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了解。李咏觉得初恋是件特别美的事儿,吃完晚饭后,他和她经常去看电影,看话剧,冒大雨横穿西单,赶最后一班车返校,都是常事儿,特别浪漫。时至今日,李咏都记得那天下着倾盆大雨,两个被淋透的青春少年,格格地笑着、追逐着。两个初次离家在外的年轻人,彼此温暖着渴望爱的心。
俗语说:“天有不测风云。”女友的父亲得知女儿刚上大学就谈起恋爱的消息后,非常生气,极力反对女儿早恋,态度非常坚决。女友思忖良久,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忍痛向李咏提出了分手。
这个决定对李咏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从此,他开始“自残”——留胡须,面容憔悴,目光呆滞,整天谁都不搭理。时间久了,好多同学看不过去了,纷纷规劝他的女友:“李咏再这样下去,就毁了。”
这种局面大约维持了一个月,在一次学校的联欢活动后,李咏在路边掐了一枝野花,拦住女友,特深沉地说了句:“这是你我最后一次机会,同意你就接过这朵花,不同意你可以抬腿走了。”在彼此目光长久的碰撞下,女友终于被李咏眼里的忧郁和真诚所打动,紧抿着双唇接下那朵不知名的野花,捧在胸前。
李咏一阵狂喜,在心底呼喊:“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其实当时的“自残”行为,也有一些作戏的成分,原来是为了达到目的而采用的“苦肉记”。
终于雨过天晴了。李咏和女朋友进入了花前月下的浪漫季节。但交往时间一长,恋爱中人的通病又暴露出来,那就是每天出双入对花销一下子增大了。那时家里每个月给李咏寄100块钱生活费,常常是月不过半,囊中早已羞涩。李咏是个非常顾面子的人。他暗自思量,钱不够花就要自己去挣,我得去挣钱。于是,从1988年他就出去勤工俭学了。逃课时,女友负责做笔记。
在广院,李咏自称是一个“单干户”。当时的目的是上课、挣钱。那时,中央电化教育馆、中国图书进出口总公司有大量的资料片等着人去配音。李咏揽过一部分活儿,每个月有千儿八百块钱的收入,相当不错,应付谈恋爱的花销绰绰有余。
广院播音系的学生在校的生活是相对单调的。四年的大学生活,每天除了咿咿呀呀地练声之外,从来没有外出的机会。李咏就整天跟电视系的同学在一起玩儿,顺便跟着人家四处乱跑学习点儿编采和电视剧制作之类的活儿。
女友属于中规中矩的好学生,上课认真听讲、记笔记,晚饭后自觉自愿地去上晚自习。为了能与女友比翼齐飞,不爱学习的李咏便常常硬着头皮“假模假式”地到了自习室。成了女友晚自习的同桌,专抄女友的课堂笔记。
李咏美滋滋地回忆:“当时你是追人家啊,人家到哪儿你得追到哪儿啊。她特爱上自习,那我就得去啊。那时候她要是学习打毛衣,那我也会学的。”
女友是个刻苦用功、“真自习”的学生,而李咏则眼睛盯着书本,费尽心思地找话题想聊天,结果是一行字看了几遍仍不知所云。
一次上自习时,李咏殷勤地跑出去在西门口买了个西瓜,然后悄没声默默地坐在自习室后排等待,女友写完作业后,一边吃着西瓜,一边感动得一塌糊涂。好生得意的李咏第二天上课时才傻了眼,原来只顾着向女友“献媚”讨好,竟然忘了写作业。
李咏虽然不爱学习,经常逃课,但人很聪明。女友的课堂笔记做得很好,他能撷取精华,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考试时充分地加以发挥,成绩一次比一次好。大一入校时他的学习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毕业时竟成了全班第一名,让女友大跌眼镜。
记得系里一个老师说:“大多数同学都是一谈恋爱学习成绩就完了,你们是越谈越好,相互进步啊。”还是席慕蓉说得好:“走得最疾最快的都是最美好的时光。”
一眨眼就到了各奔东西的时候了。90年代初,毕业分配对于大部分热恋中的大学生来说,是件再痛苦不过的事了,劳燕分飞是校园中的常事。
1991年夏天即将毕业时,李咏和女友经常坐在校园里相对无语,他们都在用目光说:“很有可能分不到一起了。”当时他们各种想法都有,但心态还是比较积极的,甚至做好一起去外地的准备。
很快,李咏分到了中央电视台对外部,他得知这个分配结果后,心中狂喜,美得差点昏过去,因为广院的学生谁不想进中央电视台啊。而女友去了天津电视台。虽然没能分在一起,好在京津两地相距不远,当时已经有旅游列车了,于是李咏就往返于京津之间跑通勤。
那时候,北京成了李咏的工作驿站,做完节目后他一准往天津跑,组里有时候有急事,首先想到的是给天津电视台女友处打电话找人。
当时李咏跟女友商量:“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结婚吧。”1992年他们就结婚了。婚后她又考回广院电视专题节目制作专业,1995年底中央电视台最后一批要人,她就幸运地被分了进来。李咏一高兴就说:“我觉得那咱们还得结次婚!”于是1996年,他们又“结”了次婚,两人悄悄去拍照片,买戒指,很甜蜜。李咏不禁感叹:“人啊,只有成了家,才真正知道自己姓什么。”现在她是《生活》栏目的主编。李咏总结说:“她是个比较认真和很理性的人,不像我这么情绪化,我什么事都毛躁,她什么事都比较稳当,平时大主意都得她拿。”李咏夫妇是一对性格互补的伴侣,正如李咏描绘得那样:“我是一个偏执的人,她是一个理性的人;我是一点火就着的人,她是个不露声色的人;我是只要看准了的东西就一门子扎进去,不管是对是错,低着头就干,她是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要’……这种差异就正好互补了。因为在一个屋子里生活,必须学会相互磨合,这一点她给我很大的帮助。”《幸运52》节目组有一个绝对称职的“编外工作人员”,那就是李咏的夫人。只要栏目组有事,一般都不找李咏,直接联系她就十拿九稳了。在栏目组的工作人员通讯录“李咏”一栏里,写的都是他妻子的联系方式。
日常生活中,妻子对李咏生活的照顾可以说到了极点。李咏是个生物钟颠倒的人,常常早上不起晚上不睡,只要是出差在外,妻子便承担了“闹钟”的工作。甚至在国外,妻子也会计算好时差,为他提供“叫醒服务”。久而久之,李咏都养成习惯了:“最让我踏实的就是她叫我起床。”
这些年,李咏经常到外地出差,每次临行前,妻子都给他打气,这令李咏大为感动,出了门立马信心倍增,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说真的,最欣赏和骂我最多的就是我夫人。”比如,李咏从来不看自己主持的和其他人主持的娱乐节目,他妻子却是每期必看,还专门准备了一个笔记本,哪怕是最细微的毛病,都不肯放过,过后找机会逐条“批评”,“那里面记的都是我的缺点,有时弄得我特不好意思,只能拼命努力工作,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行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李咏在家也很模范。家里不存在你干多少我干多少,也不存在经济问题,所以他们家非常和谐。他们不仅是夫妻,而且是良师益友。每天下班回到家里,双方尽量不谈工作,不谈彼此的事,不给对方带来烦事,而是谈一些共同的话题。当然生活中不可能不闹别扭,但李咏绝对不能过夜,咱们今天发生的事,今天一定得解决了,而且每次总是李咏先认错。后来他经常会问她:“你想想,100件事难道100件都是我的错吗?”夫妻之间的生活需要协调,李咏像管理企业一样经营着自己的婚姻。
结婚以后,李咏就成了人们常说的“居家男人”,就是忙完了工作马上回家的那种。每天早上拎着垃圾袋出门上班是李咏的一个“规定动作”。下班以后,他也很少参加各种私人聚会,一般都是直奔家门。这一点,剧组的人深有体会。每次录完节目,李咏都会给同事的手机留言,互道合作愉快并告知他们别等他吃饭。此刻,他一准是在家陪太太进餐呢。
李咏每每提及妻子,总美滋滋地说:“她对我特别放心,我们是彼此信任。我们俩从1988年1月份恋爱到现在,这么多年,该经历的应该都经历了,另外,现在我没有过多的精力,她很了解我,我们俩真是彼此信任。”
2002年5月份,李咏家又“添丁进口”迎来了一位小客人,那就是李咏刚出生的女儿。提起女儿,一脸坏笑的李咏马上咧开大嘴笑成了一朵花,“是个闺女,6斤4两,母女平安。”那叫一个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