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步秋在空中借着神行的推力,不一会儿,晏步秋就看见地上一群带着虎头面具的满兵,把范逸部队包围得严严实实的,而范逸被一蛮兵锁着双手,面前站着另一蛮兵,手里执着弯刀眼看就要砍向范逸,这时从旁边的林中冲出一个人影,用后背挡下了这一刀。
待得大家定睛看清楚,原来来者是张靖,此时张靖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眼看蛮兵的第二刀就要落下,晏步秋用足元力将画戟投射而出,就在画戟抵达那个拿弯刀蛮兵的附近之时,奉先从画戟中扑出,把那个蛮兵死死的踩在了地上。就在范逸身后锁住自己的蛮兵被眼前的情况惊得走神之时,范逸迅速挣脱蛮兵的束缚,两三下就解决了这个蛮兵。范逸赶紧去扶住张靖,嘶吼道:“你不要命了?”就在这个时候,森林中一冷箭划起破空声,包裹着元力直直的扑向晏步秋,晏步秋一惊本能的一个躲避,这支箭猛的刺穿了晏步秋的有肩头,晏步秋赶紧落入森林中,借着树林的遮挡迅速与范逸汇合。
这时陆陆续续的有部队从四方赶来,蛮兵见况纷纷的褪去,晏步秋肩头插着的是一直钢箭,晏步秋见一时半会儿拔不出来,对着范逸道:“整队撤退,不要深追,我先带着张靖回去!”晏步秋不顾肩头的疼痛,背上画戟抱起张靖就向着壶关方向飞去,就在晏步秋刚刚飞出森林之时又是一冷箭向着晏步秋袭来,晏步秋看着飞来的箭失,只得用右臂去抵挡,就在钢箭落在晏步秋右臂上时,晏步秋右臂上的雷龙护臂迸发出蓝色雷光,击落飞来的箭失,晏步秋见状,丝毫不敢停留,用足元力发动神行向着远方而去。
极速飞行不大一会儿,就落在了壶关的城楼上,城里的兵士赶紧过来扶住晏步秋,晏步秋艰难道:“快去通报,虎王来袭!”说完一口黑血吐在地上,就晕死了过去。
恍恍惚惚的晏步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游隼的营帐里,白芷爬在自己身边的床沿上,晏步秋欲起身,右肩剧痛感瞬间袭来,晏步秋“嘶”的一声,惊醒了趴在床沿的白芷,白芷赶紧扶住晏步秋,让他坐起来,晏步秋满头大汗问道:“我睡了多久了?”白芷回答道:“三天。”晏步秋赶紧追问道:“张靖呢,他怎么样了?”白芷道:“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倒是你,那箭上有狼毒,你强行调动元力,狼毒已经渗入你的肩骨。”晏步秋摸着自己的肩头,白芷大声道:“快叫军医来!他醒了。”不一会儿军医走进来,挎着个箱子抱拳恭敬道:“将军,你目前狼毒已入骨,需尽快割开皮肉露出骨头,再用烈酒洗下骨上之狼毒,倘若晚了只怕神仙也难以回天,只有截肢以保全性命了。”晏步秋坐在床沿,坦然道:“来吧!”军医继续说道:“期间将军必须保持着清醒,用元力阻断肩头上的血脉,以在洗毒之时止住流血。”晏步秋试下一块被子上的布,裹成绳子咬在嘴里,正坐床沿,示意军医动手。
军医打开箱子,解开晏步秋肩头上的绷带,用烈酒清洗了一下道具,深吸一口气,看了晏步秋一眼,晏步秋咬着绳子点点头,军医就向着箭伤处下刀,晏步秋头顶青筋突然鼓起来,汗珠一会儿就布满了晏步秋的脸颊。晏步秋右手放松的放在右膝盖,左手却死死的握成拳,军医道:“将军,忍住,我要倒酒清洗了!切勿松了血脉!”白芷在一边看着晏步秋痛苦的模样,过去握住了晏步秋的右手,以防他太过用力伤了自己。
烈酒下去的一刹那,晏步秋鼻子猛喘一口气,闷哼一声,这时在军医身边帮忙的人,帮忙擦着晏步秋额头的汗。突然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一个口,韩不二探头进来看了一眼晏步秋,又退了出去。晏步秋被疼痛感折磨得身上开始痉挛,白芷紧紧的握住晏步秋的左手,从他左手传来的力道,感受着晏步秋的痛苦,经过半刻的时间,军医拿出一根黑色的小铁棍,元力注入铁棍后,铁棍的顶端发出火红的光芒,军医用铁棍从晏步秋的伤口上慢慢的烫过,晏步秋的伤口就被烫合在了一起,接着军医迅速包扎好晏步秋的肩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将军,洗完了。”晏步秋颤抖着松开口中的绳子,白芷把绳子取下来,发现绳子已经被他咬穿。
军医出去后,韩不二走进来,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坐在床沿的晏步秋,汗水留下来已经把裤子腰带处都打湿了,晏步秋仰头长舒一口气,韩不二站起来倒了杯水道:“晏兄,喝口水缓一缓。”晏步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道:“狼狈成这样,韩兄见笑了。”韩不二道:“战士受伤家常事,有什么丢脸的。”晏步秋笑了笑道:“关外战事怎么样了?”韩不二道:“目前狼师在骚扰着邱琴王,而虎王在对我们大肆进攻,我们双线作战,场面不是很乐观。”晏步秋道:“这次的微微交手,我发现虎王可是狠角色,不是木鹿能比的。你可知射伤我的是谁?”韩不二道:“射伤你的是卡其玛,虎王的义子,使得一手六钧重弓,连射你毫无防备的两箭,你活下来已是万幸了。”晏步秋点点头道:“要不是占了很大的运气成分,我恐怕真在那儿殉职了。”韩不二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道:“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这个是我家传的秘药,对伤口很好,记得一日一粒。我也要出任务了,就先走了。”晏步秋正欲站起来,韩不二道:“你还是坐着吧,不用送。”晏步秋道:“那韩兄注意安全。”韩不二点点头就离开了营帐。
晏步秋休息一天后,发现范逸一直在照顾着张靖,晏步秋微微一笑,走进去问道:“伤口怎么样了?”张靖道:“若不是将军及时赶来,我二人恐怕都殒命在那儿了。”晏步秋摆摆手道:“张靖,你那天够快啊,我飞着都没到范逸那儿,你用腿的还能先到。”张靖笑道:“我有家传秘技,可以御土而行,就这一长处了。”晏步秋感兴趣道:“你是土行者传人?”张靖笑了笑道:“只是会而已,说不上什么传人。”晏步秋道:“没想到我旅里还有这等好手,之前你怎么不说?”张靖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武技,有什么好说的。”晏步秋继续纳闷道:“你既然是土行者的传人,怎么会只是一个百夫长?”张靖道:“此事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在和将军细说吧。”晏步秋看了范逸一眼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范逸应了一声,晏步秋就离开了张靖的营帐。
晏步秋在营里正四处闲逛,白芷突然向着晏步秋吼道:“找你大半天了,你哪儿去了?”晏步秋尴尬道:“闲的无事到处走走。”白芷把晏步秋揪回营帐,发现了一桌子的菜,晏步秋看着白芷道:“你给我做的?”白芷道:“难道是给我自己做的?半天见不到人,菜都快凉了。”晏步秋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尴尬的看着白芷道:“这么多吃得完吗?”白芷问道:“你说什么?”晏步秋笑了笑:“没,没什么。”这一顿饭晏步秋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白芷才满意的把盘子收走。