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为连珠这丫头了,生活的负担定是很辛苦的。林秀珍母女在林府受冷待,连府管处都欺负到了主子的头上,故意扣着支钱不给,自己搜刮着作油水了,简直无法无天。
这段日子都是靠连珠在外的客栈作工赚的钱在维持下来的,不然可能连饭都没得吃。这恩情,早就还了当初救下她的份了。
发现真相后,云汐更是心疼她,爱护她了,把她当好姐妹看,让连珠受宠若惊却仍幸福受用。林云汐打算,过些日子也要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不过,现在自己的身份特殊,如果出去打工,真不知道会被多少世家人嘲笑作嘴边平日闲叨。
过了些日子,听说皇宫设了一个大宴,虽摆着闲聚的号头,实却是楚王爷挑选王妃的事介。
现在这个彩出国的皇君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皇位全靠现在的楚王爷帮忙张罗各大事宜,稳固朝中地位。听说这楚王爷年纪也没多大,二十五六岁就已深入官海,阴狠毒辣,吃人不吐骨头。名义上只是个协政的王爷,实地里却把握着朝中的大半势力。
手握的兵权都可以随便篡位了,但他从来都没有过逆反的动作,对皇君弟弟宠爱至极。这些年来朝中确有不少臣子上奏称说楚王有逆反之心,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大堆证据,字字有理,但解决掉这种人的却不是楚王,而是皇君没有实面反驳,背地里派人杀掉的。
大概都是凭说捏造,忌惮楚王的势力而想把他推向台的不甘人所呈,怎耐皇权之上,兄弟连心,完全无缝隙可钻,还怎么挑拨离间?所以现在基本上没人去送命了。要么是刚好想死,厌恶朝中你死我来的斗争,却又不能全身而退,打发了家里人就去撞枪口了。
不过传言归传言,这些也都是超机密的,要说怎么听来的,林云汐悠悠唇勾飞了飞眼,想起几天前在府内溜达。
反正现在是装疯时期,根本没人管她,路过的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就更自在咯。是这样的,林府分外府和内府,内府住着内人,外府则待见外人且有设书房给让林腾风,也就是现在的林丞相处理公事批阅文章。
路过一个外府偏僻的小殿,却听大老夫人在和她爹林腾风讲近日内府的情况。
细细碎碎杂七杂八的事倒是听大夫人讲得不少,却没听见一句关于她娘林秀珍的事,看来是别有用心隐瞒,担心林腾风把注意力又转移了?
不过她爹林腾风倒是说有什么皇宫大宴,近臣亲子,朝中什么有脸面的大人物都会来。倒是带着他们的女儿,是给楚王爷会亲的,想借机往上爬的小人也不少。能上朝的京城官员都要到,包括家中未出阁的女儿都可以带上。
大夫人一听是心喜呀,准备给她女儿筹络筹络。却听见老爷提起那个早已被他冷落的一对母女。问起最近的情况,大夫人倒是答得诚实,“妹妹死了。”
“什么!”
原本句清语淡的林腾风瞬间变了脸色,吼起化来像发狮威般,很不镇定。
“是被气死的……凝月最近神经不常,已经疯傻了。”大夫人虽然回答着,但嘴下还是犯些小咕哝,倒是没被林腾风听见一些难听的碎语。
早发现今天老爷态度不常,本就有些受惊吓的大夫人有些惊气胆战。
林腾风轻叹一口气,从门外听就知道很失望,“这些年来,亏欠她们了……秀珍下的哪是什么毒药,不过是看我嗓子不好给我送清喉药来了。那路过的大夫竟硬指她下毒,害我误会了她那么多年。今天皇上让我试一下宫中太医的医术,果然高明。”他现在应该很后悔,但云汐倒是想,信任应该是夫妻该有的东西,恐怕林腾风早已被官场侵蚀得不成样,连家里日日相伴的妻子都怀疑了。
发现大夫人的脸色有些惨恐,林腾风倒没问候,却是道歉起来,“山斓啊,其实我这么多年都带着她下的毒药,是很挂念她啊,怎么也不敢相信昔日那个村邻少女变得心机目的,才顺便给太医查看的。不过,我不想对你隐瞒才告诉你,你知道的吧。”他拍拍大夫人的肩膀,才见她抬头回神露个微笑来。
林腾风又说道,“不过凝月不是我女儿一事……我却是不能原谅她。如今她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你好好给她下了葬便罢了吧。”说罢,林腾风僵硬着找了把轻木椅坐了下去,形容风波。
“嗯……嗯。”大夫人回答得很吃力,然后又贤惠得给丈夫倒了一盏茶,便靠着旁边的柱子站在一旁。
不是……亲生的?在门外听了老半天的林云汐倒真是愣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很惊异又唇伴个冷笑。看来林秀珍对以前的她相依为命的女儿还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瞒呢,不过那件事从林老爷嘴上说来,也不知道当事的林秀珍知不知道。兴许以前小孩子被掉包了都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