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把小柔放在床上,拉过毯子盖上.小柔惊魂未定,牙齿格格直响,战栗不止,头上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水.简单去拿毛巾过来给她擦拭,小柔的手却牢牢抓住他衣服不放,走动不得,看她如此模样,心中又痛又怜,当下拉起床单帮她擦去水滴.
所谓"细臀皓碗,消魂双峰",隔着床单触摸到她光滑细腻的皮肤,起伏曼妙的身段,听着她急促的呼吸,简单不由有些呼吸加粗,心猿意马.要知方才在卫生间,他虽也看到小柔身体,但也只是瞥了一眼而已,何况当时情景诡异,就算有那么一点半点的绮思,也被理智压了下去,和此时情景自然大大不同.
小柔惊吓之余,又冷得极了,抓住简单的手甚是用力,简单心神不定,被她用力一拉,站立不稳,倒在床上,一只手落在小柔胸前,感到乖巧软滑的一团在手心中轻轻颤抖,登时血往头冲,把持不定.
小影留在他被上的体香,昨日朦胧中看到的小柔的身体,一股脑儿全涌现出来,简单只觉得全身上下暴躁欲裂,丹田之内的五行元气珠应感而转,带动他全身精气,翻涌起滔天巨浪,不由双目尽赤,脑中混乱如浆糊,便要翻身而上.这时耳中忽然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
原来小柔此时方才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心中恐惧,转为泣声,一边抽泣不止,一边握住简单的手,蜷成一团,往他怀里钻.冰凉的泪珠一滴滴滚落下来,登时沾湿了简单的脸.
哭声入耳,凉意沾脸,简单心神顿清,元气珠也随之慢慢停止转动,看自己已半压在小柔身上,惊出一身冷汗,"啪"的一声,回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心中又愧又羞,伸手把小柔紧紧抱在怀中,柔声说道:"柔柔姐,不怕,有简简陪着你呢."
他话语温柔,小柔却哭得更是大声,哭了一会儿,牙齿打战,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好怕,简……,我好怕……冷,好冷."
床上都沾满了水,简单便抱起她,走到另一张床前,脱去沾了水的外衣,抱着她躺下,拉过毯子盖上,有心想问她怎么了,又有些不忍.温言柔声,只是安慰小柔不怕.过得一会儿,听着小柔哭声渐渐低微,鼻息细微,低头看去,却是睡着了,双手还兀自抓着自己不放.
小柔眉毛细长,甚是秀丽,此时却微微颦起,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轻轻颤动.简单抹去她脸上泪痕,心中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吓得柔柔姐这样害怕,睡着了还不能安心……莫非就是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时想起秦弓说要他提高警惕,呆了一会儿,想道:"难道是那个印度人搞得鬼怪不成?……不过他似乎也受伤了啊,不会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吧?"想了一会儿,困倦起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中间醒来一回,室内一片昏暗,也不知道是几点,怀里小柔身体温热,小脸微红,睡得正香,简单精神仍是困倦,闭上眼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之时,小柔却不在怀里,简单揉揉眼睛,坐起身来,窗帘仍未拉起,几道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简单叫了小柔几声,无人应答,正没头脑时,房门推开,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
只见她上身是件白色无袖的针织毛衫,下边穿条浅色的碎花过膝裙,面上带着娇羞,手中提了一袋东西.正是小柔.想起昨晚二人肌肤相触,简单也是脸上一热,忙要去穿衣服,床头放着的衣服却不是昨天穿的,心中奇怪.
小柔把提的东西放在桌上,说道:"你那件衣服都湿啦,皱巴巴的."说到这里,双颊绯红,转过脸不去看简单,接着说道:"我给你叠起来放行包里了."
简单嘿嘿笑了两声,穿好衣服,小柔一边把袋子里的包子之类吃食拿出,一边说道:"快去洗脸刷牙,一会儿都凉了."
简单答应一声,自去洗漱不提.吃饭的时候,小柔问他昨晚那柄剑是怎么回事,简单只是说了学会魔法一节,异能组的事忽略不提.小柔好奇心起,简单便又给她耍了一阵冰剑,要使出火刀的时候,却是元气不顺,施展不出,自从他那天运功昏倒之后就经常这样,火刀火球之类有时能发出,有时不能发出,简单也不以为意,料是修真的必经层次.
二人吃过饭,时将正午,当下退了房间.昨天那个服务员大概是下了夜班,没有见着,简单放心地吁了口气,说道:"还好,哪位愚公后人不在,要是真的被他缠上,真比杀了我还难受."
小柔说道:"他不是说让他兄弟给咱们当导游的吗?他兄弟可不一定像他那么爱说话呢."
简单大摇其头,说道:"不然不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兄必有其弟,哥哥罗嗦,弟弟也绝对不会干脆,这就叫龙生龙,凤生凤."
小柔嘻嘻笑道:"说不定咱们去了愚公村,还真能碰见那个服务员的兄弟呢,见了面也不晓得你能认出来不?"
"只要是罗罗嗦嗦,嘟嘟拉拉,必定是此人兄弟,好认得很.……不过我可不去愚公村,那服务员一个人都罗嗦得我受不了了,别说一村人了."
胡扯之中,两人来到车站,刚好有辆往王屋山去的车要发车,慌忙坐上.
一路行来,路道两旁尽是高树绿田,辛苦的农人尚未归家,远远看去,一个个的小黑点星罗棋布散在田间.不多时,便看见一条蜿蜒的黑线横亘在前头,诸峰拥簇,峻峭磅礴,却是王屋山在望了.
简单心中雀喜,在车上坐不住了,一会儿起身看看前边,口中唉声叹气,嫌车走得太慢.
小柔微微笑着看他,简单起坐太勤,后边衣服褶了许多皱,小柔伸手帮他抚平,说道:"看你急的,衣服都皱了,都看见山了,还这么急.一会儿就到啦."
简单勉强坐下,过不一会儿又忍不住站起来往前张望,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一样,在蜗牛般的车行中,王屋山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隐约可见山中林壑,怪石深木.只见这山浩浩荡荡,横无际涯,从头看不到尾,不知道绵延了多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