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镇带着童越先赶到北城门外禁卫军的大营,这里的部队都是宇镇一手操练出来的,统领姓胡名扬也是曾跟着定王爷出生入死,当下二话没说从军中选出了五十名骁勇擅战的军士交在了定王爷的手上。
一行人在童越的带领下直奔京城百里以外而来,才走出没多远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火把在雨中‘噼吧’作响。
宇镇焦急的左右张望着,心里为自己的老友不断的祈祷着,因为这场急雨会让带着耶律洪的吕平阑的处境更加的艰难,希望他可以撑到和自己见面的那一刻。
当吕平阑和童越两个人意外的在大辽的皇家寺院护国寺内找到被幽禁的耶律洪并出其不意的将他救出又顺利离了大辽的地界后,两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以为这一趟最凶险的时刻都已经过去。
当他们带着乔装打扮过的耶律洪日夜兼程向着京城赶的时候,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张急急结好的网正在等待着他们。
从最开始的三个黑衣人到今天的十几个黑衣人分批从不同方向向他们围拢过来,使他们一路退到了山上,这些黑衣人各个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合在一起威力不知长了多少倍。
吕平阑希望借着山高林密可以在天黑下来的时候有机会冲出重围,否则的话,他们是绝对没有机会带着这个耶律洪全身而退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吕平阑期待的方向发展,这些个黑衣人似乎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的熟悉,渐渐将三个人围在了山顶很小的范围之内。
吕平阑发现了一个被盗墓人挖开的一座古墓急忙将耶律洪安置在内嘱咐他无论如何不可以出来,刚刚将他安置妥当那些黑衣人就已经围拢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吕、童两人以背相抵各守一方,在一连几十个回合的交锋中二人虽勉强与那些人周旋,但在吕平阑心里清楚的很,看来这些人并不是辽邦跟踪而来,反而京城人士,如此这般的和这些人耗下去,等待他们俩个的只有死路一条,他们绝对支撑不到天黑,更别提带上那个耶律洪返回京城了。
吕平阑当机立断与童越耳语了几句,两个随即争吵了几句最后童越无奈只得听从吕平阑的分工,两人同时仗剑长身形向着两个方向冲出。
吕平阑的攻势更加的凌厉一下吸引了大部分的黑衣人,童越脚下一点地直冲向他正面的这个黑衣人。
三个黑衣同时挽起剑花向他的头顶罩来想把他压在中间,不得以童越只好抽剑护住自己,在身形下挫的同时挥剑横扫那三人的下盘。
正当那三个人齐刷刷向后跃起的时候,他瞅准了正面黑衣人胸前露出的空档挺剑刺去,这一出手十分的坚决毫不留情,剑的去势也十分的迅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了那个黑衣人的前胸。
他刚倒下其他的人纷纷上来救援,童越早就算准这个局面顺势一撩,直奔另一个迎上来的黑衣人而去,那人举剑来格,‘呛啷啷---’一溜火花飞溅。
童越借两剑相撞之力,人随剑走,剑尖直指左手的两名黑衣人,童越早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一定要替吕平阑多解决掉几个好让他的处境可以轻松些,所以这一剑直取两人的咽喉,引得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出手相援。
童越已经感到身后阴风大作,也不回头硬生生的用他的后背,准确点说是他的肩胛骨接下了那一剑,而取了那两个黑衣人的性命,这时的他不做一秒钟的停顿,身体还没有转过来剑却已经挥了出去。
这个黑衣人在刚刚的那一瞬被他这种以命相搏的气势给吓到了,他看看自己手中青锋上滴下的鲜血,又看看眼前的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可童越的剑已经到了,急忙以剑封住童越的剑势,同时身体也向旁边闪了一下,童越一招未成第二招又到一把长剑招招不离黑衣人的要害。
他没有时间再周旋下去,只好卖了个破绽将对方的长剑向内一吸长剑‘噗’的一声长剑刺入他的肩头,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伤的是别人不是他自己,长剑才得已将最后一名黑衣人放倒。
另一边的两名黑衣人见童越欲走,一个眼神两人齐来拦截,吕平阑明知道自己的左侧和身后两把长剑已然攻到,但在这一刻他必须帮助童越先离开这里,硬生生将身体向右转连人带剑直取那两人的后背。
那两人听得身后阴风大作,为求自保只得暂时回身举剑相迎。童越也借着这个空当跳出逃下山顶,可是吕平阑身后的那两个黑衣人的长剑却在他的腰上留下两道不浅的伤口。
他一路狂奔以至于肩上的伤都无暇顾及才晕倒在定王爷的房内,他知道守在这里的吕平阑面对着七、八个黑衣人实在是危险至极,时间就是他的生命。
童越的心愈是向上就愈往下沉,模糊中已经可以看到和吕平阑分手的那片树林了,却依然是寂静无声听不到一丝刀剑相撞的响动,他三步并做两步的向上跑着,定王爷也紧跟在他的身后焦急的寻找着。
突然,童越站住了不再向前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一片死寂,宇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道黑色的暗影一动不动,宇镇蹲下身去扯下他们蒙面的黑巾逐个查看了一遍,他松了一口气,这里并没有吕平阑。
童越向着那座废弃的古墓跑去,刚跑到那里他就大声的喊了起来,“吕爷!吕爷!”
宇镇闻声跑了过来眼前的吕平阑让他不忍心多看一眼,此时的吕平阑浑身是血躺在雨泊之中人事不醒,身边还趴着一个黑衣人,在那里他还找到了那个抱着把琴瑟瑟发抖的耶律洪,也许是因为这场大雨,也许是受尽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