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向下俯望,山村、市集、还有那处在若水看来最显眼的所在---应府也尽收眼底。多少次她不能约束自己的目光不能自制地望向那里,甚至在心底想要再看一眼那个人,猜想着那个人和谁在一起,又在做些什么,愈想就愈是心痛,这两件事让她许久以来都不敢来到这里。今天她再次来到这里依然要压住心头的狂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就让我告别过去的一切吧,想到这儿她回身向着赵宇镇嫣然一笑。就这一笑让身后的赵宇镇感到的是目炫神迷,他一震:若兄弟是个女子只要肤色再白细一些,定是个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主儿,心念所及他就不禁笑了,扯开了嗓子大叫了起来,这一阵子的郁闷也渐渐烟消云散。这样的一次出游,让两人心头的重压都有了释放,下山时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刚一回到小院前若水就看见大哥的脸上现出了这些天没看到过的凝重。她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院外来几匹高头大马和一群不速之客,宇镇这时回过身来让若水先到屋内等他。若水依言进了屋,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悄悄地躲在了窗边看着窗外的一切。只见一个人拿出了一个黄色的锦囊,交给了大哥,大哥看了之后,脸沉了下来对那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其中的几个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只留下两个人跟在大哥身后向屋内走来。若水忙坐到了桌边,见只有大哥一人进来坐在了她的身边,“若水,我有急事要回京必须连夜赶路。你在这里也是孤身一人,愿不愿意和大哥去京中做伴,也让大哥尽一下地主之谊。”
听了大哥的话,若水低下了头想着娘临终前想让自己带她魂归故里的心愿自己该先去看看才行,想想也曾承诺要替大哥解毒便欣然应允了,只是自己要带的东西要收拾一下,只怕今天不能成行。赵宇镇略沉吟一下向门外唤了一声,“我为你引见一人,此人是我的至交好友,本是个闲云野鹤,这一趟本是因为他失去了我的消息才跑来的,我倒真的要好好地劳烦他一次了。”话说完他向着门外喊了一声,“平阑兄。”
应声而入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与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我刚结拜的兄弟,邱若水。我邀他京城一游,所以要烦你一次,稍后护他进京。”
“王爷请放心,平阑定当尽心竭力。”吕平阑转脸向着若水拱了拱手,“邱公子。在下吕平阑,王爷对你赞赏有加,有事尽管吩咐。”两人互相见过礼之后,赵宇镇出了院子,牵过那匹白马对若水拱了拱手相约京中再见。望着赵宇镇的背影在林中隐去,让若水的心头不免生出一缕牵挂。
一夜无话,若水清晨去拜祭了娘,告诉她自己即将远行,而锁好了小屋的门。吕平阑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若水一会爬到高处,一会儿又在低处,在好几个干燥的地方留下了谷物。
在所有的都放好了以后,若水倒退到了门口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依依不舍的出了院门,对吕平阑报以一笑,“吕兄,请。”吕平阑也一笑牵出了一匹十分温顺的枣红马,随在了身后。这一次是若水第一次出远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踏上了入京之路。一路行来在吕平阑的照顾下十分的舒服,什么也不必挂心,听着吕平阑讲解着古往今来的见闻,看着一路上冬的各种景致。
这一天来到了一个镇名为移溪,正是一天的中午两人来到了镇南的一个酒家用午饭。因为一会儿还要上路就坐在了靠门边的桌子上,不一会儿来了一辆马车下来了两个凶巴巴的人来到了店里点了些牛肉和馒头又回到了车上,不知是为了什么那两个人让若水的印象很深,还特意向那个挂着的蓝色帘子看了几眼,总觉得那里边有什么不寻常。
用过了饭菜后两人牵出了马继续上路,转过了几条街却又看见了那辆车。这让若水不禁回头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马车上推推搡搡下来了一个人竟是茗儿被反剪了双手从车上拖了下来。若水吓了一跳忙跑上前,抓住了茗儿的衣袖,“你怎么在这里?”
因她现在是一身男儿装束这样急切的一问倒把茗儿给弄蒙了,她不确定眼前的人是谁,但她知道这是有可能是她的最后一线生机,她拼命地摇着头用愤怒的目光看着身旁的两个人。
正当若水想多问一句话的时候一个彪形大汗伸出蒲扇般大的手在她的肩上轻轻的一推,推得她趔趄得一连退了好几步都不能站稳,正在这时一只有力沉稳的手将的她腰身扶住,她的人也整个跌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忙抬头一看---吕平阑,他的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背而自己正靠在了他坚实的胸堂上,他并不象看上去那么文弱,若水的脸上一热忙站好了退向一边。再抬头看时,那几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平阑兄,这是什么地方?你一定要帮我把刚才的那个女子救出来,她是我的一位故人。”
吕平阑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低头想了一会儿,“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要在这里过耽搁一天了,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在说。”在吕平阑的引领下来到了镇边的一家小店在楼上开了两间房,这里虽不大倒也清新雅静,若水却顾不到这些,她心急如焚一心只摧着吕平阑带她去救茗儿。
吕平阑一再劝阻外加承诺,这才把若水稳住,一个人出了客栈再次来到了刚才那些人消失的地方,四处打听才知道这里多年前是一名门旺族的府弟,举家迁往京都这老宅也就闲置在这儿了。这时门口来了一辆车,并不是先时看见的那辆,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都匆匆忙忙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