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耶律百可当然不可能注意到茗儿的动向,才让童越一击得手。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宇镇看着吕平阑,“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最起码要知道她的动机,现在我们谁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做,不会像她所说的因爱成恨的,她一定不是那种女人。”
宇镇也表示认同,“她醒了吗?”吕平阑摇摇头。
忽然一个念头进入了宇镇的头脑中,“要不要?”
吕平阑的眼中也是一闪,吸了一口气,“你担心她?”赵宇镇深深的点了一下头,吕平阑答了一声好人就已经出去了,是啊,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这种事当然是事不宜迟了。
淑兰殿,哭花了脸的毕淑媛还在不住的哭着,“我知道姐姐一定气坏了,那弯刀看上去就峰利无比还泛着阴森的寒光,她怎么想都不想就那么冲上去,一点也不知道害怕呀?我看那个耶律百可也吓了一跳呢!姐姐,都怪我没用,现在怎么办呀?”
在地上不停的来回踱着的淑妃娘娘回头看着哭得如此可怜的妹妹只能叹了一口气,满腔的怒火渐渐平复下来,来在她的身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轻轻的用手抚着她的背,“算了,这没什么,你不要哭了我们这样人家长大的孩子哪见过这些呀!你别哭了,姐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口中这样说着,心里却无比的沉重,“眼下最关键的是你必须找到那个耶律百可关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让一脸凌乱的毕淑媛渐渐恢复了平静,过度的惊慌让她忽略了这一点,那个定王府还有她没去过的地方吗?
她在头脑中把定王府从前往后一处处的排查着,当她把能想起来的地方都在脑中过完一遍之后,她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姐姐摇着头,淑妃娘娘拍了拍她的肩,“谁都知道这个定王爷不是个寻常人,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时间长了只怕会有麻烦所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通过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找到这个地点,其余的我来想办法。”
当耶律百可醒来的时候她的眼中只有陌生,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阳光只有一盏如豆的油灯在床旁的桌上,一个看上去非常厚重的那个铁门是唯一没有墙壁的地方。
她不知道这是哪?
难倒已出了王府不成?她摸了摸颈后还在隐隐作痛,刚想起来就看见满脸焦急的小蝉奔到了身边,这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用力的捏了捏小蝉的手,“感谢老天,还有你在我的身边,你没事吧?我们这是在哪?”
小蝉用力的点着头,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我没事,公主你还好吧?你睡得够久了,快!小蝉扶您起来吃些东西吧。”
还有东西吃,耶律百可睁大了眼睛看着小蝉,是啊,阶下囚也会有饭吃,不过是猫狗都不肯下咽的那些残汤剩饭吧,想到这些她又心灰意冷也懒得去看。
小蝉将东西拿到她的面前时,竟不是可儿猜想中的食物,和她们平时所用的相差无几,她一愣随后将头上的银钗拔下将饭菜一一试过,并无异样。
她看了一眼小蝉,“看来,我们还没离开王府。”小蝉的眼睛瞪得很大,那个送饭的那个有点跛脚的老汉她见都没见过,而且这个地方这样阴森,她也从没见过王府有这样的地方,“不会吧?”
可儿以手触壁停留了一会儿,再一次点头,“是的,这里该是定王府的地下,看来你我暂无性命之忧了,吃饭吧。”
她的声音平淡,眼中却有了泪水,是啊,即便是自己的事情做到了这一步他还能这样待自己,饭不知味和泪咽下。
看着周围黝黑不平的墙壁和那点如豆般的光芒,也不知自己的父皇现在怎么样了,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眼下自己也顾他不上,想到这儿,曾贵为公主的耶律百可滴下泪来。
小蝉见她这般模样连忙开解,“我看这个定王爷对公主还蛮有情义的,一定会放我们出去的。”
可儿脸上的悲凄更浓,到此时此刻他还能这样待自己已属不易,还能奢望什么呢?下一次见到他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铁门声响,定王爷来了,立在她的身前面无表情只问,“为了什么?”
耶律百可闭口不答,定王爷也不逼她点点头,“你很行,刀用的也很好,意志也够坚强,你不知道这几****这个定王府暗中来了多少人,可是你总会知道这些人来我这儿是干什么的吧?”
耶律百可看了他一眼,昏暗的灯光里他那英俊的侧脸上的严肃,“难倒除了我,你还有可以信任和等待的人吗?”
这句话很准确的碰触到了可儿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她再一次将目光放在定王爷的眼睛上,“你好好想想吧,我改天再来。”
眼看着定王爷在她的视线内消失,她的嘴唇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她还要想清楚。
一连几天宇镇都没带童越一同上朝,将他留在府内专门守在若水房间的左右,还将石掌柜留下的食谱交给厨房,依样依时送到若水的房内。
当然他也给了若水禁足令: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若水离开定王府,若水身上的伤已渐渐痊愈,只是那一日流血过多身上还有些虚弱,偶尔会有些头晕。
闲来无事才想起那一日本是买来了布料,想要亲手为宇镇做件衣服,才去找他求个尺寸的,不想却遇到了那样的事,现在再看到那抹天青色难免有些手痒,这几天躺在床上就想着要如何、如何了,终于这一天实在躺不住的若水叫住了茗儿,“你去房门外替我看着吧,只要是王爷来了,你就知会我一声。”
谁想那茗儿一听这话竟低下头只顾着搓卷着自己的衣角,头也不抬的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