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速度依旧不是很快,但却一样有效。只见她一双手此时已松开,仰面弯下腰去,用手撑着地,来了一个“贵妃醉酒”巧妙地躲开对方雨点般飞来的每一脚,形成一个完美的下弯动作,并在此期间踢出自己的右腿,用脚尖顶住对方腰部的育门穴。
刹那间,安姓女将登时感到周身一阵酸麻,似被妖术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而在她身下的冥月宫主此时却仅凭左脚一脚之力用力一弹,瞬间将整个身子带起,同时迅速旋转身形并顺势又将右脚踢出又来了一个“金莲鸳鸯脚”。
这一脚用的任自是巧力,安姓女将就像是蹴鞠,被这一脚之力高高地踢飞,直上了高空,在到达一定高度时又迅速垂直下落。就在她即将摔在地上之时,却又被一双手拦腰接住。
接住她的自然是冥月宫主。
但见,她像抓包袱似得伸手凭空一接,便抓住了安姓女将,之后,一只手拎着她的衣襟儿,拖拽着她,另一只手则扬起她的下巴,俯视着她,蔑视地一笑,似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地笑着。
她撇开了她的嘴,并同时将自己的嘴凑了过去,竟似情人一般忘情满足地吮吸亲吻起来。
这一幕,更是令众人嗔目结舌。而此时的安姓女将却如同醉汉一般四肢瘫软无力,完全不能自己,任凭对方摆布。眨眼间,便见有一股真气正源源不断地自她体内通过嘴传入到冥月宫主的体内。仅仅半盏茶功夫,眼前这个方才还是英姿飒爽,英气逼人的女子,瞬间就已成了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枯槁的老太婆,渐渐,老太婆又变成了一具干尸,而与此同时,冥月宫主却好似又年轻了许多。
待干尸体内的真气被全部吸尽之后,冥月宫主便似丢乐色一般将干尸甩在一旁,再也不去多看一眼,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这一刻能清楚地看到,从她口中吐出的乃是一股紫色的气体,这证明,方才吸入她体内的那股真气已经很好地被她所吸收、转化、并完美融合。
她瞟了一眼台下众人,包函深意地又是一笑,忽然一纵身,整个人就仿佛一片被风吹拂的落叶一般,轻飘飘地从高台上落下,落地时居然连一点声响也未曾发出。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袅袅婷婷地走向面前低头肃立的众人。每经过一人身旁时,对方的头总会不自觉低垂的更低,就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生怕长辈会责罚自己。走着走着,忽在一人面前驻足,凝视着对方,面带少女般甜美而亲切地笑容,缓缓道:“你好哇。”
眼前此人,乃是一名年纪约有二十三、四,面容秀丽,一身文官装束的年轻女子。显然是被冥月宫主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好给惊到了,她很不自然地回答了一句,道:“宫主万福。”话语间便生硬地作了一揖。
冥月宫主道:“你姓甚名谁?何时进的宫?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这文官打扮的女子是似被她这三句话给问蒙了,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冥月宫主倒也不急,饶有兴致地含笑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我叫……我叫……”这女子神情慌张,结结巴巴地说道。
正在这时,人群中忽站出一人,躬身道:“启禀宫主,她叫田芳华,乃是昔年西兰鹤州车迟国相国之女。车迟国亡国之后,一直随旧国臣民流亡,五年前,宫主派遣微臣出宫办事,在返回途中时,微臣无意发现了她,当时见她能识文断字,出口成章,思维还算活跃,为人还算老实忠厚后,当时正值宫主广纳人在之际,所以微臣便将她带了回来,在宫中给她安排了个左史小吏的职务,为此,微臣还曾特地上奏过宫主。”说话这人是名大约三十多不到四十的中年女子,同样也是文官装束,但明显要比田芳华华丽鲜艳,加之她这般言语叙述,显然是比田芳华职位要高出许多。
虽不是男儿之身,但看她神态、言语、举止,却都与男子无疑,若不细看,还真会误以为她是个相貌清秀的男子。
冥月宫主道:“哦?是吗?我怎么完全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这女子笑了笑又道:“宫主日理万机堪比当朝天子圣君,又哪会记得这等小事?”
冥月宫主听罢,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呦!单大人,我的好姐姐,你这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一面说着,一面迈开步子向眼前这位单大人走近。
单大人依旧毕恭毕敬地道:“哪里,微臣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口中说着话,脚下却在一步步向后退着。冥月宫主进一步,她便退一步,进一步,退一步。
冥月宫主突然驻足,面上依旧带着笑容,道:“好姐姐,我们相识有多久了?”
单大人也停了脚步,道:“自武帝宫主将宫主带近宫里那时起微臣与宫主宫主相识了。”
冥月宫主道:“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记得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女。”
单大人道:“宫主一直都很年轻,和当年比起来简直相差无几,若不知者,还以为宫主今年只有十七呢。”
冥月宫主叹息道:“唉!其实你也知道,若不是习得武帝宫主遗留下来的‘吸元大法’,时常要吸取年轻男女的阴阳真元二气,我根本无法保持这般容貌,说不定我现在早已是个丑陋不堪的老太婆了。”
单大人立刻又道:“宫主底子本就甚好,就算没有武帝宫主遗留下来的‘吸元大法’只要保养适当,相信也是绝不会输给那些青涩少女的。”
冥月宫主又笑道:“我就说了,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