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等陆思行度过了危险期,立即秘密安排把她送到基地去,封锁外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宁晨威慑地说道。
“是!是!我这就去安排!”宁晨的话,白院长不敢不听,面前的人可是将来自己要伺候的主子,哪敢有半句违言。
“等等!回来!还有事要交待给你去办!”宁晨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脸上露出了狡诘得意的神色,在白院长耳边附言了一会,只见白院长连连称“是”,便推门出去了。
“管天齐,等着瞧!敢惹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宁晨咬牙切齿地说站,抓起桌面的一份资料,用力狠狠地捏在手里,仿佛手中的东西就是管天齐。
“史杰,你跟他们几个去joney病房外守着,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好好保护joney!”任昊楠轻轻拍了拍史杰的肩膀吩咐道,黑鹰不在的时候,他夜莺昊楠就是代理帮主。
“是!夜莺!”史杰躬了躬身,向一旁的几人摆了摆手,几个黑衣保镖立即跟在身后向管天齐的病房走了。
任昊楠转回身透过宽大的透明玻璃窗,望向icu病房内的陆思芊,她全身上下都插着数条大大小小的针管,罩着氧气罩的脸显得平静无漪,莫无表情。
陆思芊,快点好起来!虽然你好了,我就不能再靠近你,就不能好好去爱你,但能够看到健康美丽的你好好活下去,这样的结局,我无怨无悔!至少,你让我懂得了世界上还有人值得我去爱,还有人值得我用生命去争取!这,就足够了!
“齐哥哥,为什么那么久你都不来找静秋?你知道静秋有多想你吗?一直一直静秋都在等着你,等着你回来履行你对静秋的承诺。你说过,等静秋长大了就回来娶静秋的,可是静秋现在长大了,为什么齐哥哥却不回来?呜呜……为什么你不回来呢?呜呜……”陆思芊伤心地哭泣起来,内心对“齐哥哥”有着怨怼,可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意味,因为她不舍得责备他也不舍得恨他,恨他只会让她更心痛。
管天齐看着沙滩上,兀自坐在自己身旁却哭得肝肠寸断的韩静秋,不,此刻的韩静秋不是韩静秋,是有着陆思芊外表的韩静秋!
她哭得那么伤心,而站在她身旁的自己却只能呆滞木纳地看着,只能在一旁偷偷地陪她流泪。泪,是啊,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居然真的有晶莹的泪水顺颊流下,欲罢不能!
哭泣中的韩静秋,身体一颤一颤地抖着,瘦削的双肩柔弱得让管天齐心疼。
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想拥她入怀,嘴里说着“静秋,静秋,齐哥哥回来娶你了,齐哥哥回来了!”
可为什么?他的双手在碰触到她的身体时,却如透明的空气,无力地碰不到一分一毫!
如果适才是由于担心自己突然的动作把韩静秋吓着,以至于带着紧张般动作轻柔,可在无法触碰到她身体的震惊下,他开始恐慌了,难道是自己死了吗?所以才无法触摸到她!
倏地张开怀抱再一次欲拥她入怀,动作没有了温柔的小心翼翼,可遗憾的是他再一次失败了。
脑袋里空白一片,唯一的是想让韩静秋注意到他的存在。
“静秋,我是齐哥哥呀,你看着我!”管天齐转身站在韩静秋的面前,伸手欲扶起她颤抖的身体,却依旧只是在空气里恍了恍,相互的碰触没有实质的触感。
他呆愣着,韩静秋依旧低头哭泣着……
无助无力的感觉让他感到绝望,喊累了的他只好陪在韩静秋的身旁,默默看着她哭泣。就像小时候的他一样,静静陪着她流泪。
突然,韩静秋抬起头望着他,他多么高兴呀,终于她感觉到他的存在了,兴奋得有些手舞足蹈。
但这份喜悦没过两秒,让他的笑凝在了半空中,硬生生地搁浅了。
韩静秋泪眼迷离的双眼,视线穿透他的身体望向了他身后的大海,没有在他身上聚焦。
悲凄的眸眼,让看到她的人无不为这份悲伤而动容。
疼痛的感觉狠狠地撕扯着管天齐的心房,是不是要用痛来惩罚他对她的背叛对她的食言?是不是要用天人永隔来惩戒他当年的离开?
“静秋,你看看我吧,我是齐哥哥!”管天齐的苦苦哀求唤不醒眼前的韩静秋。
定定地望了几分钟海面的韩静秋,突然急速地朝着大海奔去。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管天齐一时猜不出动机,但看她一副誓死如归的绝然表情向大海冲去,管天齐倏地展开双臂欲抱离她冲向大海的身体,然而,韩静秋的身体毫无拖沓地穿透他的身体如离弦之箭,飞了!
“静……秋!静……秋!韩……静……秋!不……要!不要啊!”绝望的声音响彻大海的上空,惊起海鸥拍翅展飞。而他,却被什么物体拖住了脚步,忤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管天齐眼睁睁地看着韩静秋的身体扑进了海水里,慢慢地没了头顶,留下一串串气泡。
“不……要!不要啊静秋!”守在门外的史杰和其它几个保镖被管天齐绝望的惊叫声吓得推门冲了进来。见管天齐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惊魂未定地半坐在病床上,神情恍忽游离。
“鹰王!你怎么啦?是做恶梦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史杰担心急切的语气终于唤醒了管天齐的思绪,抬眼错愕地看着史杰,竟显得不知所措,愣了两秒才能回过神来。
“没事,我很好!不用担心!”管天齐的无助马上换上了一脸的镇定自若,不愿做太多解释,也不想让太多人洞悉自己的内心,挥挥手让他们离去。
为什么会梦到陆思芊?为什么梦里的陆思芊会是静秋?那个人明明长着陆思芊的模样,为什么偏偏把她跟静秋混淆?静秋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谁也无法代替静秋在他心里的位置!谁……也……不……能!
管天齐纠结着梦境里的一切,不自觉地单手撑头,手肋顶在大腿上,撇着脑袋兀自想着心事。
外面嘈杂的声音将管天齐的思绪拉了回来,怎么这么吵?门外响起了一大群人议论纷纷的声音,聒噪至极,管天齐皱起了他漂亮的眉宇,不过他很放心,相信史杰他们会应付自如。
“你好,我们是新时代杂志的记者,想了解一下sunshine总裁joney,对于前段时间警方和媒体高度都重视的一起失踪案有什么看法?”新时代两名记者,一人举着唛头问话,一人举着摄影机。
“是啊,我们是晨光娱乐报的记者,听说陆思芊失踪一案跟sunshine总裁joney有直接关系?特地过来核实!”晨光娱乐报的记者也是一前一后的两人跟着。
“是啊,我们也收到报料,听说joney和陆思芊现在都住入了玛丽亚医院,外界传闻陆思芊绑架案是joney所为,我们特地过来采访核实,也好还joney一个公道!”不知哪个报社的记者随声附和着,哪里是想还人公道,明显就是想挖独角新闻,还真大言不惭地把话说得大义凛然。
“对不起!恕我们无可奉告!另外,请大家马上散去,这么多人聚集在医院,会打扰病人休息!”史杰说着,挤了个眼色,几名保镖连成人墙驱逐记者们的接近。
“你们不能这样就把我们打发了,作为媒体报社的记者,我们必须对社会大众负责,有权知晓事情的真相!”人群中有人高声大喊起来。
“对啊对啊,我们有权知晓真相!请给社会大众一个交待!”人群里的人开始大声附和着,声浪大得保镖们根本无法压制。
“对不起!请大家静一静,事情的原委我们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也会澄清一切,但目前还不是时候。请大家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让病人好好休息,择日我们会开记者招待会将事情原委告知社会大众以及各新闻媒体报刊杂志的工作人员。谢谢!”史杰用极为官腔的言辞驱散着前来爆料挖新离的各大媒体杂志的工作人员,然而却无人买帐,依旧大声喧哗着。
不知何时,一个胆大机伶的记者绕开人群乘保镖们不注意推开了管天齐的病房。
“joney,我想请问一下您对陆思芊被绑架一事的看法?”职业化的女腔在管天齐的脑际响起,他冷冷地撇头望着发声的女记者。
****!谁准她进来的?史杰他们是怎么办事的?管天齐兀自生着闷气,一语不发。
“警方以及各大媒体都在高度关注这件事,陆思芊失踪近一个星期,所有的新闻报导报刊杂志头版头条都是这起案件的报导,警方一直调查却查不到一点线索,现在突然跟您一同住进了玛丽亚医院,请问这事您如何解释?是不是绑架案与您有关?”穷追不舍的记者更是胆大妄为地将唛头递到了管天齐的唇边,话里藏话,棉里藏针,明显带着挑衅。
听到这种明摆着指控罪犯的话,管天齐抬眼寒光扫过发问的女记者,让其冰冻在他的千年寒冰中。
“在我尚未完全失控前,我劝你赶紧走人!”管天齐冷若冰霜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您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陆思芊其实是遭遇您的绑架,被囚禁,受尽百般虐待与折磨,以至不堪受虐而进入玛丽亚抢救,对不对?”此女记者仿佛亲眼所见般,说得头头是道,有板有眼,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