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来在山下,宇镇翻身上马将吕平阑负在自己的身上,回首看了一眼童越,“耶律洪归你了!”
说完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爱马,这匹马完全懂得主人的心意,扬起四蹄跑得十分的平稳,坐在马上的宇镇不断的在心里盘算着该把吕平阑送哪儿去养伤呢?
还有那个耶律洪放在定王府合适吗?
突然前面的军士纷纷从马上跌了下来,一时间人的叫喊声、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宇镇提马来到近前定睛一看才发现路两旁已经有人设下了埋伏一连两道绊马索让前面的军士人仰马翻。
宇镇的心里知道自己要想回城还要在这里有恶战一场,这个时候雨已经小了,宇镇将手中的火把扔到一边,从腰中取出了他的软剑马向前进近将身体贴在马背上,‘刷、刷’两下割断那两条绳索。
这时,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身的夜行服骑在马上扇面排开,为首的一个人朝着童越身后的方向点指着十分生硬的语调说出了两个字,“留下!”
宇镇一声冷笑,“留下?本王,还没有人能留下本王的什么东西!”
说完挥剑直奔他们阵营冲了过去直奔那个说话之人,宇镇是存心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话音未落他的人、马、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在了那个说话之人的面前,手中的长剑直取正面为首那人。
那人先是没想到宇镇在刹那间来到他的面前,长剑却慢慢的划起一道弧线,他不知其中的玄妙只抱中守一静观其变,果然宇镇的长剑来到那人的头顶上方突然改变力道改变方向斜肩带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下来,力道之大让人不敢小觑,那人连忙举剑相迎。
就在那人举剑相迎的同时宇镇的左手绿光突现直没入那人的腋下,一道血剑窜出那人也应声而倒跌落马下。
这个人的落马让剩下的黑衣人有些慌乱,童越首先冲出了这群人的包围,宇镇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双脚一用力白马‘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这个时候身后乱箭齐飞,身后不少军士都挂了彩,宇镇背上还有个吕平阑断不肯让他再有半点损伤全力回剑护住,突然一只羽箭直奔胯下的白马而来,这匹马对宇镇来讲就和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样,宇镇在情急之下抬起左腿想把那只箭踢飞,不过比起那支箭来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那只箭在宇镇的腿上划过后才掉到地上。
一直纠缠不休的围追堵截让宇镇放弃了将耶律洪带入京城的念头,他决定将他留在城外的军营当中,临行前他让耶律洪给他写下了几个可以报平安的字,并吩咐胡扬力保耶律洪的安全。
回到城内宇镇没有回他的定王府而是直奔了依云阁,同时让童越去长青堂将石德昌请到依云阁来,让他感到十分欣慰的是看到浑身是血的吕平阑柳依依和碧如云两位姑娘并没有过分的慌乱,两个人紧张而又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
当石德昌看到这个全身是伤的吕平阑时也大吃一惊,他粗略的数了一下大大小小的伤一共有三十几处,而这个人在这个雨夜带着这么多伤还能活着等到定王爷的救援已经可以说是个奇迹。
宇镇咬着牙等待着石德昌的诊治,小心谨慎的盯着石德昌的脸,他终于等到石德昌开口,“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这句话先是让柳、碧两位姑娘泪如雨下,让堂堂的定王爷声音发颤,“他没有机会了吗?”
石德昌一边给吕平阑包扎伤处,一边说,“我只知道从他受伤到现在时间太长了,我不确定他到底有多强的生命力可以让他挺过来,如果在三天之内他能醒过来他就能够恢复,如果不能----”
宇镇用手扶了扶他的肩阻止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眼前是忙碌的石德昌,无声泪流的柳依依和碧如云,这一切都让宇镇心如刀铰,他把童越留在了依云阁,又将他专用的金创药也留给了石德昌,他不能让吕平阑再有任何危险。
子时已过,宇镇才回到他的定王府,他实在没办法睡觉于是起身来换衣服,直到这时他才看见自己的小腿上被那支利箭划出了一道一尺长的伤口,还好并不是很深,这样的伤口对宇镇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他看了看还是决定去见见那个耶律百可,于是并没有去理会那个算不上什么的伤口继续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到现在他有些犹豫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他不确定为了自己的一个承诺付出这样的代价值不值得?这样的做法到底对还是不对?但现在他只想去耶律百可那里去要一个他想知道的答案,尔后让她和她的父亲一同永远的离开这里。
对耶律百可来讲现在已是没有白昼和黑夜的区别的,当她听到铁门‘喀啦啦---’响起的时候,她一下子跳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宇镇,她想知道现在到来的定王爷带给她的是什么。
宇镇将手上的便笺交在耶律百可的手上,可儿的刚一展开就认出是父亲的笔迹只看了一眼随即就紧紧的攥在手里,人也跪在了地上,“王爷,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