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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八曲 冥刀立威 倾城一笑

在丹霞山谷底的寒潭里“吸食”冥花后,这柄长不足二尺的黑鞘短刀就被清辉命名为冥刀。至于它是否有过其他响亮或平淡的名字,估计是无从考证了。

刀是言家传下来的,传自哪代也不清楚。不过无论是言家先人的笔记还是修道界的掌故传闻中,似乎都没有关于此刀的描述。薛蓉、华彩衣和墨石翁都是大行家,可谁也说不清短刀的来历。

虽然清辉渐渐习惯了用冥刀对敌,但仍不免常常感到心惊。冥刀煞气之盛、威势之雄大异于一般的飞剑宝刀,或许只有云台伏煞阵内镇压的赤阳血龙剑足以匹敌。当日在潭底,倘若没有列的帮助,恐怕刀一出鞘,自己就要先伤在刀煞反噬之下了。如此凶兵利器至今默默无名,原因大概只有一个——它从未在大庭广众下露过面……以现在的模样。反正吸食冥花之前,短刀说什么也拔不出鞘,没法使用,属于废物一堆,不出名的可能性大大高过相反的情况。

近些日子,清辉一有空就把灵识探入冥刀内,冀望与刀魄沟通。有列的元神保驾,已经可以冲破护卫在刀魄外的四十九层刀煞护圈,但要更进一步,还需多花些工夫,急是急不来的。像冥刀这等神兵,刀魄颇具灵性,品性极为高傲,与它打交道便如哄小孩子,温言软语,循序渐进,方可亲近。一旦鲁莽冒进,逆了性子,生出隔阂,今后再要亲近就难了。这一步又叫“磨刀”,砺石是心神,磨的是刀魄。

清辉不敢冒险急进,只盼平时多下些功夫,再勤用冥刀御敌,能够潜移默化,感染刀魄。等到持刀者的灵识与刀魄水*融,才算是真正收伏冥刀,驾驭由心,发挥诸般妙处。

“先欺负妇孺,再偷袭老弱,这擂台未免打得太龌龊了。”

清辉手握冥刀,遥遥劈向寿星佬。那刀势迅疾威猛,矫若游龙,甚得刀道要领。清辉却皱了皱眉。刀风中的戾气比之以往又盛了几分,与天微七峰散发的地煞之气隐约呼应。夜色浓重,月影昏暗,冥刀出鞘后,周围似乎更黯淡了,仿佛有股子血腥气飘来,不知是不是之前玄天榜盟誓时的味道没有走干净的缘故。

出头的椽子先烂,高手先倒霉。适才各觅对手时,别人都是一对一,唯有寿星佬被门神和农夫围攻。后来书生速胜工匠,也加入战团,现在是门神、农夫、书生三打一。寿星佬早顾不得从容闲适的气派,扁拐使成了疯魔杖,四面乱打。他的修为虽然高过三人中任何一个,但力敌三人胜少败多。

大厦将倾,仅余一根梁子撑着,清辉这一刀劈过去,梁断屋塌,胜负立判。寿星佬目眦尽裂,暴喝如雷,扁拐横在身前,金光如昼,罩住身形,任凭砍刀、耙子、铁笔和冥刀来攻。

“徒劳何益?”

门神的嘲讽被闷雷似的巨响盖住,整座石台晃了两晃,幸亏有阵法护持,卸去力道才没塌掉。

寿星佬被砸得斜冲数步,嗓子眼发咸,头痛欲裂,双臂麻木,扁拐早不知飞到哪去了。他强运真元,站立不倒,欲待唤出飞剑再战,一道奇寒刀气业已侵入经脉,转眼八脉就被封住一半。寿星佬还想凭本身深厚修为驱逐刀气,扳回颓势,但那刀气除了阴寒无比外,还夹杂了狂暴煞气,若任其纵横还罢,如遇反抗,立如怒涛狂涌,压迫过来,所经之处肆虐冲撞,比万蚁噬骨还痛苦。寿星佬自知大势既去,放弃挣扎,在失去知觉前,恍惚见到一柄不起眼的短刀掠过。

“好刀!”门神不赞刀法,只赞刀好。

农夫和书生相视一笑,不约而同退在旁边,似乎打定了主意瞧热闹。强敌既败,临时同盟便失去意义。十一人中,本轮只有一个能过关。刚才一战并不轻松,多一刻喘息就多一分先机。

门神似乎也觉得自己多话不智,但话赶话到了这一步,再无示弱的道理,索性抱刀而立,摆出邀战姿态。

清辉若有所思,少顷平淡地说道:“我出三刀,你必败无疑。”

“小子,你有多大道行,便夸下海口!”门神大怒。分组榜单上有人用了实名,也有人隐去姓名,以初测通过时的木牌编号代替,所以同组中人互相并不一定知晓根底。这位酷似门神的大汉,原名自然不叫门神,在修道界中不是什么一流好手,可也远不是鸡零狗碎的小角色。三刀落败,那意味着在修为上至少差了两个档次。要是这话出自紫阳真人或管书廷口中,他不服气也不成。但是眼前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焉敢如此猖狂!

书生从旁劝道:“龚将军莫气,小心中了激将法。”又对清辉道:“道友好气魄!若真能三刀胜过‘虎贲将军’龚德裕,在下甘愿不战认输。”那农夫抚着耙子,不咸不淡地插嘴道:“油兄莫要把话说满了。”

这里交代一句。书生名叫厉永迎,人送绰号油里泥鳅,最会耍滑卖乖,干起缺德事来六亲不认,偏又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张口必称仁义道德,弄得人人都知他混帐,却难挑出毛病来整治。此人不属邪道,但名声更差劲。基本上,把“厉永迎”与“小人”二词互换,不会影响表意。农夫直呼其为“油兄”,离着指鼻子骂娘也就差一层窗户纸,换个人就得当场动手,厉永迎却脸不红、心不跳,欣然笑纳。这份涵养功夫没天赋是练不成的。

龚德裕听着厉永迎在一边嚼舌头根子,也恨得牙根痒痒,心道:这厮没来由地替自己报出姓名,摆明了是端出傻子火上烤。再说,这厮的修为还不如自己,自己要是抗不住三刀,他厉永迎上来也是白给,何苦当个假下注的充大方?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想归想,恨归恨,龚德裕脑子没糊涂。面前的少年与散花女斗法的情形,他虽无暇看全,好歹也瞄过两眼,加上刚才四人联手攻击的那一幕,无论怎么琢磨,他对三刀之约都是信心十足。

“丑话说在前,龚某不愿占人便宜。小子,你若马上反悔还来得及。公平决斗,输了龚某也认账。或者你把三刀之限改为百刀、千刀,龚某依旧奉陪。但你既口出狂言,今日不分胜负决不罢休!”龚德裕明知对方不会改口,冠冕堂皇、赚名声的话怎么说都不嫌多。

“兴许用不了三刀,接招吧。”清辉回得极轻极干脆,这刀出得也极轻极干脆,竟有几分云淡渺然、风轻悠然的韵味。

龚德裕不屑道:“花架子!”心里却没有一丝大意。对方的短刀样式古朴,刀刃无光,从未听过那柄传说中的名刀与之相符,但作为一个与刀打交道几百年的老手,他越看越觉得不舒服。到底怎么个不舒服,为什么会不舒服,他不愿细想,也不敢细想。

冥刀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如同湖面里荡起的一段波纹,来得不快却也不慢。龚德裕心慌,但看了一眼手中宝刀便又长出了主心骨。

“虎贲”宝刀是三千年前筑刀名家宫离所铸,曾为数位名将的杀敌利器,也不知砍过多少脑袋。它的上一任主人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不过后来辞官入山,悟道有成,将爱刀放入偶得的天火中煅炼,不复凡铁。传了数代后,龚德裕继承了虎贲刀。在龚德裕手里,这刀轻巧得好像七两二钱重的玩具,实际可是七十二斤,就是军中猛将抡一抡也呼呼带风,生劈个骡马什么的不是问题,更不别说修道数百年的龚德裕来使了。

凝神、提刀、高举、运气、劈下,这是用刀者人人会使的起手式,不过做到“行如云羽,势若山岳”的有几人呢?

尚不能也,然不远矣。龚德裕很满意自己的这一刀。他甚至有些惋惜——今日一过,不知何时能够再使出这么出色的一刀?

一直气定神闲的书生和农夫变了颜色,各自用法诀护住自身,免得吃了挂落儿。看样子,龚德裕是真急了,而且是手急,不是心急。手急是能耐,心急是添乱。文雅点的评价叫作一人奋勇,神鬼退避。简约而通俗的说法是——狗急跳墙。

三刀之约,真他奶奶的狗臭屁!厉永迎气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脚尖在铺台的石板上蹭来蹭去。老实说,他原本就不看好那个吹牛的小子,但也不希望那小子是个废物。两败俱伤当然最好,退一步,鱼死了也要把网钻个小窟窿不是?如今倒好,那条臭鱼激将没玩好,倒给龚老虎喂了一把大补丸,更糟糕的是,龚老虎发飙之后,指不定境界大涨,悟出什么新招来,到时候就轮到自己喝汤了。厉永迎有心背后偷袭老虎屁股,终究有贼心没贼胆。

油里泥鳅在心里头怎么翻江倒海穷折腾呢,场子里,冥刀与虎贲刀碰在一起。不能说完全没响动,但针掉在地上的声响都比这个大。这是一怪。

照说虎贲刀霹雳雷霆似地当头砍下来,冥刀才几斤几两啊,那个又冷脸又神气的小子也不像有两膀子蛮力的力士,轻轻一比划哪可能接得下来?但是——就真架住了。此为二怪。

两柄刀,一长一短,一重一轻,搭在一起,悬停半空,谁也不撤,谁也不动。虽说架势摆得不难看,摆久了也很奇怪。

至于这第四怪,书生和农夫见苗头不对,正欲上前一人巴结一个,清辉已撤刀退后,神色如常。而农夫的手刚搭上龚德裕的肩头,后者身栽刀落,却是昏过去了,脸色白得吓人,口鼻渗出血迹。

一刀而已,清辉即大胜龚德裕!

农夫呆立良久,笑有哭容,叹道:“人外有人,阁下一刀可以击败龚兄,在下自问也接不下那一刀。还是回山好,能留得一张老脸。”说罢转身离去。

清辉目光扫过,厉永迎忙道:“人无信不立。厉某素重信诺,绝不抵赖。”一晃下了石台,消失在人丛中。

一刀败走三人,原本不起眼的冥刀与不出名的少年自此成名。多年后,有幸目睹这一幕的人仍会添油加醋地津津乐道一番。

费力不多,解决掉几个麻烦,清辉自是心满意足。要说这一刀制胜,里面是弄了巧的。龚德裕的虎贲刀原本就是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凶兵,染了无边煞气。用天火炼刀时,大概又用了血气滋养,刀身上有一道血纹,自刀柄延伸至刀尖,炼器术中称为血煞脉。有这种血煞脉并不一定是坏事,只是对煞气传导灵敏百倍,倘若运用得当,能增添兵刃的灵性。但后来,不知是谁封了一个人的魂魄在里面,那人死前应该受尽折磨,怨气滔天,又被封了千百年,经常见血,却不能转生,煞气如渊如海。煞上加煞,虎贲刀便是凶兵炼法中有名的“三煞之刃”,集煞气、煞脉和煞魂于一身,威力大增,凶险也大增,这便是福祸相依的道理。清辉修习过万相归心诀和通灵境心法,看出门道后有了一个“引水覆舟”的计策。若能挑动刀中潜伏的“祸”,令宝刀煞气发作,就可不战而胜。说起来,要是龚德裕用的是其他宝刀,少了三煞中的任何一个,后面的把戏都玩不转。

于是,清辉趁着双刀相交时,把冥刀刀煞引了过去。列还嫌不够玩,帮忙把天微山的地脉煞气也诱导过去。虎贲刀中原有的煞气被这么一冲撞,立时反攻入体。龚德裕又不是神仙,任一种煞气都够他喝一壶的,现在三管齐下,十个龚德裕也得当场趴下。

清辉提出三刀之约是怕一次引煞不成,还有弥补的机会,没料到一次就大功告成。他与龚德裕素无冤仇,胜都胜了,索命就不必了,所以很快主动撤刀,引过去的煞气断了源头,刚刚好制胜而不致命。

这会儿,台上除了不争长老和清辉,能动弹就四个人。灶王爷和商贩尽管筋疲力尽,打出的引雷诀响动不及炮仗,朱雀印光亮弱过香油灯,却都不愿服输,继续着形同儿戏的较量。二人磐石般的斗志只看得主持本场论道的不争长老唉声叹气。

另一拨,齐姜公主与孟清平都还生龙活虎。孟清平有风仙君的名号,善于以风为兵器。风刃无形无影,又快得离谱。人们用来形容快速的词句,有很多都带“风”字,比如快若疾风、风驰电掣等等。只要施术者修为够高,风刃这种东西要多快就能有多快,防不胜防。清辉才旁观了一盏茶的光景,就遭孟清平偷袭了六次。清辉不惜耗费真元,以通识境心法敏化六识,辨出风刃方位,才没中招。风刃的劲道更是惊人,冥刀与之硬碰,震得手腕酸麻。所以清辉愈加不解:这位公主殿下用了什么法子,竟能不避不挡,任由风刃攻击而不损毫发呢?

起初,孟清平还回身发两记风刃搅扰,最后索性不白费力气,埋头就跑。齐姜公主拎着一对巨型亮银八角锤,俨然人形暴风,边追打边狂笑,倒让人禁不住有点同情起狼狈的风仙君来。清辉料定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出个名堂,又恐齐姜公主被耗光气力,便快步走到不争长老跟前,施了一礼。

不争长老见这少年人斗法时颇有分寸,不伤性命,印象尤佳,又看他举止有礼,好感再多两分,即问何事。

清辉义正辞严地提议:“本届盛会时日有限,人员众多,安置紧迫,拖延太久恐不妥贴。长老不妨稍作约束,也好有个了断。”

不争长老沉吟不语。清辉再催。长老叹了口气,祭出一柄小金剑,等飞回来时,剑上多绑了一块薄绢,写明五派魁首认同速决胜败。有了飞剑传书就等于有了把尚方宝剑,不争长老再无迟疑,径直来到灶王爷和商贩跟前,宣布二人出局,又截住孟清平和齐姜公主,让他们一战定胜负,莫要乱逃。孟清平的模样像嚼了半斤黄连,无奈成名绝技被这疯婆子克制得死死的,取胜之路黑暗得不见五指,不认输还能怎么办?

远远看着孟清平消失在台口,清辉心中一松。亏得这位神力骇人的公主殿下接过烫手山芋,否则自己真没什么好办法对付风刃,纵然不狼狈逃窜,怕也得生死相搏才有胜机。决战将临,他好奇地向齐姜公主请教不畏风刃的妙方。

齐姜公主只顾大笑,却不作答。清辉以为事涉别派辛秘,便住口不问。齐姜公主仍旧大笑不止。清辉顿觉笑声来得蹊跷,保不准较量已经悄悄开始,齐姜公主这在试探自己的修为和悟性,当下不再多言,放出灵识定住八方乱流,又默运明境五通心法细细分辨四周灵气运行的异状,未几笑道:“古人野外高歌,响遏行云,今日亲见笑遏风刃,神乎其技。不知这门功法可有名字?”

齐姜公主肃容答道:“此法为本门祖师所创,修至巅峰,一笑便可覆灭一山一城,故名‘倾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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