最无所谓,不受天气的晴雨决定心情的好坏。雨水顺着刘海滴在脸上,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未来,白天嵌入黑夜的朦胧在远处轿车的车灯下散开一圈圈的光晕,街上出现了茫茫多的小太阳,在雨刷器的一摆一摆中水纹优美的散开滑落摔到地表如那年坠落的流星在空中未落之时华丽优雅,陨落之后选择遗忘。此时的雨下的好难听,模糊了视线不太清晰那就让它不清晰,反正也看不见你。
回家之后,像动物出水那样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快步走到卫生间拿着半干的毛巾用力擦着潮湿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爷爷早已做好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御寒,瑟瑟发抖的双手承载不了一碗姜汤的重量,只得小心捧着它暖着手。
“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不敢打给你我找不到原因,什么失眠的声音,变得好熟悉,沉默的场景做你的代替,陪我听雨滴。”――《下雨天》
没有我的关心,那些瑟瑟发抖被抛弃的宠物,下雨天,你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