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宇镇脸上的神情阴晴转换,让若水有些后悔刚刚的口没遮拦,“我知道大哥一定不会为难可儿的,我看见她的眼中满是泪水的绝望,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宇镇有些意外,不过,若水这样的说法还是让他不能认同,“傻丫头,你太单纯、太善良了,你在为伤你的人开脱,难倒哭着杀人,就可以无罪吗?”
若水想了想点头道,“在别处也许不行,在你这里却可以说:是。”
宇镇愣了一下,以为若水又在和他胡闹,“你呀,都这个样子了还和大哥胡闹。”
若水的一口水刚刚进嘴,听宇镇这样说着急争辩的她差点没呛着,连咳了几声直弄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才把这口气喘匀。
低下头脸上刚刚消退的红晕再一次浮上脸庞,“大哥是看过我的伤口的,虽然长但该是不深,这就说明这刀并没有真的要置人于死地的想法,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换句话来说,既便是没有我捣乱你也不会真的受到什么伤害的。”
宇镇又是一怔,他没想到若水的心思也会这样的缜密,刚刚过于心痛紧张的他没有多花心思去研究那个伤口,这个时候听若水一说他倒真的想起来那个伤口的情形,他来到窗前将眼睛看着外边,“若水,大哥始终无法让她变得和旁人一样,你不会怪大哥吧?”
若水看着宇镇的背影她知道这会儿宇镇的内心有着非常多的煎熬,那个拿刀相向的人是他曾全心呵护、予爱至深的女子,他的真情付出再一次被伤得体无完肤,何其可笑!
若水赤着脚悄没声的下地来在了宇镇的身后,许是失血过多让眼前的桌椅有些摇晃但她还是忍着阵阵的头晕和肩背上的痛从宇镇的身后环住他的腰,整个人靠在宇镇的背上,“我了解的,你若真的那样无情,才真的会叫我失望呢!”
宇镇的心中一暖,在片刻的失神之后忽然他想到此时的若水怎么可以做这样的动作,连忙转身厉声质问,“你怎么起来了?快点回到床上去!”
不由分说回身就将若水往床上撵,刚在宇镇背上得到片刻休息的若水这一会儿就再也找不到一块平稳不动可以放脚的地方了,人也随着摇晃了起来。
宇镇一下子将她抱在怀中,若水禁不住有些害羞闭上双眼仍旧是双颊飞红,只得将头埋在宇镇的怀中不敢看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大哥。”
宇镇体会着若水带羞入怀的甜蜜,下意识的‘嗯?’了一声问,“丫头,有事吗?”
这会若水的眼前才渐渐清明,又是一声娇笑向他的怀中藏了藏,“没事,只是想叫你。”
宇镇幸福的笑也挂在了脸上,“谢谢你丫头,你让大哥很幸福。”
茗儿刚刚在厨房内备了些清淡的小菜和素粥,装在托盘上给定王爷和若水端过来,刚走到上房门外就看见吕平阑在房间的外面来回的踱着,偶尔还向这边张望几眼。
茗儿看着手上的托盘无法分身,心里不免有些猜疑这个吕公子为什么在这儿而不进房呢?一边想一边来在了房间内,眼前的情景让她吓了一跳,王爷没在床边若水也不在床上,王爷站在地上而若水正在他的怀中抱着。
茗儿‘啊-’的一声退了出去转身就要走,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定王爷的声音喊住了她,“茗儿,你进来吧。”
茗儿低着头再一次进到里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奴婢想王爷到现在还一直没进什么东西,自作主张给王爷弄了些,放这儿了,请王爷还有若水慢用,奴婢告退。”
说完就要往外走,宇镇一笑有了个‘慢’字再一次将茗儿叫住,“茗儿,我要谢谢你,是你的那句话点醒了我,现在我很幸福。”
说到这儿他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羞得无地自容的若水问,“丫头,你呢?”
若水似是忘记了肩背上的痛不胜娇羞的点点头却始终不敢去看茗儿的脸,宇镇看了她的样子笑着清了清嗓子,“我们都很幸福,不过现在还没到将它公之于众的时候,所以你------”
茗儿不等他的话音落地就急着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我下去了。”转身就出去了,宇镇和若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仓促逃出的茗儿一出来就遇上吕平阑询问的目光连连摆着手,“我不知道,我没看见。”话出口才觉得自己的可笑急急的用手捂住嘴巴。
吕平阑让她弄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以,只好开口说,“我想知道,若水的伤怎么样,重吗?”
茗儿摇摇头,“没事,没、没大碍。”
宇镇在房内听到吕平阑的声音,就走了出来,“茗儿,你去看一下若水,她吃起来还是有些不方便。”宇镇牵着吕平阑的手来到了外间,两人刚刚坐定吕平阑就问,“若水伤的怎么样?”
“万幸,伤的不很重,只是些皮外伤。今天又是你老兄的缜密冷静救了我,要不然这事情还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呢。”宇镇由衷的说。
吕平阑摇了摇头,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可儿的时候他就看见她只带了一件东西,那就是他在她的房间内看到的那把胡琴,从宇镇的口中得这个可儿在从京城离去后也经历了许多的沧桑巨变,既便这样他还能在这里见到这把琴就说明这把琴对于耶律百可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由此他也断定这个可儿今天劫持若水出京也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在事前计划周详,他赌她会回到这里来取琴,当然他也知道这个耶律百可定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又有若水在手上定要出其不意才可保若水的万无一失。
紧急中和童越分好工躲在了门的两边,只待小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