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ey和陆思芊……什么时候发展到睡到一块去了?
“有事吗?”原来扰清梦者竟是段寒令,管天齐的语气明显放软了下来,还不忘清了清嗓音,明显在掩饰着什么。
段寒令觉得好笑,但却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正色地说道,“把电话给陆思芊吧,我有事找她!”
这小子跟陆思芊怎么有牵扯?
内心涌上了一股酸涩和怒意,管天齐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陆思芊,并将手机递给她,却在瞥到手机时才突然明白,段寒令为什么找的人是陆思芊。
原来手机是她的!
“找你的!”看着被自己盯得一脸茫然的陆思芊,管天齐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用手机顶了顶她光洁的手臂。
她并没有马上接过手机,而是用手指指着自己,睁大眼睛,无声地张口做了一个“我”字的嘴型,一脸的怀疑,他只好朝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接过手机,陆思芊温柔地喂了一声,却惹得身侧的管天齐极为不悦。
大手一伸,从身后将她和被子一齐搂在怀里,霸道地在她腰间紧了紧,似在传达着他的怒意,警告着她不许对他以外的男人温柔放电。
陆思芊了然地朝他灿然一笑,依旧专心致志听着段寒令电话里传来的话,越听越凝重,好看的秀眉拧成一团。
她只是听,并没有插话,以至于段寒令不得不追问,“你还在听吗?”
“在……在听着呢。”陆思芊不好意思地连声答道,她估计他误会她了,毕竟身旁的男人刚刚接过电话。
想起彼此仍“坦诚相对”,陆思芊脸上不禁飘上了两朵红云。
“嗯,好,如果她来找我,我会好好安慰她的。放心!”
挂了电话,陆思芊还沉浸在段寒令刚才跟她说的话里,满腹心思悬在杜蕾蕊身上。
他说蕾蕊昨晚独自去了夜媚,那可是个人蛇混杂的地方,她怎么会想到去那里?难道就不知道危险吗?
他说她喝醉了酒,被几个流氓带去了荒芜的滨江公园,还被他们灌食了媚药,差点就被流氓****……
好可怕!光是想想,都让她禁不住打寒战,幸好被他找到并救了出来。
如果段寒令没有成功救出蕾蕊,那她岂不是……
后果不堪设想,她不敢想,真的害怕去想,可……蕾蕊现在一个人会上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她不来找自己……
“啊?你怎么……”一个没留神,兀自发呆的陆思芊已管天齐扑倒在床上,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她使劲躲闪着,用手去挡他的唇,这样的动作令管天齐很不满,邪恶地说道,“宝贝,很不乖哦,吻都不让吻,那我干脆吃了你!”
听到他的威胁,陆思芊连忙解释,“不是……不要……”
“不是什么?不要什么?才过了一晚,你就打算不要我了?”管天齐假装生气地扳起了脸,像个被抛弃的怨妇。
弄得陆思芊哭笑不得,什么时候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也变得会耍赖了?还真像个小孩子!
她没好气地拉长音调说道,“我没说不要啦……”
“没说不要,那就是要啦!”迅速抢白,管天齐微凉的唇再次吻上她的,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霸道得不容她反抗。
他的吻深沉而专制,温柔而霸道,正当她觉得自己快因缺氧而窒息时,他终于松开了她。
“还要吗?”他低哑而赋有磁性的性感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颈中滑拨,痒得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哎呀,我是说我们没漱口,很脏啦!”终于让她完整地表达出来。
“不解风情!不过很可爱!呵呵呵……”沉闷醇厚的笑声来自他的胸膛,陆思芊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地粉拳伺候。
“哎哟……”吃痛地低呼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痛了?”惹得陆思芊焦急地查看起他的伤口,只可惜他的整个胸膛全被白纱布裹着,任她如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伤口痛,我是心痛!”管天齐捂着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心痛?
他心有伤口吗?
等她恍然大悟,身侧的男人早已憋笑得脸都拧成一团了,不假思索地屈指成拳朝着他的胸膛便是一顿讨打。
“咝……”管天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脸瞬间惨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汗,痛得他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
她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打到他伤口了,瞧他痛得苍白如纸的脸和咬唇不语的表情,禁不住深深责怪起自己来,“都怪我不好,司秋,你打我吧。”
说着,眼眶中氤氲起雾气,迷蒙一片。
司秋?
这个名字听得他揪心。
是啊,至今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不叫司秋?可……似乎现在也不是时候,才刚刚建立起的一点感情,她会不会怪他欺骗她?
不管怎样,不久的将来,他终将是要离开她的,叫司秋也好,管天齐也罢,抑或是joney,似乎已不重要,不过就是个代名词而已。
“傻瓜,我怎么会舍得打你呢?反而是你,出手那么重,真叫人怀疑有谋杀亲夫的嫌疑!”握着她的小手,管天齐突然有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冲动,可内心苍凉一片,不竟让人黯然神伤。
陆思芊被他的一句“有谋杀亲夫的嫌疑”说得羞红了脸,噌地抱着被子坐起身,嘟着小嘴说道,“谁知道你是谁的亲夫?”
“怎么,吃醋了?”看着她撅起粉唇俏皮的模样,他发现他还真是爱煞了这样的她,可爱却不失性感。
“吃醋?哈……哈……哈,吃谁的醋?你嘛?少臭美啦!”她嘴硬地抵死否认,却含糊不清地小声嘀咕着,“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哪有资格吃你的醋。”
声音虽小,含糊其辞,但却仍被管天齐听进了耳里,只唤得他一池无奈心水泛悲凄。
人生短短几十年,能拥有的东西能有多少?有些东西明知道只是转瞬即逝,就像他的爱情,但他却仍自私的不想错过,哪怕只能拥有一瞬间。
晃了晃神,他伸手一拉,将坐起身的陆思芊拉倒在怀里,说道,“没良心的东西,敲死你!让你长点记性,下回记住,不许用这种大逆不道的语气跟我说话,知道吗?”
他屈起食指对准陆思芊的脑门敲了下去,一副颁发圣旨召告众生般的慎重,却因为加了一句“知道吗”变得宠爱有加。
“诺!臣妾遵命,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还望陛下恕罪!”陆思芊拉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眨巴着大睛对他放着强电波,学着古代妃嫔伺候皇帝的语气,喏喏地说道,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爱妃说说,何罪之有啊?”这两人还配起戏来了。
“都怪臣妾一时口快,竟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惹陛下不高兴,臣妾真是罪该万死?还望陛下念在臣妾伺候多时份上,网开一面,饶恕臣妾的鲁莽!”说完,低首垂眸,一脸娇羞。
“好,暂且恕你无罪,他日再犯,定当不饶!眼下,朕给爱妃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好伺候朕!”语毕,搂着陆思芊狠狠地亲吻起来,他发现他已渐渐恋上她的唇。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幸福,相爱的幸福!真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让彼此变成永恒。
两情相悦的爱情才是幸福的爱情,它会让相爱的彼此在想到对方时,情不自禁嘴角上扬憨笑出声,会牵动着彼此的情绪,为对方的快乐而快乐悲伤而悲伤,会左右着彼此的梦境让人睡着笑醒。
心中进驻了一个人,那种感觉是满满的幸福,丝丝的甜蜜,仿佛全世界的幸运都萦绕在自己身边,每一分每一秒收集的,都是幸福。
陆思芊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这样吧。
她是幸运的所以她也是幸福的,原以为他们的爱情太过稚嫩不足以承载世俗之重。因为他是俗世尘埃里高高在上的鹰王,而她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平凡不奇的黄毛丫头。
平凡与不平凡,注定身份悬殊,背景不同,谁会想到如此身份悬殊的一对男女居然能够险历死劫患难与共并缔造出美丽爱情。
谁也抵挡不住相爱的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挡不住相爱的彼此深情相拥。
明明这样的她是幸福的,应该知足常乐,可……
内心深处为什么会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懊恼和遗憾的颓顿?
是自己贪心不知足吗?还是深藏在内心的那份对齐哥哥的渴望和思念?
他曾对她说,等她长大了他就会回来娶她。为这句慎重的承诺,她一直等,默默期盼着自己赶快长大,因为长大了,她的齐哥哥就会回来了。
时间一眨眼过去了十一年,在这四千多个孤孤单单的****夜夜里,她幻想着他每一次的出现,梦见过他们千百回的重逢,却怎么也留不住他远去的背影,泪湿沾襟。
然而他……终是没有出现。
她想,或许他早已忘了她吧。
少时的承诺可以当真吗?是不是她只能当他是儿戏?是不是“儿戏”,就只是一句戏言而已?
老天怜悯她痴心的等待,赐予她一个貌似齐哥哥的人,是不是寓意着让她安心地去爱这个“齐哥哥”?她不知道。
司秋的出现的确让她错觉以为他就是她的齐哥哥,她为他的出现喜出望外,从此对他,内心悄悄埋藏了一份像对齐哥哥一样的情愫。
这是一种熟悉的陌生感觉吧,但她却心驰神往、不能自拔。
爱上他像是命中注定,更像是在延续对齐哥哥的那份无疾而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