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若是败了,就更不用在乎名声了,是不是?”
这么说,他今日是定要如此做了?
容纤月死死的盯着他,不知不觉的,眼中泄出了些许恨意。
夜凌璟近在咫尺,又何尝看不到。
他的眸底深邃,嘴角一沉。“纤纤,不喜欢朕?”
容纤月好笑轻嗤,“皇上竟把‘喜欢’二字放在嘴边上?”
夜凌璟的眸光一暗,他收回了手,却是把自己的身子整个的挤了进去。
毫不在意她的挣扎的紧密无间。
容纤月怒目相视。
“纤纤,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给你用药?”
“朕是担心伤了你,才迟迟没有要你,如今,你身子下毒素已解,朕才和你亲近!了所以现在纤纤还要为容家说话吗?”
她早就知道家族倾轧,后宫血流,可当亲耳听到,还是让她一时心惊。
难怪这阵子练功她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难怪那日在行宫才是她这个身子的第一次……
“既然皇上以为纤纤聪明,那纤纤为什么还会中毒?”
容纤月问。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他说“她”聪明,而那个懿贵妃容纤染却把“她”当成傻瓜。若是他没有说谎,那也就是说“她”是忍辱负重的在容家过了这十多年而容家没有人发觉。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智者千虑”,而是这药根本就是容家给“她”灌下去的,“她”就是明白也不得不喝。
这样的“她”,就是她也不得不赞叹。
可这个罪魁祸首,不就是他?
若不是他一心想要立“她”为后,“她”又何尝需要承受这般苦?
而他现在却又把苦心赐药解毒当成是他的功劳?
“皇上以为纤纤为什么要做戏?”
“纤纤喜欢就好,朕又何必问缘由?”
好个“喜欢就好”
若是原来她听到这话,怎么也会有些心软,而现在,容纤月唇角一泄轻弧。
“皇上说的不错,臣妾是有几分小聪明,可那都是身在危险之中,不得不学会的自保之法。就如同皇上一般,若非是年少经历非常,又何尝有今日睿智?”
“臣妾只是个生在小门户的女子,不知道皇上想要做什么。臣妾只知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容家盛宠多年,定不为帝王所乐见。”
“臣妾对皇上也有情,可不管容家对臣妾做了什么,臣妾终究是容家女儿。仁义孝道,臣妾不能不守!”
“皇上说臣妾有心也罢,做戏也罢,臣妾只不过想要躲开这是非之地!”
“若是皇上执意,臣妾身无所长,也愿用性命相助皇上!”
“你,不信朕会赢?”
容纤月看着他,没有回答。
帘帐飘飞,寝宫内,清静寂寥。
偌大的凤床榻之上,帝后相对而视。
寝宫紧闭的殿门之外。
宫随谨立,
“不管信,不信。今儿朕要定你了!”
“不……”
凤凰于飞的帘帐撩动轻扫。
他先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不然刚才也不会把她折腾的这么酸软无力,甚至几度险些晕厥过去。
察觉到她的躲避,夜凌璟的唇角勾了勾,
“如何?还好?”
低哑的嗓音听着容纤月的心头一颤。
容纤月艰难的躲了躲。“皇上,您该走了……”
“纤纤能让朕不走!”
“无语……”
容纤月一颤,身子不由的又是一软。
不是说“她喜欢就好”的吗?
“娘娘,可觉得好些了?”
春桃急问。
容纤月点了点头,这池里的温度虽不及温泉的灼热,可正好可以舒缓酸软的身子。
适才小憩稍许,身子下的力气也都大半儿回了来。
只是,脑袋里似乎越发的混沌了。
容纤月舒展了下胳膊,转过身子。
“春桃,你觉得皇上对我如何?”
春桃一惊,失措抬头。
她没想到自家娘娘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容纤月弯了弯嘴角,她其实也不想问的。
可那位皇帝爷先是气势汹汹的把凤仪宫的宫婢都赶了出去,又和她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光天化日之下颠鸾倒凤了许久,最后从凤仪宫出去时,又是容光焕发……
她总也要听听下面人是如何想的,不是?
春桃抿了唇角,想了想,“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之前娘娘从没惹过皇上这般恼怒!”
容纤月微微挑了下眉角。
春桃倒是真的长进了。
连她这般问都能回答的如此委婉。
能把皇上惹到恼怒,皇上却还不怪罪,这样,还用说皇上对她如何么?
只是春桃嘴里的“之前”,就是那个“她”了?
容纤月侧眸思衬,那如此,上次那位皇帝爷也是真的生气了?
一丝不可察的笑意,渐渐的浮上了容纤月的唇角。
“娘娘怎么会如此问?是懿贵妃和娘娘说了什么?”
容纤月因春桃嘴里的“懿贵妃”突的灵光一闪。
“春桃,荣华大公子对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